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兩天,女皇的三大據點就已經被拆了個七零八落,之後的任務則是清理掉一切和女皇有關聯的人和事。
這裡頭就包括布布、小武、葉菲等等等等,也就是說他們所有人都不能逃過這次千里追殺。
雖然他們三個人對自己的任務表示不解,兩個在校大學生、一個花店老闆娘、一個開飯館的和一個拍電影的,資料上顯示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但這並不能影響他們執行任務的堅決。
就像狼群,他們進攻的方式永遠都是攻擊最薄弱的環節,即使所有人看上去都非常薄弱,但他們仍然選擇攻擊薄弱中的最薄弱。
而這些歸屬於家眷的人中,最薄弱的大概就是那兩個在校女大學生了吧。
當第三天來臨時,這個殺戮小隊的人開始分頭執行他們所承接的暗殺任務,銀龍負責暗殺布布而幽負責暗殺小武。至於光波,他則直接去往了流蘇所開的那家飯館,力爭一次性就把這三個人同時解決。
不過……不過這次他們的計算恐怕要出現偏差了,因為小紅構造體的出現,布布和小武已經被囚禁在了絕對防禦的飛船上,即便是再怎麼無聊,都不能被放行一步,而跟他們一起被保護起來的還有葉菲和不明真相以為自己被綁架的戴微。
這個命令是建剛釋出的,她禁止小紅把這裡任何一個人釋放出去,而她自己卻回到了那間讓她充滿回憶的小廚房,一臉寡淡的坐在後巷的玻璃房裡喂起了貓。
今天是個陰雨天,天空中烏雲厚重,即使是白天也暗淡的像是傍晚,昏黃壓抑。貓兒們似乎也沒有了往日的興致,懶懶散散的蜷縮在角落中,彷彿在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建剛和流蘇兩個人交融在了一起,其實恐怕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流蘇還是建剛,記憶已經混淆,兩個靈魂的談判似乎也已經妥協。所以即使是靈鳶也分不清現在坐在這裡的人到底是流蘇還是建剛。
雨終於在讓整個世界都變得溼漉漉之後傾瀉而下,這場毫無預兆的大雨讓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不管是行人還是過往的車輛都行色匆匆,誰也沒有在意城市這個角落裡坐著一個充滿孤獨的女人和一群孤獨的貓。
雨滴打在玻璃屋的頂端發出咆哮一般的聲音,然後因為撞擊而激發起一層淡淡的水霧,讓本來真切的世界顯得如夢似幻,不知什麼時候開在玻璃房外頭的一朵野嘆息在大雨中悄悄綻放,盛開出燦爛的容顏。
嘆息大概是世界上最美麗也最賤的花了,它有著別的花無可匹敵的絢爛卻也有堪比雜草的生存能力,只要某個地方出現了一朵,那麼短短的幾天之內,泥土裡、牆壁上、石頭縫中都會開滿這種常開不敗、美麗妖豔的花朵,連成一整片。但它卻又不是那種牛皮癬,當這塊空地有其他植物存在時,原本生在這裡的花朵就會慢慢枯萎,直至變成另外一片植物的樂園。
而且雖然它被認定為有毒,但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人真正討厭這種可愛的花,而且幾乎所有人都把這種花綻放在自己的視野之內視為幸福的表現,即使是最頑皮的孩子也不會輕易摘下它。
“據說,它死後會變成螢火蟲,對嗎。”
建剛突然仰起頭,定定的看著前方,那朵已經完全綻放出來的花,面帶笑意的說道:“大概這就是它最可愛的地方了吧。”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一個被陰影籠罩著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建剛的背後,它渾身是水,但手裡卻正拿著一把槍頂在建剛的後腦勺上。
“你很美,也很憂傷。雖然有些可惜,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再見。”
光波輕輕嘆了一口氣,手中的武器發出一聲輕微悶響,子彈便從建剛的前額穿透了出來,鮮血濺射在地上,迸發出眨眼的亮色。
貓咪們四散逃走,躲到遠遠的朝光波發出慘烈、可怕的叫聲,這叫聲中充滿了敵意,但卻又無計可施。
“安息。”光波走上前把建剛睜著的眼睛合上:“對手無寸鐵的人,我從來都是充滿憐憫。”
他說完,把武器慢慢放進懷中,踏著緩慢而沉重的步子,一點一點走入大雨之中。而在經過那朵嘆息時,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笑著彎下腰輕輕撫摸著細嫩的花瓣:“我的外孫女兒最喜歡你了。”
“這種花真的招人喜歡,但你可能不知道它為什麼才會誕生。”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光波像中邪似的彈了起來,回頭瞪大眼睛看著剛才明明已經一槍斃命的女人端坐在長椅上,一切如常。
建剛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