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後輕聲道:“老太太跟你說什麼你都不必放在心上,你日後是要嫁給我的,不是裴家。”
她心頭輕輕一重,回過頭來看裴迎真,他冷著一張臉站在那裡,一雙眼睛黑的像夜色。
他看著她看著她,眼瞼一眨的低頭道:“裴家人說什麼都不重要,我覺得你好,你便很好。”
她眼睛被夜風吹的發酸問道:“那你覺得我好嗎?”
他在那裡輕輕點了點頭。
“可若是我做錯了牽連到你,你就不會覺得我好了。”阮流君對他笑了笑道:“你如今覺得我好,是因我能幫你,能成為你的幫手,不是嗎。”
他在那夜色裡沒有開口說話。
“夜深了,裴少爺回去休息吧。”阮流君笑了笑轉身走了。
等她走遠了,裴迎真才極輕極輕的自言自語道:“以前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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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風涼的人打顫,阮流君扶著香鈴去了宋元香那裡,她有意不看彈幕,怕看到一些不好的,說實話她不太知道該如何令這些觀眾老爺滿意。
她第一次到宋元香這裡,宋元香的屋子佈置的十分得當。
如今她已經醒了,散著發疲憊的靠在榻上喝藥,裴惠月在一旁坐著。裴言要早起去當值便去書房睡下了,裴惠景要看書準備今年秋闈所以也匆匆回了自己書房看書。
屋子裡就留了幾個下人和裴惠月。
阮流君進去,宋元香看到她赧顏的笑了笑道:“只是近日來沒睡好惹得大家一頓忙。”
裴惠月帶著惱火道:“母親休息不好還不是某些人鬧的。”
“月兒。”宋元香打斷她道:“你明日不是還要去你姑母府上玩嗎?快些回去休息吧,別把眼睛瞘了不好看。”又哄了兩句。
裴惠月瞪了阮流君一眼出了屋子。
宋元香對阮流君道:“許姑娘且等一等,等我喝完藥我有些話想同你說。”
阮流君點了點頭,站在那裡等她喝藥。
不知是那藥太熱還是太苦,她喝了好半天才將那碗藥喝完,又漱口半天,吃了個蜜餞靠在榻上緩了半天,才犯惡心一般的睜開眼,看到阮流君站著忙道:“許姑娘怎麼不坐啊?快拿凳子來。”
小丫鬟這才搬了凳子來扶阮流君坐下,阮流君困的頭疼,站的腰痠,坐下等著宋元香說話。
可宋元香似乎難受的厲害,一張嘴就開始一陣的乾嘔幹吐,丫鬟婆子忙上前給她順背遞水,阮流君只好坐在那裡等著。
這一等就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