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心愁文絡,持筆苦走文,正道滄桑望,版正運德生。 “噗——!”
郝瑟大驚之下,一口水直直噴到了屍天清的臉上。
屍天清滿臉滴水,雙目圓瞪,一臉驚詫望著郝瑟。
可看在黃二壯一幫山匪眼中,那就是一個眼睛美得不要不要的柔弱美人出水芙蓉梨花帶雨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
眾匪在呼吸停滯半盞茶之後,都紅著臉默默退了出去。
郝瑟:“……”
屍天清默默用袖子擦去了臉上的水。
第二撥圍觀匪團出現之時,郝瑟正在專心致志坐在飯桌前給自己粥碗裡泡饅頭。
毫無預兆的,黃大壯頂著亮閃閃的光頭一路嚷嚷著就衝進了大門:
“郝軍師,趕緊的,把你屋裡藏著的美人讓咱們兄弟看看!”
“對啊對啊!”
身後一幫兄弟爭先恐後撲了進來,還有一個不長眼的撞歪了飯桌,把郝瑟好容易泡好的饅頭全灑到了桌上。
“喂!”郝瑟死魚眼一跳。
“黃大壯,你這啥眼神啊?這人臉黃的跟苦菜花似的,怎麼可能是美人?”
“他現在閉著眼當然看不出來,這小子眼睛一睜開,那就是——那個詞咋說來著,對了,美不勝收!”
眾匪完全無視郝瑟,一股腦湧到了床前,圍著屍天清指指點點。
“喂喂!”郝瑟騰一下站起身,死魚眼狠狠瞪向眾人。
“要不,咱們把他弄醒咋樣?”
“不好吧,人家還在養傷呢。”
眾匪擠在一起嘀嘀咕咕。
“先人闆闆!都給老子滾!”
郝瑟頓時大怒,揚手就掀翻了飯桌,桌上的米粥饅頭稀里嘩啦灑了一地。
一瞬死寂。
眾匪慢慢扭頭,一臉驚詫看著郝瑟一雙死魚眼兇光四射,渾身匪氣飆升,好不駭人。
眾人齊齊嚥了一口口水。
“郝、郝軍師,您先忙著啊!”
“我們還有事,先撤了!”
說著,立時呈鳥獸狀逃了出去。
郝瑟狠狠瞪著眾人背影半晌,回頭一看地面——
“啊啊啊,老子的午飯啊啊啊啊!”
屍天清慢慢睜眼,看著一臉鬱悶蹲在地上為自己午飯哀悼的郝瑟,清澈眸光裡閃過一絲淡淡笑意。
第三撥圍觀人員是由楊二木帶隊,突襲之時夜色已深,郝瑟正在給自己打地鋪。
“姓郝的,聽說……”楊二木連門都沒敲,一腳踏了進來,還好巧不巧就踩在了郝瑟剛整理好的枕頭上。
郝瑟抬頭,死魚眼皮狂抽。
楊二木傻住,傻傻看著靠坐在床上的屍天清,顯然是處於驚豔失神狀態。
“你妹啊!到底有完沒完!”
郝瑟立時怒衝冠,飛起一腳踹在楊二木的屁股上,瞬間就把楊二木踹出了視線範圍。
床上的屍天清睫毛微微一抖。
“這不行、這不行!”郝瑟在地上團團亂轉,“這幫山賊明顯是餓得太久飢不擇食選擇狗帶啊!這沒日沒夜的沒輕沒重的,若是萬一有兩個色迷心竅的半夜摸上來……臥槽!”郝瑟猝然扭頭盯著屍天清,“屍兄,你還是和老子擠一擠吧!”
屍天清雙眼豁然繃圓。
“放心放心!老子絕對是正人君子,這完全是為了保護屍兄你的貞操啊!”郝瑟兩下捲起被子奔到床邊,將屍天清連同鋪蓋往裡面一推,自己裹著被子就勢躺在外側,一臉堅定,“哼哼,老子我就守在這床邊,我倒要看看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來摸老虎屁股!”
屍天清雙目繃圓直挺挺躺在床鋪內側,面朝土牆,渾身僵硬。
“屍兄,放心,有老子在……呼呼……絕對……沒問題……呼……”郝瑟半睡半醒的聲音從外側傳來。
屍天清眼皮輕眨一下,頓了頓,又眨了一下,長長撥出一口氣,在郝瑟喃喃夢話中,慢慢合上了眼皮。
之後的半月,組團前來參觀美人的山匪數量是與日俱增,更有甚者,還花樣頻出,送花的送米的送水的送被子的,甚至還有人自告奮勇前來幫郝瑟修房子、補屋頂……
最神奇的是,就連越嗇寨第一摳門的楊二木同志都破天荒送來兩隻老母雞,號稱是要給屍天清熬湯補身——
對此,郝瑟只想說一句話:
先人闆闆!這果然是一個看臉的膚淺世界!
而隨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