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膽,看著點曉晴……”
我喊著,突感頭頂寒氣襲來,感覺把頭一縮,趁機伸手,迅速地抓向了馬肚,抓著馬背上的人的腳,把他掀了下來。
毛瘋子和鐵膽早已得到了我的暗示,見我一動,幾乎同一時刻動,有樣學樣,把馬上的人拉了下來。
“上馬!”
鐵膽由於得到我的囑託,奪下馬匹後,單手抓著歐陽曉晴的肩頭,把她提上了馬背,然後在馬屁股狠拍了一掌,馬兒吃疼,嘶鳴一聲,就帶著尚在驚呼的歐陽曉晴離開了這片混亂的場面。
鐵膽送走歐陽曉晴後,見又一匹馬衝來,乾脆一躍而起,直接撞翻了馬背上的人,奪取了馬匹,朝歐陽曉晴追去。
而我和毛瘋子亦翻身上馬,雙腿一夾,緊隨著鐵膽後面絕塵追去。
而恰在此時,槍聲在背後響起來了,想必是冷鷹他們不想坐以待斃,管不得槍口對著誰,保命為先。
天賜良機!
有冷鷹他們抵擋著,我們更不敢稍停頓一下,策馬奔騰。
此際,場面相當混亂,喊殺聲、怒喝聲、腳步聲、馬蹄聲等各種聲音混在一起,交織出一曲令人膽寒心驚的樂響,因激鬥而激起的沙塵,朦朧一片,更添幾分蕭殺的氣息。
雙眼之內,到處都是那些西域怪人揮舞著閃閃寒光的彎刀,吆喝著橫衝直撞,野蠻至極。而我們四騎四人,在這混亂的戰場上左衝右突,前閃後擋的,不斷地策馬奔跑,心焦著要逃離此地。
神經如滿月之弦,繃得緊緊的,腦里根本沒法想其他事情,只顧著往外衝去。
身後的喊殺聲似乎變得小了些,我心微動,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數不清的怪異西域人扎堆兒地跟在後面,高舉的彎刀在殘月照射下,顯得白光燦燦,陰寒的殺氣如潮水般撲來。
那一瞬間,我彷彿感覺到自己穿越回到古老的戰場。
咻——
寒光突閃,那麼一瞬間,一抹森冷的殺氣襲來,我心裡咯噔了下,根本沒來得及想其他,側身躲在馬肚右側,而幾乎同一時刻,一道閃光從馬背上閃過。
操,這幫混蛋見一時追不上我們,居然把彎刀當迴旋鏢扔了過來。
我心一顫,回身立正到馬背上,提醒毛瘋子他們注意身後,更是用力夾打馬肚,讓馬匹吃疼,往前疾奔。
“那邊!”
毛瘋子眼尖,疾跑中看見右前方是一條迴旋沙丘帶,可以藉助著地勢,甩掉身後的追兵,於是招呼著我們其他三人往那邊跑去。
人算不如天算!
我們剛轉入那條沙丘帶,突然感到天上降臨了數個黑影,我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頓感胯下之馬痛苦地嘶鳴,騰地立了起來。
原來,馬匹被套馬繩套住了!
猝不及防下,我們被馬匹掀翻落地,幸虧下面是沙漠,柔軟的沙子倒沒讓我們受到了什麼傷害,但也讓我們摔得腰痠背痛,滿口盡是沙子。
“夏飛揚……”
我聞聲看去,見居然是在剛才一輪襲擊中倖免馬匹被套住的歐陽曉晴,不由得一急,喊道:“別管我們,快逃!”
歐陽曉晴一個女孩家家,留下來也不頂事,反倒會成為包袱,而我、鐵膽和毛瘋子三人留下,還能抵擋一陣,好為她爭取點時間。
“馬叉的,真當我好欺負,拼了!”
我發起狠來,抽出三稜軍刺,便是朝最近的人撲了過去。毛瘋子和鐵膽見我要動真格了,也毫不遲疑地抽出佩刀,奮力地向衝來的對方反撲過去。
也就在我們被套下馬的幾個呼吸間,我們身邊已圍上來不少的西域人,且有越來越多的跡象。我們三人把刀舞得日月暗色,也未能突出這些人的包圍。
眼看著就要突圍無望,我心裡不由得暗暗發苦起來。
就在我這一分神之際,數把彎刀同時削了過來,我心一顫,忙收斂心神,頭一縮,交叉錯步,被逼得在地上連連打滾,險之又險地躲過數刀後,我猛地一挺身,如陀螺般旋轉,手中的三稜軍刺快如閃電地往前連戳,把近身的數個西域人逼退,這才暫時解除了危機。
而停止那一刻,一縷頭髮在我眼前飄落。
好險!
我暗呼了聲。
但那些西域人不可能讓我喘上一口氣的,瞬間就是兩倍於剛才的人湧了上來。
我眼神一冷,毫無懼色地迎了上去。
然而,人多雜亂,我只顧著還擊周圍的人,根本就沒注意到幾個快騎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