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不說話,她臉色有異樣的潮紅;眉峰緊鎖;像是看到什麼令她難受的一幕,口中喃喃有聲。夜少走近幾步;卻聽得一聲清晰的“滾”;青帝張牙舞爪的模樣;好像要驅趕什麼人。
笑意浮上臉龐,夜少柔聲說:“在你看到我之前,我一定會滾的;只是你這脾氣……把人都趕走了,就以為受傷的時候沒人看到了嗎?沒有人值得你這樣付出,你要負責的就只有你自己,再也不要為別人傷心……”他的笑蒼白了些,一隻手懸在半空中,順著青帝臉的輪廓,虛空地勾勒著,既然選擇了放手,那就不要再有糾纏。
劉伶的到來讓夜少的動作凝滯了,他從容地起身說要告辭了,可惜劉伶將毛巾放在他手上,只說她還要忙著煎藥就撇下他們走了。
夜少嘆了口氣,拿起毛巾沒有猶豫就在青帝的額頭上細細地擦起來,從近處看她,她臉上的面板很嫩,尤其是當擦去了臉上烏黑的塗料之後,這東西是劉伶給她的,能讓她化妝之後顯得更加的男性化一點,可惜畢竟不是天生的男子,偽裝地再完美也有被拆穿的一天,況且青帝心思不深,對人不會設防,被人發現她是女子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再說現在已經有不少人知道這件事了。
突然,青帝抓住夜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說:“顏夫人,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的?”
任由青帝抓著手,夜少也只能苦笑:這個時候若是強行抽出的話,可能會把她驚醒,若是她醒了,見到自己,只怕又說不清了吧。
忽見青帝眼眶微動,夜少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他輕聲說道:“不管你醒沒醒,我只有一言相勸,對你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你要好好想清楚,徒勞地放逐自己對你沒有一點的好處,也不會引來誰人的同情,只會讓人更輕看你罷了。”說完他抽袖離開。
床上,青帝沒有睜眼,但是一滴淚卻順著流下,滴落在枕上。傷心人自被無情人傷,如今,卻是連裝睡都躲不了了。
青眉跟顏夫人打了招呼,說是青帝這幾日要去尋找傳言中的召集令,可能有一陣子不能回來了,顏夫人倒是體貼,她明白這是孩子想做的事,因此沒有多問。
而龍淵閣那一邊卻一直處於焦頭爛額的狀態,喜事不成,麻煩不斷。龍暮風被打傷的訊息傳出去,上門來探望的人數不勝數,可惜這些人中總有那麼些人心懷不軌的,名義上是來看病,實際卻是來看看龍暮風到底什麼時候會死。少一個江湖勁敵,那麼在之後的武學交流會和盟主競選上就能多點把握。
可惜讓這些人失望的是,龍暮風受的不是什麼重傷,只要休息幾天
就能康復,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們開始從哪些刺客身上動手,是什麼人要刺殺龍暮風,這些人這麼厲害,那是不是得到了他們就能暗中解決不少的對手呢?懷著這種想法的不在少數,於是一場搜尋刺客的行動又展開了,不知道誰能先找到他們,也不知道先找到的人是能利用了刺客,還是被喪命在刺客的劍下。
輕波守在龍暮風的床邊,她的眼角有淚跡,雖然她不認為父親是完全的受害者,但畢竟是父親,他受傷了,作為女兒怎麼能不難過。
龍暮風伸手在輕波的鬢間撫了撫,說:“乖女兒,爹這不是沒事嗎,哭什麼啊?”
輕波橫了他一眼:“這次是沒事,那以後呢,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會找上你,難道你都不追究嗎?”
龍暮風眼中閃過一絲說不出的陰冷,隨即消失不見,他不是不追究,只是,從這幾天的風聲來看,有太多的人插手這件事,龍淵閣已經沒必要再來蹚渾水了。他恢復了慈祥的模樣說:“你難道沒聽說過,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尤其是最近事情多了,就算爹爹我做事再留情,總也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大概是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周全,得罪了什麼人吧。總之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再說也只會徒增煩惱。”
這個時候倚天端著藥進來,他最近倒是勤快了不少,伺候龍暮風一直是親力親為,不假他人手,也因此在府內外贏得了不少的好名聲。
倚天看輕波已經很累了,就讓她去休息。輕波卻是知道的,大概是大哥和父親有什麼事要商量了吧,她依言起身離開。
倚天伺候了龍暮風喝藥,喝完,龍暮風卻還握著藥碗,只見他笑著看著碗問了一句:“你說這藥裡會不會有毒藥?”
倚天聽完一震,尷尬地說:“父親放心,這是我親手熬的,沒有別人接觸過。”
“是嗎?”龍暮風驟然臉色一變,將碗狠狠地摔在臺階上,清脆的碎裂聲震得人心慌不已,倚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