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女人三句不離本行,終於談起了國家政事,連忙側耳傾聽。
“我想應該是不難,萊恩在金雀花聯邦掌握大權十二年,議院中很多議員都隸屬於巴菲特家,而他們這次推動……”
月櫻告訴妹妹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耐著性子,聽上老半天之後,我才大概有點了解,原來在萊恩舉行和平會談的同時,金雀花聯邦的議會,正由萊恩一派的議員所主導,舉行修改憲法。
修憲的範圍很廣,不過這次修法的其餘條文都只是掩飾,真正的重點,在於修改總統任期,還有連選只能連任一次的規矩。只要先把這兩個死結化解,萊恩就有辦法在金雀花聯邦繼續任職總統,保有目前的權位。
這種修法百分百違反金雀花聯邦的憲法精神,正常情形下,肯定會面臨極大的阻力,不過,只要萊恩能夠促成國際聯盟,並且主導它的動向,那麼憑著這份大功與過人聲威,就能輕易鎮壓下國內的反對勢力,完成修法,繼續延任。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死基佬願意花這麼大代價,去促成這次的聯盟,想不到居然有這樣的圖謀。哼,還滿口為著蒼生福祉,根本就是為了他自己的權力與利益……
我仔細觀看,發現月櫻對萊恩的行為,沒有表現絲毫惡感,冷翎蘭也似乎極為希望萊恩能夠成功延任,姐姐甚至可以一直待在金雀花聯邦,不用回來。這也難怪,畢竟只要萊恩繼續延任,月櫻還是金雀花聯邦的第一夫人一天,阿里布達就能持續得到金雀花聯邦的幫助,對冷翎蘭而言,只怕再沒有什麼事,比這更具意義了。
想到這個眼中只有權力,自私自利,一點親情都沒有的冷血女人,如此的可惡,我真想直接衝出去宰了她。
“可是,你打算怎麼辦?你不是答應過那個無恥小人,如果他能促成合約,你就留在阿里布達……”
冷翎蘭有些緊張地問著,而我的心跳也為之加速跳動,不知道月櫻究竟會如何回答,就這麼心頭狂跳地等了好一會兒,才隱約聽見那邊傳來一聲輕語。
“我會在當晚離開,永遠也不再回到阿里布達,雖然毀約,但這樣子對雙方都好……”
“嗯,我支援姐姐,這是明智的決定,反正對付他那種人,你根本不必對他講信用。”
“話不是這樣說的,我……”
她們兩姐妹後頭在說些什麼,我已經完全充耳不聞,腦裡只是反覆迴響著剛才聽到的東西,聲音雖然輕,但在心頭的震撼,卻不啻是雷鳴霹靂。
當賭約完成,茅延安得意洋洋地收取賢者手環的時候,月櫻也會秘密離開,而若非我在這裡聽到這些,那時可能還在傻呼呼地作著蠢夢。
這麼拼死拼活地為人賣命,最後得到的結果,居然是被人當作傻瓜一樣地耍弄,天底下有這麼荒唐的事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驛館的,模糊的印象,只記得自己好象在街上跑了一陣,瘋狂地大笑,引來旁邊行人的側目,幸好因為天色已黑,多數人都沒能看見那個狂笑著奔跑的傻瓜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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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我回複意識時,人已經回到了爵府門口,由福伯幫我開門,疲倦地回到自己的房裡。
福伯像是想要對我說什麼,不過給我揮手推開了;茅延安沒有出現,似乎還在自己房裡與如山廢紙奮戰;阿雪和紫羅蘭在我進房之前,出現在走廊轉角,朝這邊趕過來,但我搶先把門一關,將她們擋在外頭。
溫柔是一件讓人很舒服的東西,不過,當一個男人想要靜的時候,就不需要太多的柔情。
腦袋昏昏的感覺並不好受,不過,被自己所信任的人給欺騙到,那種感覺更是難過。我實在想不通,月櫻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決定?而且,自始至終,她從沒告訴過我萊恩預備再度連任的事,這又代表著什麼?
我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但腦袋卻很自然地飛快運轉著,尋找答案,而一個極其惡劣的想法,也慢慢在腦海浮現。
“冷月櫻為什麼這麼做?會不會這表子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我是不是變成了一個可笑的大傻瓜?如果她真的只是在利用我,我該怎麼辦?要不要報復?”
質疑的聲音,以一個甜美得噬人心腸的輕柔女音,在耳邊響起,並且在提出報復構想後,迅速表達了自我的身分。
“如果要報復的話,來無影、去無蹤,隨時隨地為您專屬服務的菲妮克絲,在此為您服務。”
“你挑在這時候來攪什麼局?”
我不耐煩地轉過頭,揮手撥開那雙輕纏在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