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心愁文絡,持筆苦走文,正道滄桑望,版正運德生。 郝瑟第n次呆傻,然後兩秒鐘後,迅回神,一臉感慨:“屍兄啊,講真,你這一笑——還真是引人犯罪啊!”
豈料此言一出,剛剛還眸盛笑意的屍天清身形一顫,筆直身形瞬間便僵硬如木,長睫劇抖,清水般的眸子就好似攪入了濃稠墨汁,濁黯沉黑,深不見底。
“呃……不對不對……”粗線條的郝瑟卻是毫無現,一邊捏腳一邊喃喃自語,“屍兄你應該要多笑!對,一定要多笑,而且要使勁兒的笑!笑得越美越好!”
僵站的屍天清身形又是一抖,慢慢抬眼,定定看著郝瑟。
“這都不明白?哎呀!”郝瑟掛著一張一本正經的臉捏著腳掌,“重點不是屍兄你的相貌如何,而是這幫小子完全有定力啊!”
屍天清微微睜大雙眼,好似聽到了什麼十分驚異之事。
“還不明白?”郝瑟看著屍天清的表情,不由長嘆一口氣道,套上鞋子起身,滿屋踱步道,“屍兄啊,你還是太單純啊!俗話說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再過幾天咱們就要出去聚義門參加入門大考,可你瞅瞅這幫小子一見美人就走不動道的德行,萬一人家考試出一道‘美人計”的考題,那咱們越嗇寨肯定是分分鐘被團滅的節奏啊?!”
說著,郝瑟便一臉沉重拍了拍屍天清的肩膀,
屍天清雙目猝然繃圓,死死盯著郝瑟剛捏完腳又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眼角不受控制抽了一下。
郝瑟順著屍天清的目光一看,乾咳一聲,不著痕跡收手,又開始踱步,“行走江湖,武功乃是其次,品行方是位,要達到——咳,那個那個……對了,要達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美色不能迷的高度,”說到這,郝瑟步子一停,雙手後負,仰望屋頂,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如此,方能在江湖上立於不敗之地啊!”
屍天清長睫輕顫,靜靜看著郝瑟的背影,一雙眸子中的渾濁墨色一點一點散去,換做兩彎秋水,瑩光粼粼。
“所以!”郝瑟豎起一根手指,“屍兄,從明天開始,我們的教學重點就要轉移到鍛鍊這幫小子的心志上來!”
屍天清瞪大雙目。
“很簡單,”郝瑟回手就要拍屍天清的肩膀,卻被屍天清不著痕跡一退,避開了,不由有些尷尬,撓了撓脖子道,“從明天開始,屍兄你就對著那幫小子可勁兒地笑,誰要是看傻了看呆了,哼哼哼,老子就用這小樹枝狠狠地抽打,這次誰要是還敢跑!看老子不抽死他丫的!”
屍天清微一垂睫,用拳遮口,喉結動了兩下。
“哼哼哼,老子這一招,就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呸,是那個……咳,總之,肯定能將他們練成金鐘罩鐵布衫銅牆鐵壁無敵功!”郝瑟一臉雄心壯志表決心道。
屍天清抬眼,就這般靜靜看著郝瑟,清眸隱隱彎起,似漫天星輝融入眼中,美懾心魂。
表完決心的郝瑟不經意一回頭,頓時的汗毛都酥了,不由嚥了咽口水:“屍兄,你幹嘛這樣盯著老子,難道是老子臉上有髒東西?”
屍天清唇角一彎,輕輕搖了搖頭。
郝瑟心跳立時漏跳半拍,急忙轉開目光,乾笑兩聲:“哈哈哈,那一定是老子太帥了,哈哈哈哈……”
屍天清唇角又上揚幾分,抬手將郝瑟拽到了床邊。
郝瑟一臉僵硬,顫巍巍看向屍天清:“屍、屍兄,你這是啥子意思,你不是嫌老子呼嚕吵,所以前天開始老子就睡地鋪了,怎麼……”
難道說——
屍兄你孤枕難眠,所以邀請老子和你一起同會周公?
郝瑟死魚眼驟然繃圓,一臉驚詫瞪著屍天清。
但見眼前之人,劍眉容俊,眸含清泉,美人如玉——好吧,臉色有點黃,那也是美人如黃玉啊!
霎時,二人對視目光交融中,飛花飄粉,濃春似酒,絲絲燻人醉。
“這、這這這這不好吧!”郝瑟手指狂撓臉皮,死魚眼狂眨,“老子很久都沒洗澡了……”
對面屍天清的眼皮隱隱一跳,垂眼輕輕嘆了口氣,抱起床上另一床被褥鋪到地上,就勢盤膝坐下。
一室寧寂。
郝瑟臉皮不受控制一抽。
屍天清一臉淡定,定定看著郝瑟。
“所以,屍兄你的意思是,讓老子睡床,你睡地鋪?”郝瑟幹著嗓子問道。
屍天清點了一下頭。
臥槽!屍兄你早說啊!
幹嘛又是凝望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