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1號:主播,你要保護好螢石接收器,不要讓人舔啊,會壞掉的。
阮流君氣道:“那也不是我讓他舔的!”
馬甲1號:知道知道,我的意思是,下次玩什麼禁忌癖好,要注意保護接收器,那個很貴的。
霸道總裁:馬甲1號,你這樣說我就要替主播打抱不平了,能奪貴?主播玩,放開了玩,壞了我們湊錢給你換新裝備。
下面是一排刷總裁求包養的。
李四還私信她:你要調整一下你的心態,不能老是因為裴迎真跟觀眾老爺們吃醋,畢竟這個直播間叫裴迎真黑化直播間,大家就是衝著他來的嘛,你看看你現在的觀眾人數。
阮流君看了一眼,居然兩萬三了!她吃了一驚。
李四又發:想想你之前鬥來鬥去才多少觀眾,幾千?裴迎真出現撩你兩下,觀眾人數多少,兩萬,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所以你要明白嘛,觀眾老爺愛看裴迎真。
阮流君氣悶:那也有一些是因為我來的吧。
李四:有啊,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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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迎真留下來用了晚膳,用晚膳時發現阮流君總是不斷的要他吃這個,吃那個,還問他能不能再吃口蒜泥白肉。
裴迎真都沒拒絕,唯獨拒絕了蒜泥白肉,這個蒜泥白肉讓他想起那個十分厭惡的人。
正吃著,那個先前被打賞的小丫鬟又來稟報,說是今夜大老爺去了瑞秋姨娘那個睡,三小姐還跪在祠堂裡,跪的昏過去了,大老爺也沒讓她回去休息,大夫人在老太太院裡哭了好大一會兒。
阮流君是有些吃驚,她只是府上有位極其不受寵的小妾瑞秋,瑞秋原是府中的丫鬟,後來在宋元香懷裴惠景的時候被抬成了姨娘,也寵過一時,可等宋元香生產完之後就被整治的被冷落在偏院裡,再沒有受過寵。
這麼多年裴言一次也沒有去過她那裡,且老太太也不喜歡她,很少讓她到正院來。
阮流君來了裴府之後從未見過這個小妾,今日裴言居然又去了她那裡。
裴迎真給她夾菜道:“他這是做個你看的,讓你知道他已經嚴懲了裴惠月和宋元香。”
阮流君自然是知道,裴言這樣做就是想讓她不好意思繼續鬧下去,帶裴惠月去與寧安對峙。
果然事情牽扯到裴家的臉面和裴言的仕途,他就會毫不留情,可真夠無情的。
“明日宋元香還會親自帶著裴惠月來向你道歉。”裴迎真道:“你不想見就不必見。”
阮流君看著他玩笑道:“你這樣胳膊肘往外拐,不怕裴老太太說你?”
裴迎真也看她,“我還是分得清誰是內人,誰是外人的。”
彈幕裡有人刷出——
內人,我喜歡這個詞,裴迎真很懂啊,不像處男。
阮流君又被他開了玩笑,低下頭吃飯再不理他。
用完晚膳,阮流君裝作隨意的讓香鈴將那件已經做好的披風拿來,對裴迎真道:“閒著無聊時翻出一塊還不錯的料子,就讓香鈴隨便做做看。”
香鈴在旁邊小聲道:“是特意做給裴少爺的。”
阮流君瞪她一眼。
裴迎真接在手裡,摸了摸抬頭看她,眼睛又亮又黑,“我很喜歡。”
阮流君不自然的躲開他的眼睛道:“你喜歡就行。”
“你送我什麼我都喜歡。”裴迎真還看著她。
阮流君被他看的臉紅,“都這麼晚了,你該回去了,你不用再去老太傅那裡讀書嗎?”
“等你病好了,我就去恩師府上了。”裴迎真摸了摸那披風,他是當真喜歡,這世上除了他母親,也只有阮流君為他做過衣服了,他看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夜,孤冷的月,柔聲問她,“你今夜不會再做噩夢了?”
阮流君愣了愣,想彈幕裡說她發癔症的事,便道:“我那……只是燒糊塗了,今晚肯定不會了。”
裴迎真抿嘴笑道:“有時候我倒是希望你夜夜發夢,繼續燒糊塗了。”
阮流君笑罵他兩句,讓香鈴將他送了出去。
院門落了鎖,阮流君坐在榻上看著高高懸著的冷月,嘆了口氣,她對裴迎真是真的又想討好,可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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