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受不親?”郝瑟一臉好笑。
“男女七歲不同席,何況在下已經十一歲了。”南燭繃著小臉道。
一瞬詭異沉默。
“誒誒誒?!你十一歲了?!我一直以為你只有七歲!”郝瑟捧頰高呼。
南燭驟然抬眼,惡狠狠瞪著郝瑟。
“十一歲,怎麼還這麼矮?!”郝瑟在南燭頭頂比劃了兩下,“肯定是因為你這小子挑食,除了屍兄做的飯,客棧的菜還有我烤的肉你全都不吃。”
“你烤的肉能吃嗎?!”南燭咬牙切齒。
“誰說的,屍兄和舒公子明明吃得很香。”
南燭翻了個白眼,悶頭往前走。
郝瑟追在後面絮絮叨叨:“小南燭啊,你這樣是不行的喲,小孩子家家的,要不挑食才能長高高、長漂漂的喲,否則以後娶不到漂亮媳婦的喲~”
南燭加快步伐,周身散出若有若無的墨綠煙霧。
四周遊人捂著鼻子呼啦一下散開,竟是讓出了一條十分暢通的道路,身後的郝瑟卻是毫無所覺,依舊在碎碎念。
“小南燭啊,你看屍兄和舒公子,長得又高又帥,就是因為不挑食的喲,你要多向他們學習的喲~”
南燭猝然停步,扭頭瞪著郝瑟。
“幹、幹嘛?我這是至理名言!”郝瑟瞪眼。
“到了,你不是要看熱鬧嗎?”南燭抬手一指。
郝瑟抬眼一看,這才現,自己竟是跟著南燭不知不覺到了一座擂臺前,四周歡呼震耳欲聾,擂上比試如火如荼。
一個黑衣刀客和一名褐衣青年打成一團,黑衣刀客刀鋒凜冽,每一刀都激起一片寒氣,而褐色青年的武器卻僅是一根樸實無華的木棍,可棍法卻是十分驚人,棍風掃過,呼嘯作響,每每和那刀刃相擊,都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漸漸地,長棍舞得愈密不透風,仿若一旋巨大的風輪,形成驚人的壓力,狠狠壓向那刀客。刀客步步後退,面色白,頭頂冒汗,突然,大喝一聲,狂撲而上,用了一個同歸於盡的招式,顯然是想以險取勝。
豈料那褐衣青年猝然將長棍扎入擂臺,整個人順著棍身噌一下躍起丈高,雙腿交替旋踢而出,乾淨利落將刀客一腳踹下了擂臺。
“好,這一招猴子探月使得好!”
“漂亮!”
臺下一片叫好聲。
刀客爬起身,狠狠啐出一口吐沫。
“承讓了。”褐衣青年收起長棍,抱拳一笑,濃眉大眼,膚色黝黑,頭上頂著一個好似刺蝟的丸子,長得頗為精神。
“誒?這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郝瑟抓頭。
“黃山派黃三枝對陣辛赤松,辛赤松勝!”長天盟的裁判跳上臺高呼。
郝瑟一拍大腿:“辛赤松,老子想起來了!去年重華會的時候,此人”
“辛赤松,不就是上次因為臉輸給九天殺仙屍天清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
“人家九天殺仙一露臉,他就嚇得屁滾尿流,跑了!”
“哈哈哈,他居然還有臉來參加武林大會?”
“可不是嘛,若是我,早就尋個深山老林藏起來了,免得出來丟人!”
臺下一片鬨笑。
辛赤松頓被臊了一個大紅臉,梗著脖子解釋:“我、我才不是因為屍大俠的臉好看才認輸的!”
“哈哈哈哈,別解釋了,你看你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個色了!”
“嘖嘖,如今這武林大會是什麼人都能上了啊!”
“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屍大俠劍術精絕,我是真打不過,才認輸的!”辛赤松臉紅脖子粗吼道。
“狗屁!你就是個色胚,看人家長得好看,下不去手吧!”剛剛敗陣的那個名為黃三枝的刀客冷笑道。
“話又說回來,那個什麼九天殺仙,被人傳的神乎其神,其實真正論起來,怕是根本沒有什麼真本事,全靠吹牛皮吧!”
“什麼月下謫仙無雙劍,我看就是狗屁!”
“辛赤松,你居然因為這種人不戰而敗,真是丟我們江湖人的臉!”
幾名刀客扯著大嗓門聚到黃三枝身邊,看穿戴打扮,顯然是出自同一派。
“一派胡言,屍天清大俠劍術絕頂,容貌更是天下無雙,豈容你這等小人侮辱!”辛赤松大怒,“上來,我們再戰三百回合!”
“好啊,若是這次我勝了,剛剛的擂戰也算我贏如何?”黃三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