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功夫?”葉英招、仲華方同聲問道。
“九陰血手掌。”舒珞定聲道。
“九陰血手掌?”葉英招和仲華方對視一眼,同時搖頭,“從未聽過。”
“我們也以為這門功夫早已在江湖中失傳,卻不想今日竟有幸得見。”文京墨狐狸眸光一一掃過奉澤莊一眾家僕,最後將目光定在了呂管家身上,“呂管家可知道這種功夫?”
呂管家愣了愣,搖頭:“文公子,我奉澤莊上下皆是平常百姓,從未有人習武,自然沒聽說過這種奇怪的功夫。”
“是嗎?真是可惜。”文京墨垂眸,笑了笑。
舒珞眸光一閃,緩緩垂下眼簾。
“原來為禍我奉澤莊的不是妖物,而是人!為什麼?為何要害我奉澤莊?!”呂盛叢面色青白,張惶大叫,突然一轉身,一把捏住了舒珞的手,“舒公子,求求你,救救奉澤莊,救救我們!”
舒珞慢慢抬眼,明亮朗眸中漸漸湧上濃稠墨潭之色,反手握住呂盛叢的雙手,定聲道,“呂莊主放心,舒某一定會擒住兇手、一定!”
“多謝、多謝舒公子!”呂盛叢感激涕零連連拜謝。
“莊主,夜寒露重,你身體虛弱,還是先回房吧。”呂管家上前攙扶呂盛叢。
呂盛叢點了點頭,隨著呂管家慢慢走向門口。
豈料就在此時,舒珞身形猝然一閃至呂管家身側,擒住了呂管家的手臂,唰一下擼起了他的衣袖。
呂管家衣袖之下,纏著一圈繃帶,繃帶之上,隱隱透出血跡。
呂管家猛然抬眼,一臉驚詫瞪著舒珞,舒珞郎眸暗沉,靜靜回望。
“呂管家,你是何時受的傷?”
“這、這個……”呂管家慌亂垂眼。
舒珞眸光一閃,一把扯下了繃帶。
繃帶之下,是一個深得幾乎見骨的血洞,就好像用刀尖在手臂上挖去了一大塊肉。
“這是什麼傷?!”舒珞溫潤嗓音此時卻凌厲得仿若一柄利劍。
“這、這不過是、是……”呂管家額頭冒汗,慌亂想遮住傷口,無奈卻被舒珞死死鉗住,動不得分毫。
“亦木!”呂盛叢突然大叫一聲,狠力從舒珞手中搶過呂管家的手臂,顫聲驚喊,“你、你不會又、又……”
說著,竟是雙眼通紅,嘴唇泛青,全身亂顫,眼看就要暈厥過去。
“莊主!”呂管家驟然跪地,埋首磕頭,“萬萬不可動怒,你的身體會撐不住的!”
“亦木……你、你這不是在救我的命,而是在害我啊!”呂盛叢掩面長呼,淚水橫流。
舒珞怔怔看著跪在地上的呂管家,又望著快要崩潰的呂盛叢,溫俊容顏之上劃過一絲無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文京墨一步上前,提聲問道。
與文京墨同時上前的還有郝瑟和屍天清,二人雙雙站在了舒珞身側。
屍天清半身擋在舒珞身前,郝瑟手掌輕輕放在了舒珞肩頭,舒珞緊繃如琴絃的身體這才放鬆了幾分。
可文京墨問了半晌,那邊的呂管家只顧埋首磕頭,呂盛叢只是長嘆含淚,無一人回答。
“莫不是……血引?”一直躲在角落裡的仲孫率然冒出一句。
眾人目光唰一下射了過去。
“血引?是啥子?!”郝瑟喝問。
仲孫率然雙眉緊蹙,臉色難看的驚人:“在下也只是從醫術上看到過,所謂血引,即是以人血為藥引,牽引出藥物中的藥性,尤其是醫治某些奇難雜症,尤為有效。”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失色,又齊齊看向呂家主僕。
呂盛叢默聲流淚。
呂管家俯首跪地:“莊主放心,亦木是心甘情願為莊主做藥引的,只要莊主的病能好,亦木縱死不惜,何況不過是放些血……”
“亦木啊……”呂盛叢抖著身子蹲下身,顫聲道,“你我從小一同長大,我一直視你為親弟弟,你如此做,讓我於心何忍?!於心何安?!”
“莊主……”
“亦木……”
二人說著,就抱頭痛哭起來。
屋內眾人不禁唏噓,齊齊搖頭。
舒珞神色複雜看著二人半晌,才暗籲一口氣,走上前攙起二人,對旁側也同在抹淚的家僕囑咐道:“送呂莊主和呂管家回去,好好給呂管家療傷。”
家僕應聲,扶著呂盛叢和呂管家慢慢離開。
奉澤莊一走,屋內又是一片寧寂。
郝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