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精靈,以箭矢攻擊,這才將他們打得如此狼狽。
「發生什麼事了?別告訴我你們是突然被攻擊的,應該有點徵兆吧?」
我打量著倫斐爾,他表示情勢複雜,繼續待在華爾森林,只有單方面捱揍的份,必須立刻撤離,我也不反對,一行人開始往外撤離,同時也聽倫斐爾交代事情經過。
在我和冷翎蘭在房中親熱的時候,倫斐爾接掌索藍西亞軍政大權,他知道消失不見的大祭司是心腹之患,若是讓這妖人有機會反撲,他自己隨時有可能性命不保,所以了了嚴令,讓精靈們四處搜尋,務要找到那妖人的所在。
根據調查,有人曾看到一道黑光,掠過天際,飛往森林的一角,倫斐爾聞訊後立刻率兵親自去追查,結果追到了華爾森林內的大監獄。
「大監獄?不會是等待大監獄吧?」
我吃了一驚,再看到倫斐爾點頭,暗叫自己失策,竟然沒有想到那妖人會回去大監獄裡頭,然而……他去那裡做什麼?
倫斐爾率軍追到大監獄,一票人還沒有進去,忽然一道黑光從大監獄裡頭竄出,剎時間,大監獄那邊山動地搖,濃烈黑氣源源不絕地從內冒出,當這陣黑氣停止,一切都變了樣。
跟著倫斐爾趕到大監獄的數千兵馬,只有極少部分是隨著他流亡後回來的親兵,其餘都是本就在華爾森林中執勤的守兵,因倫斐爾掌握大權,奉他為主,聽命行事。
黑氣蔓延過後,那些一直追隨著倫斐爾的親衛兵,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僅是有點頭暈而已,但那些始終在華爾森林內執勤,未有長時間離開過的精靈士兵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呆滯,彷彿靈魂離體而去,接著就開始攻擊身的事物,自相殘殺。
倫斐爾進退維谷,既不能坐著捱打,又不能全面還擊,更何況百多個精靈打幾幹,根本就只有捱打的份,也不用想什麼還擊,光想著怎麼保命逃走,就夠他們傷腦筋了。
幸好,倫斐爾是個傑出的統帥,那些被操控的精靈動作也不快,反應遲緩,被倫斐爾率隊一衝,幸運衝出重圍,只不過這些傢伙也沒放過倫斐爾,遙遙追在後頭,速度雖然不快,卻是人數眾多,形成一股強大壓力。
更糟糕的一點是,黑氣迅速蔓延開來,經過之處,幾乎所有的精靈都被影響,失去意識,加入騷動,破壞四周,倫斐爾眼見情形一發不可收拾,唯有下令,讓仍清醒的手下分頭保護重要人物、事物,進行撤退。
百萬精靈的大騷動,而且失去自我意識的精靈還在不斷增多,倫斐爾想要撤退,本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但在撤退途中,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令倫斐爾能夠迅速擺脫窘境,開始行動。
「什麼小插曲?」
我眉頭一皺,猜想倫斐爾必定是得到了某人的援手,這才有辦法迅速應變,但眼下情況如此混亂,我也想不到是哪方的人馬會來援手。
黑氣……如果是黑暗力量的話,要反向壓制,就只能是光系的力量,但精靈們擅長使用自然元素,尤其是風系魔法,對光明系的技巧便非所長,光系、暗系魔法一向是人類的強項,而環顧大地,最擅長光系魔法的勢力是……
「是慈航靜殿哪位高僧來此?」
我一面問,自己也覺得奇怪,慈航靜殿距此萬里之遙,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派高僧來此援手?葛林斯王駕崩才沒幾天,訊息也尚未廣傳出去,即使是派人弔唁,也未免來得太快了。
倫斐爾道:「不是一位。四位心字輩的慈航聖僧忽然造訪,得他們的幫助,張設大光明結界,拖慢黑氣散佈速度,為我們爭取到寶貴時間……」
「四位聖僧怎麼會忽然到來?」
我的話才問出口,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那自然是有人帶來幫手的,我輩正道俠士,別的本領沒有,就是搬救兵、烙人的速度,絕對讓各位心滿意足。」
伴隨著這句詼諧笑語,一個本來藏在倫斐爾親兵隊中的人影跳了出來,向我們揮手,還比出勝利手勢,雖然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他還是笑得那麼輕鬆,嘴邊的鬍鬚讓他充滿男性魅力,正是敗壞社會風氣,風靡萬千熟女,足以與大祭司互爭高下的人間醜類,不良中年茅延安。
乍見故人,我腦中一股熱血上湧,不假思索地張開雙臂,朝著茅延安衝去。
「大叔!」
「哈哈,賢侄!」
哈哈笑聲半途中斷,也朝我衝來的茅延安,被我一橫臂撞在咽喉,整個人給撞翻在地,還沒來得及發出哀嚎,就被我一腳接著一腳地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