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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二十回 雙劍激斗真相顯 九青連綿悲色生

支心愁文絡,持筆苦走文,正道滄桑望,版正運德生。 屍天清頓時面色一變,身形一旋把拽到郝瑟一邊,反身就迎了上去。

郝瑟還未回過神來是怎麼回事,就覺眼前一花,自己竟到了孟三石身側,而大廳之中,屍天清和卯金刀已然戰成一團。

眾人驚詫目光中,卯金刀紅衣勝火,蒲扇般的手掌凌空翻舞,掌風如刀,就如燃火風車一般,急旋猛攻,勢道驚人。

而對戰的屍天清卻是腳下急走,頻頻避退,每一次都是擦著卯金刀的掌風險險避開,甚是驚險。

眾人屏住呼吸,緊盯戰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郝瑟一雙死魚眼都要蹦出來,拽著著孟三石的胳膊大叫:“三爺!這是啥子情況,為啥子打起來了?!”

孟三石目不轉睛盯著對戰二人,一臉凝重:“莫急,看看再說。”

“不忙個錘子!屍兄大病初癒,風大點都能吹跑了,若是大當家一個不小心,萬一、萬一……啊啊啊!”郝瑟抓著頭大叫。

“這位屍兄弟可不是一般人,誰勝誰負還說不上呢。”一旁觀戰的楊二木抱著胳膊,一臉點評專家姿態。

屍兄當然不是一般人!那可是老子嘔心瀝血救回來如花似玉的美人!

郝瑟狠狠瞪了楊二木一眼,再回眼一看,頭根都炸了。

只見那卯金刀身形驟然狂旋爆起,剎時滿廳都是橫溢四走的旋裂之氣,宛如狂風過海,風暴驟日,攜著迫人殺風向屍天清爆傾碾壓——竟是卯金刀的絕技:無敵金刀旋風斬!

爆裂風嘯之中,屍天清消瘦身形滑步遊走,就如浪尖上的一葉殘竹,顛簸飄零,危在旦夕。

“先人闆闆!”郝瑟面色青,“難道大當家沒吃早飯?”

“哦,好像是沒吃——”旁邊觀戰的孟三石突然一拍腦門,一指卯金刀座位旁的一大桶米飯,恍然道。

“我勒個去!”

郝瑟頓時大急,急忙在懷裡一陣亂掏:“老子的默寫的詩冊呢?老子明明貼身帶著的——啊!有了!”

郝瑟死魚眼一亮,從懷裡抽出一本皺巴巴的冊子,手忙腳亂翻開一頁,扯著嗓門吼念道:“大當家,聽好了!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抬頭一看,卯金刀旋身如暴,烈風勁急,以摧拉枯朽之勢旋攻狂掃,屍天清凌空轉折,身子扶搖來去,躲避勁風,幾乎被逼入絕境。

“呸呸呸,這句不好!換一句!”郝瑟急忙低頭一陣亂翻,“對對對,這句,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抬眼再一瞅,卯金刀旋風激盪,飛塵震響中,所及之處桌椅被旋成碎片,漫天衝出,全場匪徒抱頭鼠竄。

屍天清簪木筷早已被風壓擊碎,一頭長狂亂舞動,隨著飛退身形飄蕩半空,似殘柳迎風,十分淒涼。

“呸呸呸,這句不吉利!”郝瑟又是一陣亂翻,突然雙眼一亮,噌一步跳上前,大叫道,“大當家!大當家,聽這句!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大當家,手下留情啊!”

這一嗓門,簡直是響徹雲霄,震得屋頂噗嗤噗直掉稻草,驚得卯金刀身形一滯。

就在此時,屍天清飄零身形驟然拔高,身形在半空一個團旋,猝然飛出一腳,狠狠向卯金刀頭頂壓下。

卯金刀一驚,翻手旋掌沖天,環繞周身的爆裂旋風竟是在這一瞬間消失了。

豈料就在此時,屍天清身形一晃,猝然收腿旋身一轉,竟是擦著卯金刀的掌風斜斜飛了出去,重重落在了地上。

整座大廳倏然一靜。

卯金刀保持這翻掌迎天的造型,靜止不動。

屍天清單膝跪地,單臂撐身,狂舞長漸漸靜落下來。

“先人闆闆!大當家,先吃飯啊!”郝瑟拎起飯桶就衝了上去。

卯金刀身形滯了滯,望了一眼遠處的屍天清,肉縫眼中精光一閃,收勢站直,接過郝瑟送上的飯桶,咧嘴一笑:“好,先吃飯!”

“大當家,請!”郝瑟忙殷勤為卯金刀送上大飯勺。

卯金刀盤膝就地一坐,舀起一勺米飯填進嘴裡,望著屍天清一笑:“屍兄弟,身手不錯啊!”

屍天清抬眼,眸光在卯金刀懷裡的飯桶上掃了一眼,頓了頓,慢慢起身,垂向卯金刀一抱拳。

“屍兄弟還是不能說話?”卯金刀向郝瑟問道。

“可不是嘛!傷得太重了。”郝瑟立即做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