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運官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他畢竟只是一個小鎮子上的官員,哪裡見過這麼許多人片刻之間就死在眼皮底下?何況這些鬱金香家族的侍衛,就好像是瘋子一樣,出手狠辣。大砍大劈。剛才他就親眼看見有兩條草原人的斷臂飛了過來,其中還有一些血肉就濺在了第二層甲板的欄杆之上。
河運官臉色慘白。幾欲嘔吐。杜維卻彷彿一臉甘之若怡地表情。
這些鬱金香家地侍衛,有一部分都是從經歷過吉利亞特城大戰的老兵裡選拔出來了。當日不少人站在城頭之上,看到了草原人地殘暴。把自己死去的同僚砍下頭顱弄成人頭架。這些人動手起來,怎麼可能對草原人手軟?
甲板之上血流成河,斷臂殘肢到處都是,還有一些剛才中了箭一時沒死,疼得在地上打滾的草原人,此刻也顧不得叫疼了,有些人已經拼命地扯開嗓子呼號求饒。
可是這些侍衛很忠誠的執行了杜維的命令!幾個侍衛提著劍在遍地伏屍之中來回走動,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每個都補上一劍!然後把腦袋砍了下來!
那個河運官固然是嚇得魂不附體,忍不住就低聲道:“公爵,公爵大人……這個,他們都已經死了,這頭就不用……不用砍了吧……”
杜維不答,只是笑了笑,老煙在一旁冷冷道:“河運官先生,你不知道,這搭建人頭塔可是草原人最喜歡的習俗!你如果要反對,可以下去問問我這些兄弟,其中就有不少人,他們的兄弟朋友就是被草原人搭成了人頭塔!”
這個河運官一聽,趕緊閉上了嘴巴。
這時候,就傳來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杜維還以為是某個草原人垂死跳河逃跑,結果下面立刻有人彙報。
卻是一直在下面的那個治安官,看見這樣血腥的屠殺,嚇得魂不附體,腳下一軟,跌進河裡去了。
杜維不屑的笑了笑,隨即一面讓人下去打撈搶救那名治安官,一面拍了拍身邊的河運官員的肩膀,笑道:“好了,這裡血腥的味道太刺鼻了一些,你和我到船艙裡說話吧。”
“不……不用了。”河運官深呼吸的幾下,然後鄭重道:“大人,這裡發生了這件事情……嗯,現在鎮子裡還有兩三個草原人的商團。這些草原人最是抱團,一旦得知這裡的訊息,我擔心他們會鬧起來……”
杜維眉毛一樣,淡淡笑道:“哦?這樣麼。”
隨後杜維高聲喊過了老煙:“你親自帶一半兄弟,隨這位河運官先生下船到鎮子上去,協助他處理事情,如果有草原人敢挑釁鬧事,你知道怎麼做吧。”
“知道。”老煙聲音冷酷的讓旁邊的河運官一哆嗦:“如果有人鬧事,我們放手殺人就是了!”
“很好,去吧。”杜維點了點頭。
這位河運官員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雙腿有千斤重,心中不住祈禱,只求那些草原商人最好老實安分一些,否則的話……今天這鎮子裡,恐怕就要出天大的事情了!如果讓這些鬱金香公爵的手下在鎮子上一口氣殺光了幾個草原商團,那麼……光明女神保佑。讓這些草原野蠻人能識相一點吧……
杜維地手下人做事情很是有效率,不到一個時辰,所有的草原人的頭顱都被砍了下來。杜維讓人就在碼頭之上,豎立了幾個高高地木樁。把所有的頭顱都穿在了尖銳地木樁之上,變做了幾個大人頭架。
這件事情早已經轟傳整個港口和鎮子,所有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已經被這血腥的場面嚇住了,沒有人想到這位貴族老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百十個大活人啊,說殺就殺!殺了還不算。還把腦袋都砍了掛在碼頭上示威!
多少人都打聽杜維的背景,有靠得近的。一眼看見杜維船上的鬱金香旗幟。頓時就明白了。暗稱難怪!恐怕也只有這位少年公爵大人才敢這樣搞這幫草原野蠻人了。
而那個河運官員地祈禱似乎起到了作用,鎮子裡的另外兩三個草原商隊地人。原本聽到了訊息。還有人腦子一熱就要拔刀去拼命。可是隨後看著老煙帶著全副武裝。殺氣騰騰地侍衛過來。很多侍衛身上地鎧甲還沾著鮮血,故意沒有擦洗掉。
這麼幾十個一身血腥。殺氣騰騰的傢伙列隊圍了過來,草原人原本就是欺軟怕硬地,聽說一個商團一百多人都被殺乾淨了。對方還是自己這些草原人最最畏懼地鬱金香公爵。頓時所有人都沒了反抗地心思,老老實實地待在了自己的營地裡。絲毫不敢鬧事。有地又悄悄派人去碼頭上打探訊息,回來的人說起了碼頭之上,百十個人頭滾滾。搭建的人頭架,說起來那場面。這些草原蠻子。人人都是變色。膽子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