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殺心不要這麼重。”塔娜用手指沾著睡在桌子上畫了個法陣:“後來我跟她發起決鬥了,她輸了,我父皇就把她流放到貝佳寧島上嫁給了當地的土人王子。”
“還不是靠爹。”
“你錯了哦。”塔娜眉頭一挑:“如果是我輸了,嫁給土人王子的,就是我。”
“所以,蔣欣。你自己的場子,只有你自己才能找回來,你別指望別人。鳥之所以能夠心安理得的站在樹枝上,靠的不是樹枝而是它自己有翅膀。”塔娜手一揮,桌子上用水畫出的法陣頓時亮了起來:“法陣師並不弱,任何魔法師都不弱。”
蔣欣看著桌上的那個法陣眼睛都亮了起來,都說外行看熱鬧,蔣欣算是半個內行了。就剛才,剛才塔娜用水畫出來的那個法陣亮起來來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顯示了她高超的魔法技巧。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法陣能夠亮起來,就代表刻畫成功,而實際上一個法陣的刻畫難度非常高,就像密碼鎖一樣,每一個細節都代表著密碼的一部分,只要有一個細節不正確法陣都不能成立。當然,隨手畫一個法陣並不是非常困難的,真正困難的是用水來畫,這是什麼概念?水是液體,有張力、會流動、會蒸發,任何一個細節都能決定陣法成敗。
但塔娜的成功代表什麼?代表她不光對法陣信手拈來,還對大自然熟悉到如同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能達到這個程度的,基本都是傳奇法師了,可誰能相信塔娜今年才過了二十歲沒多久。
“你沒說完吧,其實就是有人強迫你認同她們的概念,而你不認同,所以被歸為異類並被趕出去了對吧。如果我沒記錯,法陣師只有四個人,你周圍的人恐怕都沒有法陣師對吧。”
塔娜說的話引來蔣欣一陣點頭,但她在認同完畢之後卻顯得非常迷茫,仰起頭問道:“塔娜老師,那我該怎麼辦?”
“我沒辦法告訴你怎麼辦,你自己想辦法。”塔娜指了指自己胸口:“你的投影項鍊已經足夠強了。在原來,如果一個法陣師有這樣的項鍊,那麼他足夠晉升為頂級宮廷魔法師,真的是科技改變命運。法陣師雖然處在被淘汰的邊緣,但我告訴你,那是因為沒有幾個人真正能把法陣的威力發揮到最大,而且法陣學枯燥無味。只要你能堅持下去,也許三五天之後,你就能夠發現新的世界。”
拋開塔娜秀氣的外表,其實這個姑娘的世界觀透著一股簡單粗暴,她那種以暴易暴的思維有時顯得特別極端,這也許跟她的教育歷程有關,畢竟生在帝王家。
“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不能找回場子,你退學吧。”
塔娜站起身,擦了擦嘴:“戴姐姐,我走啦。晚上別準備我的飯啊,有飯局。”
“我也是。”流蘇也站了起來:“晚上不回來啦,鎖妖塔要奠基典禮。”
“知道了知道了。”戴微揮手趕走這倆人,然後坐在位置上又給蔣欣弄了一碗湯:“別聽她嚇唬你。”
“可是……學院裡所有人都要聽她的啊。”
“但是她要聽你的大叔的啊。”
“真的?”
“當然。”戴微笑道:“別跟別人說哦,這是個秘密。還有,你的大叔呢,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吃軟不吃硬,你哄哄他,他能教你特別多。”
“這麼神奇嗎?”
“當然啦,相信我就對了。去找他,一定沒有辦不成的事。”
“那……那我該怎麼說?”
“嗯……我想想啊。”戴微靠在桌子上想了一會兒,然後打了個響指:“你就說啊,你不服氣,想要找回場子。”
“這……這樣有用嗎?”
戴微眯起眼睛像只小貓似的笑著:“對別人可能沒用,對他肯定有用。”
雖然蔣欣並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有用,但既然偶像說了,那就這麼辦就好了,只是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雖然小姑娘有些害羞,但想到昨天受到的羞辱,她還是決定去試試看,所以在午飯之前,她悄咪咪的回到了班上,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偷瞄著猴爺。
“大……大叔。”
“說。”
猴爺正低頭玩手機,聽到她的呼喚之後,淡淡的應了一句。可應完之後卻沒有聽見後續的聲音,這讓強迫症的猴爺皺起眉頭:“你倒是說啊。”
“我……我……我……我想……”蔣欣雙手絞著衣角:“你教我怎麼報仇。”
“這麼中二的話,一聽就是戴微教你的。”猴爺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