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無期or死刑沒跑了!
郝瑟一臉苦逼。
“老二,老三,你們趕緊帶幾個人把這個箱子搬出埋了!”卯金刀衝著身後大喊。
豈料此言一出,緊跟在卯金刀身後的楊二木立即立即一捂腦袋,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倒在一邊,哎呦呦叫了起來:“哎呀呀,大當家,剛剛老二我衝鋒陷陣,被削了腦袋,這會兒頭暈眼花,實在是動不得啊!”
說著,順勢一躺,就暈倒了。網
身邊的一眾豆芽菜跟班們立即一陣咋呼。
“二爺,二爺您沒事吧!”
“趕緊,二爺,我們先到那邊坐一坐!”
說著,就前呼後擁將楊二木給架到一邊,又是扇風,又是倒水,好不熱鬧。
這邊的黃氏兄弟一看頓時就急了,趕緊給身後幾個兄弟使眼色,這幫兄弟立即心領神會,呼啦一下竄上前把孟三石給抬了起來。
“三爺!三爺您沒事吧!您剛剛可是受了重傷啊!”
“哎呀呀,你看三爺這臉色,簡直白得跟鬼一樣!”
“三爺,咱趕緊去那邊躺一躺!”
說著,就不由分說捂住孟三石的嘴巴,七手八腳把孟三石抬到另一側,扇風的扇風,端水的端水,簡直和那邊的楊二木一眾不出二致。
結果就在眨眼之間,卯金刀身邊就空蕩蕩一片,只剩了一個人——郝瑟。
納尼?啥子情況?
一時未反應過來的郝瑟一臉懵圈,眼睜睜看著那卯金刀一臉欣慰上前拍了怕自己的肩膀,笑道:“果然還是郝軍師仗義啊!”
誒?
“郝軍師,這個箱子就交給你了。”
誒誒?
“就埋到後山吧。”
誒誒誒?
“記得埋深一點,免得被那野豬給拱出來撕爛了,那可就太不吉利了。”
坑爹啊!
郝瑟再次感受到來自世界的惡意。
*
月弦殘懸黑雲密,樹影搖曳若鬼行。
越嗇山後山之上,漆黑一片,夜鳥偶鳴,陰風陣陣捲起如煙黃塵。
“吭嚓”一柄鐵鍬狠狠插入地面,撅飛一鏟黃土。
“這幫沒義氣的傢伙,太不仗義了!用老子的時候,一口一個郝軍師、郝兄弟,叫得比蜜還甜,可一到緊要關頭,都丫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吭嚓!”又一鐵鍬土鏟到一邊。
“老子我好歹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高學歷人才,居然讓老子來埋屍?!這簡直就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殺雞焉用牛刀!”
“吭嚓嚓!”鐵鍬狠狠插入土坑,停住了。
彎腰挖土的身影驟然直起,雙手一擼袖子,叉腰長嘯:“先人闆闆!老子不幹了!這箱子跟老子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憑啥讓老子來埋啊?!”
說著,一腳踹翻鐵鍬,雄赳赳氣昂昂扭頭就走。
可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就這麼把箱子扔在這,是不是不大厚道啊?俗話說人死燈滅入土為安——呃……”
再邁出一步:“那也不能半夜三更的來挖坑,這若是有個屍變鬧鬼啥的老子可鎮不住!”
邁出第三步:“大不了明早天亮了老子再來——”
“咚!”
一聲悶響突然在背後響起。
郝瑟身形一僵,保持著高抬腿的姿勢,一幀一幀轉過身。
“咚!”又是一聲。
我勒個去,不是吧!
郝瑟死魚眼暴突,目光直直射向聲音的來源——
好、好像是那個裝著屍體的木箱……
鬧、鬧鬼?!
詐屍?
還是殭屍王?!
難道這是玄幻劇?!
一陣陰風嗖嗖吹過郝瑟慘白的臉。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山頂又恢復一片死寂,竟是連夜鳥的叫聲都消失了。
“咕咚!”郝瑟嚥了一口口水,慢慢落下腳。
“咚咚!”那箱子猝然又響了兩聲。
“媽呀!”郝瑟尖叫一聲,手腳並用飛爬回去,一把抓起鐵鍬開始拼命挖土:“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這就給大哥挖坑、挖個大坑、挖個妥妥的大坑!保證大哥你睡的舒舒坦坦一覺到天亮——啊呸,是含笑九泉!”
“咚咚咚!”那箱子又響了起來,這次,甚至整個箱體都有些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