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秘書輕輕喚著。
這情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總裁已經兩個月都是如此魂不守舍的模樣,不叫他,他是不會回神的。
利正揚垂斂的長睫微揚。“全部按照原定計畫,散會。”淡漠無溫的口吻。
所有主管魚貫離開之後,他繼續斂眼發呆,直到敲門聲響起。“進來。”
“正揚。”
“茂洋?這邊坐。”難得好友拜訪,利正揚努力地掀唇笑,起身迎接。
“你瘦了。”
“老樣子。”他的笑來得匆促,無法持久。“今天怎麼會有空跑來?”
賀茂洋也不羅唆,開門見山地說:“你跟千絹分居了?”
利正揚濃眉微挑,隨即垂下眼睫,彷彿沒意願回答這個問題。
“她昨天到醫院檢查。”
“她怎麼了?”他猛地抬眼。“生病了?感冒了?還是怎麼了?”
面對他連珠炮似的間法,賀茂洋不由得笑了。“看來還是滿在乎的嘛,幹麼要分居?”
“我們不是分居,是她離開我。”她選擇搬出家裡,他又能如何?
“依我聽到的,似乎是你說要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好好冷靜。”
“我說分開一段時間,是指分房!不分房怎麼冷靜?她也不想想她說那些話有多傷人?”可惡的是,選擇在他最悲傷的時候丟下他,他還能如何?
而且,最荒唐的是,她居然聽錯他的意思,真是夠了!
居然因為這種好笑的原因,兩人分開了兩個多月?!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少根筋!
“你要把話說清楚啊。”賀茂洋不禁發噱。“原來你這陣子心情不穩定,不全是為了君君,也是在氣千絹的不告而別?”
利正揚微惱地別開眼,算是預設了。
“她懷孕了。”
“嗄?”
“已經進入第十週了,但她的身體太虛弱,我要她好好休息。”
“為什麼會太虛弱?”
“因為她瘦了很多,聽她說,她吃不下,連覺都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嚴重營養不足,所以我開了不少選單給她。”賀茂洋頓了頓。“你不去看她嗎?”
“……明天吧,”
“為什麼還要等到明天?”
“明天是七夕,我跟君君約好,她生日時一定要陪她到上次玩的樂園,所以……”他深深嘆了口氣。“等我把對君君的思念都埋好,再去見她。”
“千絹不是不准你思念君君,她只是心疼你把罪都往身上堆。”
“她跟你說的?”眸光顯露不悅。
“不然是我猜的嗎?”
“她為什麼要跟你說?”語氣很不爽。
賀茂洋瞪著他。“嘿,那是因為你不聽她說啊,我看她瘦了一大圈,基於醫生的立場,我當然要問出心理方面的問題,你不知道心病還要心藥醫嗎?”
“往後不准你插手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他佔有慾極強地說。“你又不是婦產科醫生。”
賀茂洋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你開心就好,我要回醫院了。”
“不送。”
“不用你送。”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利正揚抓起鑰匙要離開,卻又倏地打住。
還是等等吧,等明天晚上再過去找她。
不知道她記不記得和君君的約定。
凌千絹抱著思念踏進樂園,空氣之中還是傳送著各式的廣播。
七夕,來樂園的大多是情侶檔,親子檔倒是少多了,像她這樣隻身前往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知道他記不記得和君君的約定?
但不管如何,她還是決定要走遍那一日和君君走過的每個角落,告訴君君,她就快要有個弟弟或妹妹了。
她一身簡便打扮,長髮簡單束起,在園內閒逛,一處一處地走,停在那日君君搞失蹤的樹蔭排椅,巧合的是,這裡居然沒有人,讓她可以坐一會,獨自沉緬。
才閉上眼,突地發現有抹人影逼近,擋去她頭頂的毒辣日頭。
“怎麼沒打傘也沒戴頂帽子?”利正揚粗嗄的聲音有些激動。
她驀地張開眼,淚水盈眶。
“不準哭,孕婦哭泣,對胎兒不好。”他霸道地說著,在她身旁坐下,為她打起一把傘,順便遞了懷溫茶過去。
她看著他,知道賀茂洋一定找過他。“天氣很熱耶。”還喝溫茶哦?
他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