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堆積了好幾層的衣服,沒有人知道當解下一件又一件填充在他身上的衣料時青帝是多麼輕鬆暢快,在沒有旁人的時候,在確保不會有人“無意”闖入的時候,他才敢解開身上的層層束縛,享受片刻的作為女孩的隱秘的快樂,就像是偷來了不一樣的時間,危險而美麗。除了顏夫人偶爾會在他身邊幫忙,其他人不會知道這時候躲在無人發現的背後青帝是什麼模樣。這時候青帝也會放任自己胡思亂想:當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身時會是怎麼樣的表情,當他穿上女裝時,會不會真正符合女旁的“她”自己該有的樣子,會不會很奇怪?好像他脫下的不只是衣服,還有一個虛假的身份,於無人處盡情展現真實自我,然後獲得內心的滿足。確實他的人生比其他人要更為精彩,過著一個不太真實的身份,偶爾還能迴歸本身,好像一輩子被延長,兩種人生都被他佔有了,想著,安慰著,青帝露出嬰兒般滿足的笑容,帥氣而動人。
總要有什麼理由支撐著,才能讓他長久生活在虛假裡還能不失去純樸的天性,不是嗎?
青眉因為和他混得熟了,常常取笑他說一整年不見他打理梳洗,但每次見到他總是乾乾淨淨像個姑娘家,雖說是玩笑,還是讓青帝好一陣慌亂,強作鎮定的一笑置之,然後他開始反省:以後要更注意。以後,青帝還沒能準備好以後該怎麼辦,青眉已經行動起來,她很無恥地說青帝房間好,然後夥同輕波一起搬來這裡,輕波因為有前陣子的事,於是打著散心的理由很容易博得大家的同情。本來就不寬敞的地方,因為兩個女生的到來顯得更加擁擠,青帝也被迫只能在大堂簡單搭了個臨時臥室,生活一時變得苦不堪言。青眉、輕波則是想盡辦法“潛伏”在青帝身邊,想要一探究竟,可真是沒有半點女生的羞怯。兩個女孩輪番來襲,除了茅廁以外如影隨形,其根本目的不好說,但嘴上藉口卻是源源不斷,一個說要向青帝學習,鬼知道她要學習什麼,青帝想;另一個說想讓青帝開導開導,龍大小姐啊,你都已經如此歡脫了,還要小人開導什麼啊,青帝仰天長嘆:這兩個魔女啊,還我自由!
青帝心裡還能腹誹但絕對不敢出聲反抗,他是有教訓的,只要他多說一句,這兩個人就會以十倍百倍的話來炮轟,到最後永遠是青帝繳械投降,沒半句商量的餘地。
這樣密集的監控,青帝很不好過啊
,身上總是粘糊糊的,汗水一收肌膚就在陣陣發臭,還瘙癢難耐。顏夫人看在眼裡,卻不知道該如何“解救”他,畢竟這兩個女孩狹詐之餘還是挺可愛的,有她們在,青帝這孩子也能“正常”一點,說不上歉疚,只是在顏夫人看來,青帝也需要接觸一些女孩子家的東西。
這般煎熬之下,青帝可真是接近崩潰,他恨不得就做一隻應聲蟲,光是點頭不用頭腦。於是乎青眉說:“說,你是傻子嗎?”
輕波說:“你是呆子嗎?”
……
青帝來者不拒,一概點頭承認,他只盼著兩人能感到厭倦,可惜啊,姑娘們偏偏從中找到樂趣,並且樂此不疲,傻子、呆子、傻子……
青帝后來才意識到這稱呼是多麼貼切,他總以為自己掩飾的有多好,能夠長久的瞞過所有想瞞的人,但他哪裡知道,饒是心思單純的人也早已經隱隱察覺他的秘密。倘若他知道,想來也就不至於會這樣忍氣吞聲,早就拿來大斧往地上一靠,然後大吼一聲:你們幾個臭娘們,老子不幹了!
不幸中的萬幸,天生一物降一物,兩姑娘也不是無人可治的。當青帝看到兩個“丰神俊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帥哥並肩走來時,他終於樂吱了,彼時他又是衝動了,上前分別握住他們的手感動流涕,夜少、倚天多淡定的人啊,還是有半秒鐘的晃神。只有青帝毫無顧忌的搖晃著兩人的手,心中盤算著:他治她,他治她,一人一個剛好。
沒錯,青帝發現的就是青眉最怕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夜少,只消夜少一個眼神,沈姑娘就完全沒轍,全線崩潰。雖然這種情況還不明朗,但青帝朝夜少投去求助的眼神,雖然現在看夜少還是會因為血液關係小小的尷尬一下,但為了自由,青帝只好頂著呼嘯的心跳聲使勁眨眼。還有輕波就交給倚天兄,一家人就好好管教去吧。
剛放鬆一下的青帝猛聽輕波說:“還是老哥身上好聞,不像某個臭小子。”她把臭字念得格外妖嬈。夜少、倚天各自一笑,他們也聞到青帝身上的異味了。於是乎青帝臉上青的白的紅的,顏色輪換,一股無名火在身上到處煽風點火,燒得他頭昏腦脹,他張開雙臂給了每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露出“燦爛無害”的笑容,氣場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