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血雨腥風。長老院的命令在這特使時期被嚴格執行了起來,甚至還出臺了互相舉報的機制,只要是傳唱勇士歌謠的人,統統被用巨大的鐮刀腰斬在了刑場。有些被殺害的賤民臨死前,用淒厲的聲音高聲唱著他們自己編出來歌頌自由的歌曲,而那些圍觀人群中,貴族們則齊齊咒罵,但賤民們卻暗自沉默,有些人甚至默默哭泣。
“我覺得這件事好蹊蹺啊,這幫暗精靈在自尋死路。”
在看了幾場殺頭之後,變態強皺著眉頭說道:“你注意沒注意哪些底層暗精靈的表情。”
“嗯?”猴爺環顧四周:“怎麼了?”
“是恨啊,那是恨的表情。咬緊牙關,鼻翼微皺,眉頭緊鎖,這是恨啊。”變態強還模擬出了這樣的表情:“這是在積攢怒氣啊。”
猴爺摳摳鼻子:“跟我們有啥關係?”
“我感覺有點不好,我們還是趕緊找到碧婷他們吧,然後趁早離開,我有種預感,這裡要出事。”
“能出什麼事。”猴爺撇撇嘴:“別瞎想。”
“大事!”變態強看著刑場外圍密密麻麻低聲不語的底層賤民:“絕對的大事!”
四百八十八、年少輕狂,鮮衣怒馬(補昨天,還有!)
在東北邦住了二十天,這二十天裡,雖然一直在尋找碧婷他們的訊息,但實在是沒有任何一點訊息,但東北邦這段時間的變化卻被他們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裡。
首先,大量本部暗精靈跨過傳送門進入了現世,這給女武神們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但暫時還是可以支撐的住,畢竟女武神近乎無限續航,但暗精靈本部計程車兵們卻無法永遠盯著一個點。城市仍然與世隔絕,現在城市供給因為有本部支援,所以物資什麼的還算勉強夠用,但因為分配問題,其實城裡的怨氣一天比一天沉重。
對奴隸和底層賤民的壓迫比之前更加難以想象,大部分的奴隸主擔心家裡的奴隸出事,所以紛紛用沉重的手銬、腳鐐把自家的奴隸死死鎖住。而那些不是奴隸身的賤民日子也不好過,貴族們對他們的欺辱也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因為城裡資源緊缺,而這些資源大部分都掌握在貴族手中,那麼那些手中沒有掌握資源的人可就難受的很,很多賤民因為是依附在貴族領域之內,所以他們的吃住都需要貴族負責,可自從資源緊缺開始,他們每日的生活必需品數量越來越少,從最開始的一天兩餐變成一天一餐,再從一天一餐偶爾還能看到點葷腥,變成了可以用來洗臉的稀粥。
連鹽分都難以攝取的賤民們,整體變得越來越虛弱,而為了活下去,就有賤民去偷竊貴族食物,而在暗精靈律法裡,下層偷竊上層是死罪,而且要被判處極殘忍的酷刑。所以每天都有下層賤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生生剝去面板,痛苦哀嚎而死。
在這樣的政策下,局勢看上去平緩了許多,奴隸被鎖了起來、賤民沒有了折騰的力氣,貴族們仍然可以過著安穩、舒適的日子,軍人們每天仍然在街上對看不爽的人肆意欺凌、越來越的特務也讓整個城市籠罩在恐懼之中,人們在街上預見甚至連日常的對話都沒有,匆匆使個眼神就算是過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頭傳來了讓所以那些被欺辱的人振奮的訊息,那就是在東北邦之外,有一個半精靈正帶領著一隊奴隸、賤民出身的隊伍在和暗精靈對抗,他們攻佔了四個城鎮,解放了裡面的奴隸,還帶領著賤民殺死那些腦滿腸肥的貴族,然後把所有的東西都分給了窮苦的人民。
沒有人知道這個訊息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但它真真切切的傳遍了整個東北邦,那些蜷縮在陰暗角落苟延殘喘的底層賤民們,沒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看著天空憧憬著來自外面的自由、平等和一頓飽飯,而那些奴隸們則會在畜棚裡傳唱著那從城外傳來的振奮人心的歌謠。
那歌謠雖然詞很奇怪,甚至都不押韻,但卻充滿了一種力量,一種讓人活下去的力量,他們用手腕上鐐銬在青石上敲打出節奏,然後嘴裡輕聲哼唱著,從一個人到一群人甚至有時半個城市都能聽到這樣的呢喃。
然而這種聲音對於奴隸主和貴族來說,那就是一種噩夢,他們用盡一切手段組織那些底層的垃圾們去唱這種歌,只要抓住就會是一頓毒打,甚至會是處死,但他們仍然發現有越來越多的奴隸和賤民用挺直的胸膛來面對他們的皮鞭。
也許暗精靈本身就是一個極端熱愛自由的種族把,以前毫無希望時,他們逆來順受,然而一旦城外已經吹來了自由的風,他們的心態正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