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爆刺,擋者披靡,驀然充沛門扉,沒入天際。
一滴冷汗,剎那自丁焦髮梢浮現。
他生怕經歷大小數百戰,甚至還見到過天象級武者出手,但從來沒有今日這麼心驚膽顫,生死一線過。
縱然面前的吳明,施展出什麼神功秘法,擊破他的劈空刀氣,他都不會吃驚,但根本想不到對方的手段竟然如此——匪夷所思!
這根本不是武功,而更加類似傳說中的妖法了!
‘莫非這世上真的有仙人?’
林心蘭怔怔望著這仙家手段,忽然想起來,這吳明,曾經自稱道士。
‘我真傻!真的……’
一種後悔,頓時抓住了她整個心房:‘《萬里河山圖》雖然也是秘典,但我家之出過地元境武者……而這等強者,在這位前輩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啊?’
‘我怎麼會豬油蒙了心,以為前輩會來謀奪我的秘寶呢?’
‘若是當時我直接以圖相贈,說不定前輩便會答應為為我報仇了吧?’
……
“我……敗……了……”
良久之後,丁焦乾澀著嗓子,吐出三字。
無論怎麼樣,勝就是勝,敗就是敗,要他做死賴皮,還當真不是一宗之主的作風。
更何況,這個等級的強者,還會在乎自己麼?
丁焦心裡忐忑,驀然回憶起數個事例。
一百年前,永珍宗宗主抓走一名天象級強者的愛徒,頓時被打上山門,橫跨三郡的大宗派徹底覆滅。
三十年前,雷後駕臨洪澤郡,因為多羅派派主的獨生子無禮,怒而將多羅派滅門,傳聞當日晴天佈雷,驚人的雷霆圍繞多羅派山門三日不息,之後便只剩下一地廢墟。
而最近的十年前,興武郡的真陽門也是招惹了一位天象級強者,被對方順手將宗主自三大護法盡數碾成齏粉,真陽門元氣大傷,當時的三陽宗才能趁勢而起。
‘此人絕對非是地元榜強者,而是天象級的老怪物!’
他額頭冷汗淋漓:‘若真是如此,我三陽宗基業……危在旦夕!’
丁焦背後的幾個長老同樣對視一眼,雙股已經開始顫抖,看向向昆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責備之意,恨不得他直接去死!
吳明此時,卻是淡然起身,負手來到清風樓之外。
唰啦!
早已嚴陣以待的兩千列陽軍一下緊張起來,弓弩上膛,刀槍出鞘,遙遙對準吳明。
“不要!”
丁焦追出,臉色惶急,大聲叫著。
“縱然三千精甲,又有何用?”
吳明嘆息一聲,雙手微微一壓。
無形的波紋散開,兩千精銳武者雙眼一下失神,手裡的兵刃也紛紛倒在地上,發出低沉的聲響。
一言之下,能令三軍俯首!
“天……天象!”
周圍一片死寂,良久之後,終於有人嚥下一口口水,以顫抖的嗓音喊了出來。
能以一敵千,除了天象級武者,又有何人?
到了這時,丁焦與三陽宗長老,對於吳明的身份,已經再無懷疑。
他一揖到地:“見過吳尊者!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勿要見怪!”
又看到向昆被扶著出來,立即咬了咬牙齒:“來人,將此人押下,嚴加處置!”
向昆與妙娘子聽到這個,頓時面如死灰。
“此不過小事,小懲大誡即可……”
說起來,自己還真的偷學了向昆一套武功,也不算真被冤枉。
吳明隨意擺了擺手,心裡則是琢磨著剛才消耗。
‘只是呼叫了地仙級別的法力,居然比與魔雲仙大戰一場消耗還大……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動用天仙實力的好……’
“多謝尊者!多謝尊者!”
向昆與妙娘子如蒙大赦,變作磕頭蟲。
“嗯,帶我去你山門,我要借你藏書閣一觀……還有幾件事,需要你去做!”
吳明大大咧咧道。
“當然沒問題!能為前輩效犬馬之勞,是丁焦的榮幸!”
丁焦一呆,旋即滿口答應下來。
不答應是傻子!
‘或許這次因禍得福,是我三陽宗發展的契機呢?’
他眸子閃動,一個想法已經不自覺地佔滿了整個腦海。
此名天象級前輩聞所未聞,更是年青得過份,若是能拉攏到,不說直接作為供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