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恐懼自然就無法構成魔法陣的啟動標準,當然進不去……
老法師笑眯眯的看著猴爺,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糖,坐在那就和猴爺分起糖來,一邊分還一邊說:“而且你進去也沒任何好處,魔法陣可抵禦不住你的衝擊。”
嗯……是的。魔法陣是有承受極限的,猴爺如果能夠進去,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然後一個控制不住,那就得直接爆掉潛意識壁壘,接著魔法陣殉爆什麼的肯定會發生,最後說不定還得造成魔法事故什麼的。
“你呀,心性還是有問題。”
“老頭你膽子好大啊。”
“你打死我唄,反正我都一百七十多歲了。”
“算了,看你可憐兮兮的。”
“哈哈哈,其實你倒不如安穩的當一個觀察者,一個沉在最深層的觀察者,去看那些像主角一樣的人怎麼發揮自己的能力。不去插手、不去多嘴,默默的、靜靜的加入他們、體會他們,放下你的擔子和架子,深深影藏自己,然後……”
“扮豬吃老虎。”
老法師斜眼看著猴爺:“然後從經歷過的故事中去品味這個世界。”
“靈魂是什麼?”
“是一種力量,是你的思維、是你的記憶、是你的情感、是你的一切的內在,軀體只是束縛靈魂的牢籠,但你除外。我能看見你的靈魂太淺薄,如果脫離了你的軀體,它將不復存在。”
“老頭……你這麼說話是要捱揍的。”
“我十四歲成為傳奇法師,比塔娜還要早。當時被人稱為大陸最有潛力的少年。我的老師、親人、朋友、同學都告訴我說,你絕對會成為最強大的法師。久而久之,我也就認為我自己是最強大的法師,直到我三十歲時用一個假的身份去參加了一個低階的傭兵小隊。”
“傭兵小隊?”
“對,那個已經淘汰的職業,但是在一百多年前卻是非常的紅火。”老頭捏著鬍子,眯起眼睛回味著過往:“他們在各種地方尋找懸賞和任務,靠著完成任務的佣金來生活,是一群可憐的為了生活而賣命的人。”
“你繼續。”
“我加入的那個小隊是最低階的傭兵小隊,裡頭有一個半吊子的劍士、一個小偷、一個亞人貓女、一個被驅逐的低階牧師,他們想要一個魔法師,但魔法師的身價太高,他們請不起,直到我加入。”
“你加入?你特麼是傳奇法師好麼。”
“是的,三十歲時,我已經是大陸第一魔法師了,精通七個系的魔法,還自創了十九個高階法陣。但我加入他們的時候,身份卻只是一個拿著枯枝法杖的野生小法師。”
老頭眯起眼睛看著天空:“你可能不相信,那十年的旅行,是我這一生最寶貴的財富。我們每天都分頭去接一些零碎的工作,換取微薄的報酬,然後窩在一家酒館的閣樓上,分配著可憐的黑麵包和一點點肉。我們的腳步橫穿了整個大陸,販賣過蘋果、搶劫過地精,甚至還假扮皇帝的特使去偏遠的鄉下行騙……靈魂的昇華,不是看你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力量,真的。只有你經歷過那些你沒經歷的事情之後,你才能真正的面對自己。我雖然一直在暗中保護他們,但我仍然看過我那個雖然實力不行卻一直保持硬漢作風的隊長,半夜偷偷起來到小飯館的后街的垃圾桶裡翻出一塊已經有些發臭的肉邊哭邊吃,但第二天他仍然把自己的口糧分給了生病的小偷。”
老法師眼神平淡,但眼底卻帶著濃濃的懷念:“你的淺薄在於你並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在以一種怎樣的方式執行著,因為你可以改變它,讓它變好或變壞,你太強大了。但強大的軀體會讓靈魂變得孱弱不堪,身體是你靈魂的牢籠。為什麼我們見過的閃光都是從那些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甚至是低賤的連狗都不如的人出現的呢?因為,身體遏制住了你的靈魂,你不需要去思考、不需要去取捨、不需要去體會,靈魂沒有了歷練,自然淺薄脆弱。”
猴爺微微皺起眉頭:“後來呢?”
“後來,小偷還是病死了。”
“你不能救他?”
“沒有哪個世界有復活術這個法術!”老頭哭笑不得:“你想多了,死亡是自然的選擇,法師是不可以違背自然的。”
“他死了之後,隊長覺得很愧疚,他覺得他保護不了我們,小隊就這麼散了。貓女回到了懸崖之城成為了街頭給人算命的流浪者、低階牧師則去了某個鄉下,娶了一個跛腳的村婦並在小教堂裡成為了一個普通的牧師、隊長揹著劍去參軍了,後來戰死在拉布拉維斯前線。而我回到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