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恩。”
“哈哈哈哈。”魚龍笑了起來:“我殺你們有什麼意義嘛,真是太小看我了。我要殺的是他,只是我現在根本沒辦法殺他,就像他沒辦法殺我一樣,我需要找個突破口。”
“你也真的是什麼都敢說。”
“為什麼不,難道我不說他就不知道嗎?當然知道啊。”魚龍抿了一口茶:“對了,見到他記得告訴他,第二回合開始了,讓他做好準備。我和他的下一個戰場會在這個地方,你拿好。”
他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張群:“我給你個小提示,這是個座標。”
四百八十三、也罷
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張群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溼透,好像大病一場。在當時沒有感覺到的恐懼如同洶湧而來的潮水一樣澎湃。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當時在魚龍面前說的話,的的確確是匹夫之勇,但話出口便已經無法更改,硬著頭皮吃完一頓難熬的飯,還得做足了氣勢,這讓張群幾乎虛脫。
點著煙,腳步蹣跚的他,明明只有五百米的回家路卻顯得無比漫長,中途坐在小區中的花壇旁三四次,就像一個醉漢。
也許是感覺到他的狀態很差,一隻他常喂的流浪貓竄到他的身邊,盤起尾巴仰頭看著他,嘴裡發出輕輕的喵喵聲。
“我沒事。”張群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貓的小腦袋:“你活著也一定不容易吧。”
貓當然是聽不懂他的話,但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把身子靠在張群的腿上輕輕摩擦著,對他表示了十二分的信任。
“你在這等我啊。”
張群支撐起疲憊的身子走到了不遠處的小超市中,一口氣買了幾十根烤腸和幾瓶啤酒。等他回到原來的地方時,那隻貓不但還在而且還帶來了一窩小貓。
“你還把全家老小都帶來了啊。”張群把手裡捧著的香腸放在旁邊,然後自己也拿起一根然後開啟一瓶啤酒:“吃吧。”
也許是人生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煩惱吧,以前張群是無人傾訴而現在則是不可傾訴,嚴格的保密制度即使連家人都不允許多說,他唯一能夠聊天的就是這群流浪貓。
每當這時,他總是特別能理解猴爺的感受,他為什麼會收留那麼一群貓貓狗狗,也許就是因為孤獨吧。
孤獨孤獨,孤獨這兩個字很有意思,有仔有瓜、有犬有蟲,光是兩個字就能讓人看到一副仲夏夜大榕樹下的熱鬧熙攘,幼童拽狗尾,流螢四飛散。而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遠遠望著置身事外時,大概就是孤獨吧。
看著小區裡萬家燈火,張群低著頭抽菸喝酒,靜靜的感受著自己無端的脆弱和無助。
在這一刻,他有點想哭,那種被未知所包裹的恐懼,讓他無助到無法呼吸,而這一切他還不能夠去跟任何人說,完全不能。甚至在進門之前,他都必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讓他看上去一切如常,然後繼續去面對那些瑣碎。
而此刻,猴爺則坐在東北邦雜亂的監牢裡,理由是他無法提供出關於自己身份的證明,不過和那些被毒打的犯人不同,因為他是魔法師的隨從,所以待遇還算不錯的,至少這間牢房裡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人去打擾他的安寧,茅草上的跳蚤也不敢近他的身,所以相對也是很安逸的。
“你過來一下。”
猴爺來到牢籠邊,指著正在旁邊閒著蛋疼沒事可幹的守衛說:“來聊聊天吧。”
“老實點,別說話!”
猴爺撇撇嘴,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金幣扔了過去:“全被搜走了,最後一個給你。”
撿起金幣,獄卒不屑的看了猴爺一眼,然後把金幣揣進兜裡大搖大擺的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坐著的猴爺:“有屁快放,本大爺沒空跟你聊天。”
“你看上去不太開心,說出來聽聽。”
“關你什麼事!”
“反正我也不認識你,說出來會舒服點吧。”
那獄卒聽完蹲下身子用手上的刀子拍了拍牢門:“老子可沒興趣跟你廢話,老實點!”
猴爺撇撇嘴,也就不再廢話了。畢竟人家不想說,那就不說好了,畢竟在這種環境裡工作的人,要是不變態那都是奇怪。
就在牢房裡安靜沒多久之後,突然外頭出現了整齊的腳步聲,那個昏昏欲睡的獄卒突然打了個激靈,然後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站得筆直。
接著就見外頭走進來一個身穿軟甲的女性暗精靈,身後還簇擁著一堆下層暗精靈。她一進來之後,不光是獄卒,就連那些犯人也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