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自己來!”郝瑟紅眼紅臉大叫,一副要跟二人拼命的架勢。
文京墨和屍天清對視一眼,文京墨嘆了口氣,屍天清眼皮微垂,雙雙轉身走到洞邊,抱起兩捧烤得較為乾爽的樹葉放在郝瑟身側。
“你們倆,都轉過去!”郝瑟虎著臉大叫。
二人默默轉身。
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響動,還有郝瑟費力壓在嗓子眼裡的哼唧聲。
文京墨眼角抽動,麵皮微熱。
屍天清更不用提,早就通紅一片。
“好了……”
半晌,後方才傳來郝瑟沉悶嗓音。
二人回頭,但見郝瑟又恢復了那個蚯蚓造型,只是手邊多了揉成一團的樹葉。
“燒了!”郝瑟指著樹葉團義正言辭道。
屍天清立即應聲抱起樹葉扔到了火堆裡。
郝瑟看著被燃燒殆盡的“殘骸”,長長舒了一口氣,又將整個腦袋埋在樹葉堆裡。
屍天清蹲在一旁,一臉憂色。
“阿瑟,背很痛嗎?”
“背上還行……”
“那是……那裡很痛?”
“生不如死……”
屍天清雙眉緊蹙,手足無措:“那、那該如何是好?”
郝瑟埋在樹葉堆的腦袋搖了搖。
屍天清眉頭更緊,轉目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額頭一跳:“看著我作甚?!”
屍天清眼眸之中溢位苦楚懇求之色。
“我只會粗淺醫術!止血包紮還行,這婦、婦科之事……實在是……毫無涉獵……”文京墨臉皮狂抖,言語結巴。
“文書生……”郝瑟抬眼,可憐巴巴看著文京墨,奄奄一息道,“我想喝紅糖水……”
“這怎麼可能有紅糖?!”文京墨瞪眼。
“那……熱水也行……”郝瑟癟嘴。
文京墨面色變幻數次,最後黑著一張臉衝出山洞,不多時,就抱了一堆鵝卵石和數片寬大樹葉回來。
然後,就將鵝卵石壘成一圈,將寬厚樹葉鋪在石圈當中,形成一個“葉鍋”,再從火堆裡挑出數根燃火柴枝,放在石圈外側,最後,又以大葉盛水回來,倒在了葉鍋之中。
不多時,那葉鍋中的水就冒起了熱氣。
文京墨用樹葉盛起一汪熱水,遞給郝瑟:“沒法燒開,你湊合喝吧,那湖水很是清澈,應是無礙。”
“文書生,你真是天才!”郝瑟兩眼淚汪汪接過樹葉,一口一口抿著熱水,感覺自己幾乎重獲新生。
可就是這麼一動,身下又開始洶湧澎湃。
郝瑟瞄了一下身下的樹葉,開始狂躁抓頭髮。
“如此下去並非長久之計,還是想個法子墊一下……”文京墨抽著額角道。
老子也知道啊!
可是這荒山僻壤杳無人煙的,你讓老子上哪去找護舒寶樂而雅蘇菲潔婷啊!
郝瑟一臉控訴盯著文京墨。
文京墨眉梢一跳,正要說什麼,那邊的屍天清忽然站起身,走出了山洞。
郝瑟和文京墨雙雙一怔。
不消片刻,屍天清又走了進來,手裡卻多了一件白色的裡衣。
“阿瑟,用這個吧。”屍天清面頰微紅將裡衣遞給郝瑟。
“哈?!”郝瑟雙目瞠裂,掃了一眼眼前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衫,又抬頭看向屍天清。
眼前的黑衣青年面色泛白,雙頰卻微紅,一雙眸子,清澈如水,令人無法逼視。
用屍兄的衣服做……做……
no!!
郝瑟立時全身發燒,兩眼爆裂,連連擺手:“不、不行!屍兄,你看這天乾物燥的,咳,是那個天寒地凍的,你身上又有傷,萬一著涼就不好了,這衣服還是你穿著吧,莫要浪費在我身上,太暴殄天物了!”
屍天清頓了頓,搖頭道:“天清身上的傷已經無妨……”
“怎麼可能,你之前差點都掛了!”郝瑟驚呼。
屍天清神色一肅,定聲道:“阿瑟,天清傷勢的確已經無礙,之前從湖中出水之時,不知被何物重擊背後要穴,排出了堵胸淤血,筋脈疏通。此後只需稍作休養,定能與從前一般。”
“誒?!”郝瑟驚呆,“當真?”
屍天清點頭。
郝瑟目瞪口呆,看向旁邊的文京墨。
文京墨也是一臉詫異之色:“當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