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樓大堂內,詭異死寂。
眾人呆呆看著這突然冒出的四名大漢,一臉懵逼。
屍天清瞪目,流曦傻眼,舒珞愕然,熾陌一副看好戲模樣,郝瑟扶住了下巴,宛蓮心和南燭齊刷刷看向桌後的文京墨。
文京墨瞅了一眼嵌入桌面的銀錠,放下毛筆,撩起眼皮:“四位想挑戰文京墨?”
“正是!”四名大漢目光灼灼掃射屍天清等四人,齊聲大喝,“文京墨,還不出來迎戰?!”
屍天清:“……”
郝瑟腳下一歪,熾陌噴笑,流曦翻白眼,宛蓮心扶額,南燭無語搖頭。
“咳咳咳!”舒珞上前,“四位……莫不是根本不認識文京墨?”
“誰說我們不認識?!”
“鬼算書生不就是個像狐狸的傢伙嗎?”
“聽說又老又醜!一肚子壞水!”
“還是個見到姑娘就沒個正行的浪子!”
“噗哈哈哈哈!”
郝瑟、熾陌二人捧腹狂笑,屍天清等人齊齊黑線。
舒珞一臉哭笑不得:“四位,這其中定有誤會……”
“沒有誤會,快讓文京墨出來!”四人大吼。
“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又老又醜的浪子,你還不趕緊出咔!”
一隻毛筆甩墨飛出,噗嗤一聲懟在了郝瑟的臉皮上。
“沒正行的浪子說的是郝兄你吧!”文京墨咬牙切齒喝道。
“我今天剛做的造型!”郝瑟哀嚎一聲,狂擦臉皮。
文京墨眼角隱隱抽搐,提起九如珠盤慢慢走到大堂中央,抱拳道:“四位兄臺,小生乃是一介文人,並不會武功,不知四位為何要挑戰小生?”
紅黑黃白四大漢倒退一步,一臉驚悚瞪著文京墨。
“你、你你就是文京墨?!”
“正是小生。”文京墨微微一笑。
碧衣飛揚,笑意謙謙,清秀書生,細腰盈盈不及一握。
四人齊齊吞了口口水,腦袋湊到一處,嘰嘰咕咕:
“是不是搞錯了?!”
“怎麼是個瘦了吧唧的書生?”
“就這小身板,一陣風就吹跑了!”
“當家的怎麼能看上這種人?!”
“長得妖里妖氣的,跟樓裡那些狐媚小倌一樣。”
“這種貨色,給咱們當家的提鞋都不配!”
“肯定是搞錯了!”
文京墨靜立一旁,雙眼長眯,慢吞吞在四人裝束上掃了一圈,嘴角和煦笑意漸泛冷意。
“喂喂,你們覺不覺得這四個人的穿戴打扮,很眼熟啊!”郝瑟一邊搓臉上的墨汁,一邊湊到眾人身側低聲道。
眾人唰一下看向舒珞。
舒珞乾笑一聲:“這四人乃是”
“原來是四方鏢局普形、邰力、從疆、羅威四位鏢師。”文京墨突然提聲,“小生有禮了。”
“果然是舞鏢頭她家的!”郝瑟拍大腿。
場上四人一愣:“你認識我們?!”
文京墨輕笑:“舞鏢頭提起過。”
“你認識我們舞鏢頭?!”
“有幾分交情。”
四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對視一眼:“那你可見過一本冊子?”
文京墨眨眼:“什麼冊子?”
“一本貼滿花草植被的冊子。”四人死死盯著文京墨道。
文京墨眉峰一動:“那是舞鏢頭贈與小生的,不知”
“他丫的,就是這小子!”
四名鏢師大吼,唰一下拔出寬刀,將文京墨圍在了中央。
“臥槽,你們想幹啥!”郝瑟正要前衝,卻被屍天清一把拽住。
“屍兄?!”郝瑟焦急。
屍天清微微搖頭,示意臺上。
郝瑟定眼一看,這才現,臺上文京墨的表情貌似大約也許……
“文公子這是生氣了?”宛蓮心低聲問道。
“額……”郝瑟抓頭。
四名大漢中間的碧衣書生,身姿如竹,笑意溫溫,甚至連眉梢眼尾的角度都未有一絲變化,但不知為何,郝瑟就是有種後背涼的感覺。
敏銳的第六感在叫囂,眼前這隻文狐狸的確是生氣了,但是
“為啥子啊?”郝瑟一頭霧水。
“四位這是何意?”文京墨笑吟吟問道。
“交出來!”四人齊聲大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