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娘看不透嗎?在老太傅收他為徒時我就已經想籠絡他了,可你也瞧見了他那副討債樣,水米不進,誰的臉面都不給。”
裴素素想了想道:“我瞧他似乎挺中意那個許嬌的,娘可以從許嬌身上下手。”
老太太哼了一聲道:“許嬌?你以為她是個識好歹的?那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邊說著話,宋元香回到院裡卻是發了好大一通無名火,將房裡的小丫鬟罵了一遍,又將裴惠月狠狠的數落了一遍,說她竟敢得罪太子,還連累惠景,最後更是將裴惠景日後仕途若是不順就是裴惠月惹的禍。
畢竟那是太子,以後的皇帝,若是真記恨了裴惠景那他就完了!
裴惠月也是又委屈又氣,她怎知道那是太子,那麼晚,又帶著面具,她若是知道怎麼敢那樣。
可母親正在氣頭上,她也不敢辯駁,只在屋裡哭著。
裴惠景坐在屋裡看書,捂著耳朵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明明他也是中了舉的,也是該高興的事,可因為他那不起眼的大哥鬧的沒個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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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院兒卻是各個喜上眉梢,尤其是香鈴和李媽媽,她們可是拿裴迎真當正經姑爺的,裴迎真能一舉奪魁,那簡直是天大的喜事。
阮流君又開心又擔心,她總是不安心,怕出什麼岔子,一回院子就讓香鈴將那套早就準備好的筆墨硯臺包好,等會兒送給裴迎真當慶賀禮。
裴迎真一進院子,下人和丫鬟婆子一個個喜眉笑眼的向他道喜,他那笑容便止不住掛在了唇角,他打小一人住在那冷冷清清的院子裡,過年過節也是去向老太太請個安就又一個人回來了,生辰也不過是阿守給他煮完長壽麵,從來沒有人為他慶賀過。
如今……倒真像是有個家了。
阿守跟在他身後捧著個口袋也是高高興興的,與有榮焉!
阮流君就站在迴廊下對他笑,眼睛是亮的,又興奮又激動,他走過去,她便開開心心的跟他說:“裴少爺一舉奪魁,我在這裡給裴少爺道喜了,預祝裴少爺步步高昇,蟾宮折桂。”一攤手笑道:“我向你道喜了,你該賞我個紅包讓我沾沾喜氣才是。”
裴迎真那笑意就是掩不住的盛在眼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道:“紅包沒有,把我自己賞給你如何?”
阮流君臉一紅,掙了掙手笑罵道:“我才不要,解元老爺沒有紅白,就耍賴佔便宜。”
裴迎真笑著從阿守懷裡抱著的布包中抽出一個畫匣子,遞給她,“給你。”
“什麼?”阮流君接在手裡。
“禮物。”裴迎真笑著看她。
還給她禮物啊?
阮流君抱著那畫匣子拉著他進屋道:“我也有禮物給你。”
裴迎真低頭看著她的手,又笑了。
進了屋子,阮流君興沖沖的將香鈴包好的筆墨和硯臺送給他,“送你的,祝賀你高中。”
裴迎真開啟,是十分難得的上好的龜山硯和龍鬚貢筆,墨也是頂級的墨,細瞧才發現那硯臺和筆端上刻著兩個小字——迎真。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字,所以就刻了你的名字。”阮流君道:“我瞧你還沒有好一些的文房四寶,就挑了這些送你。”她可是找了好久,字也是親手寫的找人刻的,“喜歡嗎?”
裴迎真摸著那清秀的小字,筆跡瀟灑俊逸,“字是你寫的?”
阮流君點頭又道:“喜歡嗎?”
“喜歡。”裴迎真抬頭對她笑,“非常喜歡,喜歡的不知該如何告訴你我有多喜歡。”
阮流君笑道:“哪裡學來的油腔滑調。”
“學不來。”裴迎真望著她道:“發自肺腑,學不來。”
彈幕裡發出了一片——
握草!
確定裴迎真是處男?第一次談戀愛??
受不了了!
裴迎真又抬下巴指了指畫匣子,“開啟看看你喜歡不喜歡。”
阮流君便將畫匣子抱過來開啟,那畫帶著墨香展在眼前,她是愣了一下,那是一幅瘦馬圖,和她之前那幅一模一樣,而落款也是顧風顧老太傅。
裴迎真道:“我求恩師給你畫的,求了好久他老人家才答應。”
她知道……顧老太傅的瘦馬圖十分難求,當初她也是磨了好幾日才送給她的……況且又是他新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