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上,我們一邊收集散落各處的物資,一邊收納那些落魄的狂徒。
還別說,這一路下來,物資撿了不少,兩袋水,數盒壓縮乾糧,還有三張睡袋,我們四人的生命算是有了短暫的保證。
而聚攏那些皆為利而往的狂徒,居然有四五十人之多,看來打同樣心思的人不少。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繼續返程,臨近半夜,實在都走不動了,才挑了個最大的沙丘,作為臨時據點。
經過前番大戰大戰,這一路兜兜轉轉地逃命,又再度返回,眾人已是疲憊不堪,早早就睡了過去。
而問題來了,我們只剩三隻睡袋,也就三張帳篷,不夠四人分。歐陽曉晴佔了一個,剩下兩個,就有我們三個大男人分配了,沒辦法的情況,我本想與毛瘋子擠一個,但鐵膽和毛瘋子考慮我這個病號,勾肩搭背,一副好基友先行離開了。
本安排輪流著值守,倒不用擔心帳篷不夠,只是夜已到大半夜,而且大家都已累極了,也就先湊合著一回。
一路收納進來的狂徒更是不濟,沒一會,四周就響起了一片酣睡聲。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暗忖了聲今晚應不會有事吧,便獨自鑽進帳篷睡去。
晨曦普照,迷糊之中,聽到了一陣慌亂的嘈雜,猛然醒來,我鑽出了帳篷。鐵膽、毛瘋子和歐陽曉晴也聽到了,也爬出了帳篷,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見一人慌張地從我身邊經過,我順勢一把抓了他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那人驚魂未定地回應說,剛才有兩個滿身血汙的人撞進了營地,聽說他們在路上遇襲了,那些襲擊的大隊人馬馬上就會到這裡。
草,這不會是三災六難吧,怎麼又有人來襲擊?
我驚住之際,那人掙脫了我的手,臨行之際說了句’你們也快逃吧,那些根本不是正常人’後,便匆匆而跑了。
經歷過前天守靈偷襲的詭異事情後,僥倖存活下來的這些人,早已成為了驚弓之鳥,一聽到又出現非’正常人類’的襲擊,哪還能坐得住,場面一片混亂。我緊擰著眉頭,照這樣下去,如果是真的,多半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馬上組織有效防禦,可見人人慌張成這樣,估計沒幾人聽得進我的話。迴天乏力,我苦笑下,叫鐵膽和毛瘋子馬上收拾東西,準備隨波逐流地隨大家逃命。
我們剛收拾妥當,遠遠便見到一陣滾滾黃沙朝這邊掩蓋過來,伴隨著幾聲嘶鳴。還沒來得及撤退的眾人,乍見之下,更是慌張至極,倉皇之中,連東西都沒顧得上拿,便是連滾帶爬地朝遠方逃去。
人之慌張,作出這樣的選擇,在這荒蕪的大漠中,跟送死沒有區別。對於這些人,我沒有多少憐惜之情,忙叫鐵膽和歐陽曉晴趁此機會,儘可能地找到些我們需要的物品,然後叫上毛瘋子,爬上了最近的沙丘,檢視下對方是什麼來頭,順便確認下等會從哪個方向逃。
如果僅是小股匪徒,強行糾集那些潰散的狂徒,或許有一拼的機會,如果是大隊人馬,那隻能咒罵賊老天的不公,祈禱自己能逃出去吧。
我和毛瘋子趴在沙丘頂上,極目朝前看去,只見黃沙滾滾,三面環抄,氣勢洶洶地朝我們這邊掩殺過了。因黃沙飛滾,倒沒發辨別來人是哪個山頭的,但瞅他們的氣勢,分明是不想著放過所有的人。
這些人,足有數百人之多,到底是從何出現的?
我們選擇的這個沙丘背風,揚起的沙塵已先期殺到了,估計不出十分鐘,那些人就緊隨而到。我和毛瘋子膽寒心驚,連滾帶爬地滾落沙丘。正好看見鐵膽和歐陽曉晴趁機撿東西回來,我便朝他們揮手示意,快朝九點方向逃。
鐵膽和歐陽曉晴會意,折道便向九點方向跑。
我和毛瘋子滾落沙丘後,追上了兩人,見鐵膽和歐陽曉晴大包小包的拎著一籮筐,我便吩咐他們,除了食物、水和武器之外,其他東西全部扔掉。
兩條腿是跑不過四條腿的,但人之渴望,還是讓我們不肯放棄那一絲生存機會,鐵膽和歐陽曉晴曉得問題嚴重,邊跑邊扔掉多餘的東西。
“真往那逃?”毛瘋子顯然也慌了,想起九點鐘方向不正是前幾天守靈襲擊的地方嗎?此刻還往那裡跑,豈不是自尋死路麼?
“現在三面都是未知的敵人,只有那個方向沒有,我們跑進去,如果那些守靈還沒散去,也只有趁著混亂,才能奪得一線生機……”我奪過歐陽曉晴身上的東西,幾乎是吼了起來,讓瘋子這貨別他孃的墨跡了,快在前面帶路。
三面都是敵人,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