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把這些繁枝末節想通,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教官向我翹起了大拇指,說這腦洞大開還真不是蓋的。我是聽得大翻白眼,這他孃的是讚我還是罵我?
笑罵了陣,既然確定了生門的可能性,我和教官行動了起來。咱毛爺爺說過,料敵於前,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那鎏金棺就那麼突兀地擱在那裡,像個大怪獸,還不知有什麼危險,那得先摸摸,順便準備些東西,以便應對著意想不到的危險。
老學究聽到我們要對鎏金棺下手,狗性子又起來,也不知道他一個老人,哪來那麼大的勁頭,居然可以不帶喘的,指著我鼻子說了一個時辰。
唉,若不是為了下半身的幸福,照我的暴脾氣,非得給他來個過肩摔,英雄氣短啊。最後,實在忍受不住老學究那噁心的唾沫子噴在臉上,我冷冷地道:“老頭,別太過分了,你可活了七老八十,立馬死了也算賺夠了,而我們還年輕,可不想陪著這個死人棺,死在這裡,你不考慮我們,也要想想你的孫女啊!何況,命都沒了,那些東西就算再有研究價值,又有屁用?難道比命還重要?”
沽名釣譽,就算有天大的發現,出不去,世人不知,還不是要埋葬在這裡,跟當初又有什麼分別?
老學究沉默了,那老臉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教官拍拍我肩頭,示意我不用介意於他,正事要緊。
其實我心裡倒沒有半點怪罪於他,畢竟老學究畢其精力於考古,一生追求真相,如今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看著這麼大的’蛋糕’擺在面前,佔有慾作祟在所難免。又或許不僅於此,背後深藏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個兒知道,此刻小命堪憂,我可沒精力再去細究。
“教官……”突然感到心坎堵得難受,我有些沮喪地叫了下。
“怎麼,還在怪吳教授?”教官訝然,問道。
“不是……三峰和小毛他們……”
想起三瘋子和小毛,我猶如身墜三寒天,難受得要命。教官既是我們的頭頭,又如我們的兄長,先前一路疲於奔命,沒空說出來,此時也該讓教官知道了。
“唉!”教官嘆了口氣,拍著我的肩膀,也甚為難受地道:“當初我們站在國旗宣誓那一刻,就早已料到會有那麼一刻的,回去之後,我會向上級反映,追加他們為烈士,葬到烈士墓園裡……”
追為烈士,披著國旗,與先輩呆在一起,這是軍人的榮譽,對於逝去的三峰和小毛無疑是最好的,兩人也可以安息了!
教官見我神情還是有點落寞,又道:“振作點,我們還要走出去,別忘了三峰和小毛為了成全你而犧牲了自己,如果你因一蹶不振而倒在這裡,那可就辜負了他們兩人的好意了……”
“嗯!”我點了點頭,頓了下,覺得還是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當兵嘛,總會有這麼一天的,我倒不是替小毛和三峰難過,而是替他們可惜,都不明白我們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去了……”
“軍命所在,當兵的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教官眼裡似是閃過一絲迷惘,語氣多有飄忽不定。
“軍命?……教官,你確定真的是上面軍委下達的命令?”
“這……”
“糟了……”
眼皮突兀地一跳,驚駭的感覺猛然掠過心頭,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極速地往回跑去。教官似乎也與我想到一塊了,臉色一變,跟著也跑了起來。
“大錘,小心……”
我眼紅如赤,恨不得爹孃多生兩條腿,總算看到了端坐在最外圈,有意無意地警戒的董大錘的身影,急得大喊大叫,雙手亂揮。
然而,一切都遲了!
董大錘見我大呼小叫,以為我遇著什麼危險,剛站起來,便兀地眼珠子一突,雙手猛地捂住脖子,僅瞬間,豔紅的血箭從他的指縫飆了出來,在那空中,是那樣的刺目。
“大錘……”
看著董大錘厚厚的嘴巴努力地張了張,便無力地轟然倒下,其身後赫然站著一條人影,我頓感到自己的眼角都崩裂了,那心中的憤怒如山洪般充斥著全身。
“死……”
終於趕到了,我沒停頓,小腿處的三稜軍刺早已出鞘,閃著烏光的刺尖如閃電般射了出去,直奔火狐的咽喉,那蘊含的憤怒,撕裂得空氣’啪啪’作響。
我為什麼那麼傻,既然想到我們自己掉落到這個封閉空間裡的原因,為什麼就沒想到那混蛋鍾少將和火狐也會像我們一樣呢?那鬼陰陽陣並非是想全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