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雅貴妃的聲音如此安詳。
“滕寬!你想幹什麼?你以為挾持貴妃和諸位大臣,你就能逃脫罪責麼?”滕廣厲聲喝道。
滕寬無賴的笑笑,閒閒說道:“本王可沒有挾持什麼人,只是想把天降神龍呈現給大夥兒看看罷了,倒是你!”說及此,滕寬聲音突然轉厲,遙指滕廣恨聲說道:“父皇駕崩不過三日,屍骨未寒,你居然勾結外臣打入京城,攻破皇宮,赫然挑起政變,你罪該萬死!”
“是啊……二殿下有真龍護身……”
“哎,先帝這一去局面就如此失控,是我們的無能,無能啊!”
“三殿下做皇上當然好,可是天佑之人卻是二殿下……老天無眼啊……”
四面蹊蹊啜啜響起竊竊私語。
滕廣一時無語。早收到情報說是老二滕寬昨天得了個神物,沒料到所謂神龍真的將人心給惑亂了。哎——早知道人是這樣的愚昧,不如自己也給自己搞一塊天外飛石之類的天賜之物了,現在眼巴巴看著原來倒象自己這邊的群臣有一部分居然不計較滕寬的天大罪惡,居然不想著為先帝找回公道,就這麼盲目的相信所謂天命之人。
雅貴妃卻不知道滕廣腦海裡九轉十八彎的想法,正仔細體味腦子裡傳來的一束細細的聲音:“娘娘,就說你昨天晚上得到神靈的祝福,由我來演示神龍降臨。”
“各位——”貴妃聲音不大,背後絲絲傳來的熱力卻使她的聲音壓過了所有嘈雜。
“哀家昨日思念先帝,恍惚中先帝與一金光神人降臨,他們一起對我說‘天將祝福新帝,並有指示我得到了傳位紗衣詔書!’”
傳位詔書原來只是大傢俬下里的猜想,滕寬找了很久,翻遍碧水宮和先帝養病的凝慈宮都一無所獲,想不到卻落在雅貴妃手上。
“至於所謂的龍,我想讓大家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神蹟!小顏子!”
“在——”紀顏一身鮮豔硃紅的太監宮衣,低眉順眼走到貴妃跟前。
“你給大家演示一番。”
“是——”
所有的人不知道貴妃娘娘在這麼緊張的時刻搞什麼玄虛,難道有另外的神獸不成?那不成了封神演義了麼?
揭露
紀顏一副小太監模樣跑了上來,假模假樣咳嗽一聲,開了口:“唔——大——大家看,看,看,看好了……”結結巴巴的讓人聽了就難受。
“這,這,這是——”紀顏慢吞吞從胸口的衣襟裡抽出一長長的菜花蛇來,偏偏就是說不出一個蛇字來。
“行了,是一條蛇!”滕寬已經很不耐煩了,一語擲地,倒也落地有聲。
“對!”紀顏長噓一口氣,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過:“殿下說的不錯,大家也看到了,是一條蛇!”
眾人點頭同意。
這時紀顏左手伸進衣袋裡掏了小玉瓶,裡面放置著“一點情”超級補藥,同時右手捏了菜花蛇小小的鼻頭,湊到瓶口如法炮製,燻了更多的生長素。
只見那條木棍粗的青花蛇歡動的扭著,越長越長,頭上居然也冒出小角來,越長越長,看上去就和竹龍里的龍差不多。
“天啊——那不就是小型的神龍麼?”所有的人,包括拿刀比在群臣脖子上的金甲武士也睜著大眼看的一清二楚。
紀顏手上的小龍和竹籠裡的大龍,簡直一模一樣,除了一個身子碗口這麼粗,一個身子卻細的像杯口,但最重要的就是頭上都有兩個突起,看上去象角一樣。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龍是這麼被製造出來的麼?
難道龍是蛇變出來的?
還是……世上本沒有龍,全是滕寬誆人的把戲?
底下又一片嘈雜,大家都用懷疑的眼光注視著所謂天定的滕寬,卻沒人敢上前質問一句。
“你——你這雜種,從哪裡學來的妖術,居然敢褻瀆神靈!”滕寬怒指紀顏,手一揮:“你們幾個,抓住這個妖人!”
頓時有七八道雪亮的刀光衝著紀顏撲了過去。
“啊——救命——”
紀顏灰土灰臉,抱頭鼠竄,一會側滾,一會狗爬,姿勢難看狼狽至極,卻總是在刀鋒掃到肉皮之前,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閃了開去。
七把刀瘋狂的追逐著紀顏到處亂竄的身影,七晃八晃的不知不覺靠近了神聖的竹籠。
“噼啪——”不好,這刀砍的明明是那醜小子,不知怎麼卻砍在了竹籠上。籠子一散,那長如巨蟒的“神龍”暴怒的竄了出來。
紀顏眼明手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