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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歸隊

這是什麼節奏?

我也有迷糊,反正接下來的幾天裡,有吃有喝,跟養小白豬一樣,還有人隨意使喚。不過,三天一過,我就顯得煩躁起來,沒完沒了的問話、調查,一撥換著一撥人來。

煩躁歸煩躁,我還得忍著,像復讀機一樣,不斷地重複著心底的腹稿。而這還算好吧,不知是教官提前埋了後手,還是夏老闆背後力量起來作用,除了不斷被問話,他們倒沒對我用誠實豆沙包之類的玩意,要不然就露陷,連底褲是什麼顏色,小時候尿了幾次床都得招出來。

嗯,提到夏老闆,可得稍提下他,夏老闆可是十來歲就當了兵,解放戰爭都是和上面大佬從死人堆裡爬過來的,又參加過中印戰爭,聽孃親說過,還立過不少功,連毛爺爺都親自接見過,後來還參加了打山姆大叔的戰爭,不過在戰場上,也不曉得夏老闆犯了什麼渾,或是受了什麼傷,就莫名其妙地下了來,至於他下了火線,做了什麼,為什麼走上另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孃親是半點都不知道,而夏老闆口風又緊,從未跟我提起過原因,只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把他的經歷當故事一樣說給我聽。

也因這樣,我還沒少埋怨夏老闆,說你咋就脫下來了軍裝呢,若是混到現在,少說肩上也扛個星星,這樣也好讓我過過紅二代的癮。

夏老闆聽到我那不爭氣的牢騷,眼珠子都瞪掉,說就我這德性,若真沒退下來,我還不炸上天,與太陽肩比肩?結果嘛,夏老闆瞞著孃親,把我拉到深山裡,虐得我脫了三層皮,沒了脾氣,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我回來。

唉,過往不堪的歷史,說多了都是淚。

這樣又過了五六天,大概是他們不能再從我身上榨出點新鮮玩意吧,讓我背了一通保密條例後,便安排一輛軍車把我送回原軍隊駐地,而不是楊梅洲。

當然了,我是套著黑頭進去,自然是套著黑頭出來,這一進一出,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根本不曉得自己到過什麼地方。

到了軍營範圍外,那些黑麵兵屁都沒放個,把我往路邊一扔,說剩下的路不遠了,自己走回去,然後留給我一臉灰塵,跑得沒了蹤影。

“娘皮肚子的,這幫兔子以後最好別讓我遇著,否則打到你媽都不認識……”我嘴裡罵罵咧咧,卻也萬般無奈,剩下的路程還得靠自己的十一路汽車來完成。

揹著他們特意為我偽裝的揹包(九嶷地下逃出來,我身上就剩下兩樣東西,軍刺和巴蜀遺書,其他都沒了,他們這樣做,大概是不想讓人看出我到過什麼地方吧。),回到了軍營,心底突然竟有一種莫名的惆悵,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飛揚,你回來了?”

當我推開軍舍的門時,卻見一張張驚愕而熟悉的臉,我愣了下,隨即問道:“怎麼你們都回來了?”

大概是我過得有點迷糊吧,從我們出發去楊梅洲抗洪,再到九嶷山行動,後來又被關小黑屋養白豬了十天半月,這前前後後都應有一個月過去了,湘江洪澇也消退了不少,自然有不少的軍隊回到了駐紮地。

“是呀!……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教官、小毛、大錘和三峰呢?”

我、教官、小毛、董大錘和張三峰當時臨危出去執行任務,連裡的其他兄弟是知道的,此刻就見我一人回來,個個不由得奇怪地看向了我。

“他們……”我心裡突然像是壓了塊大石,難受得說不出來。

“夏飛揚?”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們實情時,背後響起了一聲似是很囂張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見是個拽得跟個二百五一樣的眼鏡,頓時不爽了起來:“你誰呀,敢在我隊舍裡大呼小叫?”

“你……”眼鏡怒了起來,不過隨即又像翻書一樣,換上了個皮笑臉不笑的笑臉,道:“想必你就是那個刺頭夏飛揚了,我是新來的指導員,負責你們日常的一切,甚至有可能還負責你們的軍事訓練,你回來正好,上頭找你,跟我來……”

“靠,他誰呀?”

“麻蛋,居然派個奶油瓶來當我們的指導員?那教官呢?”

“就是,飛揚,你說,這都是什麼事……”

“……”

眼鏡轉身離開,宿舍裡就炸開了鍋。

這裡要說下,我們連隊比較特殊,說是連吧,卻沒連隊的規模人數,只有一個排多點的人數,說不是吧,可享受的是連級的待遇,甚至更高,其他連隊兄弟見到我們,都得低半個頭,而教官一直是我們隊裡的軍事訓練教官,連長,同時兼職著指導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