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塔想了一想,道:“不管如何,這把劍現在在這個杜維手裡,那麼這個杜維的身份……”
魯高漠然,眼神裡充滿了複雜和矛盾,忽然開口道:“你看這個杜維會不會是古蘭修的弟子?”
賽巴斯塔笑了:“父親好糊塗!古蘭修那個傢伙已經死了幾十年了,這個杜維才多大歲數?我看多半杜維是藍海的徒弟才對。這把月下美人,說不定一直就在藍海的手裡,現在又傳給了這個杜維。”
“哼!”魯高冷哼一聲:“原本這月下美人,在羅德里格斯手裡,那個傢伙是聖騎士,又行蹤不定,找他不到,我們才沒辦法。現在麼……既然這把劍在西北,這次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再讓著把劍丟掉了!”
賽巴斯塔嘴角冷笑著:“父親,當年你對巫王的位置不屑一顧,才任憑他白河愁做了雪山之主,這把月下美人,為什麼您又看得這麼重呢?”
“你懂什麼!”魯高淡淡道:“我現在身為羅蘭帝國西北軍團之主,坐擁二十萬大軍,在西北稱王稱霸,誰能管我?這是如何的自在!比他白河愁坐困雪山絕頂,終年苦寒,還要苦苦守著那個可笑的雪山使命,要強得多了!我雖然對那個所謂的雪山的使命不屑一顧,但是大雪山之上,終究還是有很多讓我看重的東西!不說別的……光是藏在雪山之上的那些東西,難道我和你說了之後,你不心動嗎!?哼……”
賽巴斯塔嘆了口氣:“只是可恨……古蘭修這個老傢伙,當年一心寵愛藍海和白河愁,卻對您……”
“閉嘴!!!”魯高忽然大怒,徒然對著自己的兒子低聲吼叫了一聲,他的聲音森然,狠狠道:“你聽好了!我已經提醒過你很多次了!我可以對古蘭修出言不遜,但是你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在我面前對古蘭修出言不敬!你記住了嗎?!”
賽巴斯塔默然,他緩緩退後了幾步,躬身道:“是……父親!”
魯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仰面看著天空,幽幽嘆了口氣:“畢竟……古蘭修這個老傢伙……是我的……老師啊!”
他仰面看著天空。旁邊的賽巴斯塔卻垂頭而立,眼神裡卻閃過一絲隱隱的凌厲,隨即隱沒不見了。
過了良久,魯高悠悠道:“你看杜維那個傢伙……施展的是什麼魔法?象不象是……”
賽巴斯塔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父親:“我也正懷疑著……他剛才居然能驅使那麼多自然生物,倒很象是父親您所說過的雪山上的巫術的一種……‘獸語術’。不過能修煉獸語術而成為‘獸語者’,這樣的天賦恐怕大陸上已經幾百年沒出現過了!這個杜維……”
“這才是我擔心的!”魯高咬牙:“這個杜維天賦很不錯。他小小年紀就在帝都博得了那麼大的名氣,魔法實力麼……肯定不會低的!如果他拿了月下美人的話,不知道他有沒有學到大雪山的武技……如果他學了大雪山的武技的話,又學會了雪山的巫術……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不如……”賽巴斯塔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狠厲:“把他的命留在瓦特城,那柄劍自然……”
“不能殺!”魯高忽然眼神裡閃過一絲恐懼:“你不是大雪山出身的人,不懂得其中的奧秘!大雪山上有一種奇異的詛咒,凡是學會了大雪山巫術的人,不能殺死同樣會雪山巫術的同伴!否則的話……就會被詛咒纏身,終身悽慘!”
賽巴斯塔明顯有些不以為然:“父親,這樣的虛無縹緲的說法您也信麼?”
“閉嘴!”魯高冷冷道:“你自然不信!可是你看看白河愁那個傢伙!我雖然自負,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大雪山數百年都沒見過的天賦絕頂的人物!不論是巫術還是大雪山的武技,他修煉的程度都遠在我等之上,就連我們的老師古蘭修都被他輕易擊敗!可就是因為他當年不信這個詛咒,為了奪取巫王的位置在雪山之上開了殺戒……結果,你看!這麼強絕的人物,卻一生困守雪山之上,不得下雪山一步!否則的話,以白河愁的本事,如果他能下山入世的話,大陸上什麼魔導師也好,聖騎士也好,又有哪個是他的對手?就因為他妄開殺戒,殺了雪山之上同習巫術的同伴,這才落得今天的下場!你給我牢牢記住……那個杜維,如果他沒有學過雪山巫術,奪劍殺人,也不算什麼!雖然我原本也知道現在不能殺他,但是為了月下美人……冒險也值得了!可是……如果他真的學了雪山巫術的話,那麼這個人,就絕對不能殺!”
賽巴斯塔咬牙:“這樣的話……那個杜維剛才施展的分明就是獸語術……”
“那麼……就只能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