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可行性嘛!」
「你覺得,你的敵人會故意留個破綻讓你去打倒嗎?要是這件事有那麼容易,他早就直接集全七聖器,用這去掀起腥風血雨了。」
鬼魅夕道:「當初本來就是幾個方案同時進行,蒐集創世七聖器也是目標之一,只是因為在蒐集的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太多,不斷髮生意料之外的變化,讓整個狀況失去掌握,最後才不得不放棄,改為取得暗黑召喚獸。」
原來真實的情形是這樣,在外人看來,黑龍王佈局深長,思慮縝密,彷彿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照著他的設計在發展,算無遺策,但說到底,人終究只是人,哪可能真有那麼厲害的?他其實也是擬定了多套方案,同時進行,可是構思了一百個計劃,能夠實行的只有十個,最後成功的只有一個,我們看見了成功的那一個,就對他的佈局驚駭不已,全然沒看到他在其他方面的碰壁。
蒐集七聖器,合併組成創世武裝,這聽來也是一條路子,畢竟以創世聖器的品階之高,若是說組合之後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強大威能,這也在情理之中,過去即使是戰國時期,都不曾有人集全七大創世聖器,它的潛能到底有多大,這隻能臆測,無法估計。
可是,以茅延安那樣的本事,黑龍會這麼龐大的組織,都沒有成功集齊創世七聖器,最後舍難取易,改去取得暗黑召喚獸,這也就是說,搞定創世七聖器的難度比暗黑召喚獸高得多了,現在我要去挑戰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我怎麼好像專門在挑戰不可能的任務?
「和當初相比,你已經佔了一個很大的優勢,失落的創世聖器全都出現,不是下落不明,之前的擁有者也都被剷除,比當初黑龍會面對的情形好多了。」
想想也是,我初出江湖時,大日天鏡、聖者之杖,下落不明,烽火乾坤圈好像還流落在海外;賢者手環在巴菲特家族手裡,斬龍刀則是東海龍神族的至寶,這兩個是還不難取得,但霸者之證、希望號角都在索藍西亞,要取得就要提早卯上馬德列,這點縱使以茅延安之能,也未必能穩操勝券。
如果白拉登完全站在茅延安那邊,要取得七大聖器就容易許多,不過,這個人就像他自己宣稱的那樣,立場不定,雖然對茅延安有「道義責任」,卻是一面幫忙,一面往朋友眼裡倒沙子,我猜他大概只是想把場面炒熱,自己坐在旁邊看好戲而已。
有這些障礙,蒐集七聖器自然是不易,茅延安與我們一同旅行,想來也是打算趁機蒐集七聖器,所以才幫我從巴菲特家族取得賢者手環,只是關於這七件創世聖器,蒐集過程中發生的變數實在太多,光是第一件入手的大日天鏡,就發生意外變化,被阿雪吸納入體,結合為一,對於有意集全七聖器的人來說,真是一大打擊,也難怪茅延安放棄蒐集,把目標改放在暗黑召喚獸上頭。
現在,七聖器都已經現世,至少在不確定性上頭,我遇到的問題比黑龍會那時要小,主要麻煩在取得難度上。
「霸者之證在我手裡,七個裡頭算是得到一個了,但與人結合的怎麼辦?你總不會告訴我,要殺人取物吧?」
「等到東西蒐集得差不多以後,我會帶你去見一個人,那個人應該有能力把創世聖器取出。」
鬼魅夕道:「最後也是要靠那個人,才能將七聖器融合成創世武裝,決定一切的最後關鍵就在這裡了。」
聽出來了,鬼魅夕並不是獨自一個在行動,她背後還有某個人在支援,雖然她沒說這人是男是女?是何身份?但顯然不是個普通人物。這人究竟是誰?有如此廣大神通,總不會是白拉登吧?白拉登是有這能耐沒錯,可是,似乎不太可能,那還有什麼其他人夠格呢?
鬼魅夕道:「你不用畏懼難度,因為以我們的力量,要打倒那個人,本來就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們不能集齊七聖器,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你如果有什麼其他的方案,也可以一起實施……要打倒那個人,再怎麼準備都不嫌多。」
我道:「奇怪了,與那個人有血海深仇的人是我,怎麼聽起來你比我還心急?一口一個我們,你和他也有深仇大恨?」
鬼魅夕淡淡道:「以他那樣的為人,身邊的人只要存活得下來,哪個和他沒有深仇大恨?」
這個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完全合乎情理,但卻不是我想聽的回答,於是我沉默著望向鬼魅夕,讓她曉得這個答案並不足夠。我想,這應該是鬼魅夕不太願意說的事,可是站在我的立場,這些事情不弄清楚不行,即使鬼魅夕交代得清清楚楚,我都未必會相信,更何況她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