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咯吱’的聲音,在這靜籟的夜空顯得格外刺耳,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了回來,而教官和火狐也同時退了下來。
老學究整張臉包著,估計很難看,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似含著驚恐,嘴裡不斷地念叨著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聽得煩了,便說老頭像是專研究這個的,以前肯定遇過,快想招兒呀。
“我是學者,不是捉鬼師。”老學究瞪著眼睛,應道。
“鬼?”
那指寬的縫開啟,因光線的原因,瞧不清裡面是什麼,但似乎那散發出一魔力,讓我心裡感到強烈不安,彷彿那裡有著剛進來時恍然間感到的那雙綠眼在不斷地瞧著我們這邊。
難道真的是詐屍?
聽老學究的語氣,現實中還真的有這麼回事。
此刻,頭頂的電燈竟莫名地’滋滋’一閃一閃的,像是漏電的樣子,使得本就因猩紅棺突然自己開啟而顯得詭異的氣氛,更加的詭異。
我們面面相窺,不知要幹啥,老學究雖聲稱自己不是捉鬼師,可手裡卻拿著一疊黃紙,不過卻沒有上前去封住那猩紅棺。
現場唯一比較鎮定的,就算那位少將吧,只見他瞪著一雙牛眼,緊緊地盯著那猩紅棺,可就是沒什麼動作。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也沒見那猩紅棺有什麼動作,我們心底不由得鬆了口氣。
娘皮肚子的,這猩紅棺還會打秋風,晃點人不成?
我想著,便用眼神詢問著教官,要不要繼續撬開,這樣下去可不行,萬一它跟我們耗上,就這麼幹等著,也不是個事兒。
解芳教官朝老學究和鍾少將看了一眼,得到了首肯後,便招呼著我上前。
我們兩人小心翼翼地挪步猩紅棺前,此刻氣氛也變得有些怪異,呃,就差沒點音樂背景了。
我緊了緊手中的三菱軍刺,伸長脖子朝縫隙裡看,奇怪的是,就算我正對著俯視,也沒瞧清裡面有什麼,黑乎乎的,像團漿糊。
忍不住抹了把冷汗,正好看見教官朝我打手勢,我橫了心,抄起三菱軍刺,就狠狠地刺進縫隙裡,此時可顧不上老學究肉疼的聲音。
“嘭~”
我和教官一合力,便把棺蓋掀翻了下去,而幾乎同一刻,我們的眼光就挪不開了,棺裡就是一個深邃黑洞,深深地吸引了我們的眼光。
昏暗的燈光下,只見猩紅棺裡躺著一個人,說是人,是因為‘他’並非所想象的乾屍,或是一堆骨頭,而是沒有一點乾癟的跡象,肌膚圓潤,膚色可辨,就像一個剛剛入睡的人,讓你完全想象不到任何一點有關屍體外貌與‘他’掛上鉤。
屍身長七尺多,比現代人還高了小半個頭,雙手交叉放在下腹處,一副很恬靜的樣子,其身穿苧麻華服,而衣服卻沒有一點風化的現象,就像新做的,這種服飾,在古巴蜀一帶也較為少見,據聞是在遠古時代軒轅皇朝時,黃帝所發明的一套古典華服制度,專為上層貴族所穿的服飾,我生長在巫峽鎮,對此傳聞多少都有點熟悉。
最為奇特的是,該屍體面帶一副黃金面具,面具造型怪異,高鼻深目、顴面突出、闊嘴大耳,耳朵上還有穿孔,乍看之下,根本就不像地球任何種族的樣貌,倒讓人情不禁聯想到外星人身上去。
棺裡除了這具屍首外,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不過有點卻引起了我的注意,棺兩側的棺板上燒錄著一些奇怪的符號文字,倒和巴蜀遺書裡的文字有些形似,細看之下,又感到很不一樣。
夏老闆曾說過,這種文字是前所未見過的,據聞在倉頡造字之前,也就是上上古代時,使用的便是這種符號文字。
咱中國文字歷史悠久,是世界上使用時間最長的語言,傳說中,在遠古時代,中國語言文字有一個明顯的界限,也就是以黃帝時代劃分,之前是符號文字,之後是象形文字,象形文字經歷了歷朝歷代的發展,就成了今天我們日常所使用的漢字,而之前的符號文字在黃帝時期就斷了,湮滅於歷史河流中,成了‘無字天書’,無人可解,也未曾有人見識過。
“這是什麼文字?”老學究也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於是我開口問道。
“黃金面具,原來傳說是真的!”
老學究充耳不聞,完全把我當成了空氣,說話的聲音都走了樣,他手裡拿著本厚厚的記錄本,顫巍巍地在上面記錄著什麼,那記錄的速度,讓我這個喝了十幾年墨水的年輕人汗顏不已。
我無奈地揉揉鼻子,也不想再自討無趣,何況這些無聊的東西也勾不起我多大的興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