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型血蛙跳到血池邊,巨嘴一吸,那血池裡的猩紅血液一大半都到了它的肚子裡。緊接著,詭異的事發生了,只見那血蛙又長大了一圈,高度拔高到了五六層樓那麼高。
嘶,這tm還讓人活不?
我膽顫心驚,氣兒都沒緩過來,那變大了一倍多的血蛙掉頭就向我們跳過來,那緊迫的效果,足以壓破腎上腺。
還好,碩大的祭臺,至少暫時還能帶給心靈上的安全感。
然而,腦海裡剛剛冒出這麼個想法,那超級血蛙就往祭臺這邊狠吐了一口血汙,就像大水衝過來似的,眾人大駭,神經質地抱在一起,緊縮在祭臺的背後。
幸虧祭臺足夠大,擋住了大水般的血汙,而血汙從祭臺的兩則流過,所腐蝕起的白霧氤氳,模糊了周圍,視線基本看不到東西。
“要倒了!”
祭臺支柱折斷的聲音盤纏,掉落的冰晶塊砸得生疼,顧不得多想,眾人不分先後地沿著中間,就跑離祭臺下。
“啊!”
心驚肉跳的慘叫,讓眾人停了下來,但周圍白霧迷糊了視線,一時根本瞧不清,到底是誰跑偏了位置,落到旁邊的血汙坑裡了。
“好、好、好像是安局……”
“他死了,快跑!”
那血汙多厲害,祭司就是一個榜樣,落到血汙坑裡,估計連渣都沒剩下,沒必要為了一個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再搭上其他人的性命。我搭手拖著滯在最後的人,從手掌傳來的柔軟感,猜出是馬馨,便向前狂奔。
跑出了白霧區,發現果然少了安煥。
這一路上,損兵折將太多了,且情況萬分危急,容不得我們去傷悲。我與其他人緊張地跑著,儘量遠離那超級血蛙時,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急說晶壁上有門。
儘管現在葫蘆底四周晶壁看上去光潔如畫,一點兒縫兒都沒有,但當初我可是看到馬馨等十三個祭品可是從晶壁裡冒出來,一步一步走向祭柱的,所以我肯定這晶壁上有十三扇門,不過是被關閉著而已。
“門應該在對應著晶柱的地方……”
經我這麼一提醒,馬馨他們大概也想起了這沓事,步伐加快就朝晶壁邊跑去。
到了晶壁邊,一番摸索,還真發現門的邊框線,可摸遍了門的周圍,並沒有發現開門按鈕之類的開關。
心裡一急,我提起三稜軍刺,強行把軍刺的尖頭插入門縫隙裡,然後用力掰,企圖撬開晶門。然而,三稜軍刺先前被腐蝕太嚴重,半截刺尖斷在門縫裡,而晶門紋絲不動。
“靠!”我忍不住罵了聲,把廢掉的三稜軍刺狠命地扔到一邊。
“不可能,怎麼打不開呢?”馬馨有些神經質地拍打著晶門。
“它又來了!”
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把眾人驚醒,我一把拉著馬馨就跑,而毛瘋子、鐵膽和冷鷹也緊跟著,向下一道門跑去。
“沒有、沒有……”毛瘋子似乎也發瘋了。
旁邊的鐵膽見毛瘋子的癲狂樣,突然一把把他提了起來,反手就是一個大扇子下去。毛瘋子一下驚醒,捂著臉,大聲質問著鐵膽幹嘛發神經打他?
“沒什麼,看你不順眼了……”鐵膽把毛瘋子放了下來,淡然說了一句。
毛瘋子就要發飆,我攔下了他,情況緊急,也沒跟他解釋,便對鐵膽道:“鐵膽,帶他們繞一圈,悄然跟在血蛙後,但不要靠近了,並看好他們……”
馬馨和毛瘋子已出現過發狂的跡象,而冷鷹此刻也是渾渾噩噩,唯有一向缺少筋的鐵膽還算冷靜,要把所有人安全地帶離這裡,只有他能擔當了。
鐵膽話雖少,又缺根筋,但不是個愚笨之人,一下就明白我將要什麼,不由得一陣結巴:“不、不可,那樣你會沒命的……”
現在火燒屁股,哪還有這麼多廢話,我踹了鐵膽一腳,罵了聲“滾”。
鐵膽明白不可能改變我的意思,趕著馬馨、毛瘋子和冷鷹往前繞圈走。馬馨三人經歷剛才的癲狂,瞳孔擴散,根本不去想我要接著做什麼,而只是機械地聽從鐵膽的吩咐。
鐵膽一走,我就朝超級血蛙做出各類挑釁的動作。
那超級血蛙見竟有人挑釁它的威嚴,一蹦一跳地朝我這邊來,看來我已經成功地成為它優先擊殺物件。
感受著地上一抖一抖的震動,我的心律不知不覺竟在同步,似乎有爆管的衝動。我驚了一身冷汗,緊守心神,強壓著心臟恢復到正常。
或許血蛙感到螻蟻般的我不應挑釁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