背上。
裴迎真皺了皺眉嘆氣道:“別亂動,你這副樣子我不抱你進去,你要怎麼進去?”
也不管她願意不願意,裹著她就直接進府回了她的院子。
李媽媽看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就聽裴迎真吩咐:“燒熱水給你家小姐洗個熱水澡,再去燉點薑湯來,我去請大夫。”
裴迎真將她放在榻上,故意在她憤恨的眼光下笑著親了親自己被她咬出一圈牙印的手背。
氣的阮流君抓過軟枕就砸在他身上:“你滾出去!你這個……”變|態!
裴迎真笑著將軟枕丟回去,轉身走了。
彈幕裡“噹啷噹啷”的打賞,已經六千六百金了。觀眾人數已經九千整。
還有一群觀眾老爺在彈幕裡刷——
我要昏過七了!裴迎真走的這幾天是去複習還是去開光了!怎麼突然變的這麼變態這麼會撩!
親牙印……這個暗示好曖|昧啊!
新人報道!為裴迎真來!滿足!
阮流君氣的將項鍊脫了放在桌上,悶悶道:“你們喜歡他就跟他走吧,我不要你們這些觀眾老爺了。”
彈幕裡再刷什麼她也顧不上看了,她渾身冷的發僵,李媽媽燒好熱水給她泡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喝了一碗熱熱的薑湯,換上乾淨的衣服,她腦子昏的躺在榻上就要睡過去。
等裴迎真帶大夫回來時,她果然開始發燒了。
她這一病病的猛烈,昏昏沉沉燒了兩天兩夜,李媽媽都擔心她給燒傻了,好在裴迎真請了杜太醫來,給她重新開了藥,灌下後說是發發汗就好了。
裴迎真不放心,守了她一夜。
夜裡聽見她昏昏沉沉的說胡話,說一會兒停一會兒,嘴裡亂七八糟的叫著誰的名字,含糊的聽不清。
裴迎真拿帕子給她擦手心降溫,窗外忽有貓兒打架一般的叫了一聲,她嚇的猛地一顫,睜開眼抱著裴迎真的手就瑟瑟發抖的哭了起來。
裴迎真忙抱住她,叫來香鈴將那些貓兒趕走,輕輕拍著她的背道:“不怕,只是貓兒而已,已經趕跑了,沒事了,沒事了。”
阮流君軟綿綿的趴在他肩上,抱著他的手,昏昏沉沉的哽道:“是我爹,是我爹……他在那裡叫我……叫我……”
裴迎真看了一眼黑洞洞的窗外,拍著她的背柔聲道:“沒有,只是貓兒,那裡什麼也沒有。”
“他叫我……”她也不知是發夢還是燒糊塗了,嘟嘟囔囔的哭道:“他在怪我……他說永遠不會原諒我……”
“怎會?”裴迎真撫順她顫抖的背,“他怎麼捨得不原諒你。”
她一直反反覆覆的說著不會不會……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裴迎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忽然睜開眼,滿眼的血絲,像是癔症一般的看著裴迎真,掉著眼淚叫他,“裴迎真……”
“是我,我在呢。”裴迎真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可怎麼也擦不完。
她夢囈一般問他:“你為什麼要欺負我?我……對你不好嗎?”
裴迎真心裡發酸,“我不是在欺負你,我是……太喜歡你了,我怕你喜歡別人。”
她捂著臉趴在床上抽泣道:“為什麼……我對他不好嗎?對寧安……不好嗎?為什麼要害我呢?”
“誰?”裴迎真問她。
可她只沉在自己的夢魘裡不醒來。
裴迎真將她抱起來,看她一臉冷汗和眼淚,卻又不忍心再問,只是讓她趴在自己肩上,輕輕拍她的背,“是我的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你不要難過了。”
她悶聲悶氣的問他,“裴迎真……你會替我報仇嗎?”
裴迎真拍在她背上的手頓了頓,然後問她,“那你會愛上我嗎?”
她也不知有沒有聽到,只發著癔症。
裴迎真盯著昏暗的牆上,他與阮流君的影子,輕聲道:“沒關係,就算你不愛我,我也會替你報仇,那些害你的,讓你難過的,我會替你一個一個除掉,你不要擔心。”
她在他的肩上,慢慢平復下來,昏睡過去。
================================================================
第二天她果然退了燒,她腦子疼的厲害,睜開眼半天才緩過神來,就聽到外面有人小聲再說話。
“許姐姐還沒有醒嗎?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我不出聲,就進去一眼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