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輸?在這個距離被鎖定,沒理由會輸的。毓卿瞭解的,真的沒理由會輸,這是他師弟最完美的伏擊距離,即使是神也躲不開這一下。
果不其然,就在他心裡在作著計算題的時候,他的師弟突然就動了起來,手上的匕首在黑夜中沒有反射出一丁點的光,那無聲無息的攻擊,即使在幾十米外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也毫無察覺。
一擊必中!這是他的能力,在這個距離上更是不可能被閃避或者格擋。可就在他接近那個醉漢身側準備致命一擊的時候,地上的醉漢突然彈了起來,身體以一種扭曲的角度竄向了刺殺者。
“鎖定!”
毓卿情不自禁的叫了出來,這個醉漢居然用出了和師弟同樣的能力,同樣的鎖定、同樣的速度、同樣的氣息甚至是同樣的角度。
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沒有,刺殺者和被刺殺者就完成了攻守互換,在錯身的瞬間,毓卿清晰的看到師弟臉上錯愕的表情。不過這個表情在下一秒就變成了痛苦和難以置信。
醉漢彷彿只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繼續歪歪扭扭的倒在了草地上呼呼大睡,而那個信心滿滿的刺殺者卻單膝跪倒在地,雙目圓睜充血,一隻手捂著胸口,嘴角、鼻孔、耳朵裡都流出了殷紅的鮮血,臉色像喝了一公斤砒霜。
肋骨全斷……毓卿準確的分析出了自己師弟的傷,但他已經不再關心所謂師弟的安危了,反而對那個稀裡糊塗但犀利的一塌糊塗的醉漢產生了濃重的好奇。
“那倆人幹啥呢?”
鳳凰側過頭看著身後二十米已經大戰過一場的兩個人,眨巴著眼睛:“不會是打劫的吧?”
“啊?那我們要不要報警啊?”小猴子眨巴著無知純良的眼睛:“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不能去!”
終於,小鳳凰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離開開始警惕了起來,拽著小猴子站起來,目光注視著醉漢和半跪在地上的那個人,並以這個姿態拽住小猴子慢慢後退著,一直到退到人群之中才開始撒丫子狂奔。
毓卿至此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默默的透過通訊器釋出道:“沒有目標,正在前往下個地點。”
張群的聲音立刻傳來:“瞭解,我也正前往下個地點。”
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毓卿揹著手走到了自己已經無法起身的師弟面前,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不發一言,然後就這麼看了一會兒就自顧自的隱沒在了黑暗中。
他好奇,但他不能有任何異動,他不能在這種場合和師弟有任何的交集,哪怕是說上一句話,回去之後他都可能成為階下囚。
掉腦袋的……會掉腦袋的。老猴子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他的實力足夠無視那些暗殺者,但絕對不會對背叛者和欺詐者有半點情面。
在毓卿離開時,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呼嚕震天的醉漢並準確無誤的記下了這個人的長相,微胖、滿臉絡腮鬍、身穿破舊的衣裳、渾身餿臭味。
從這些特徵開來,他和任何一個拾荒者、無家可歸者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然而他會是個普通的無家可歸者?顯然不可能!直接用同樣的招數一擊把老師視若珍寶的師弟打成重傷,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帶著疑問,毓卿繼續搜尋小猴子去了,雖然他明明知道她們兩個已經再歸隊的路上,但卻仍然進行所謂的地毯式搜尋。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
張群坐在公廁的頂上,旁邊是吸著一瓶酸奶的猴爺,倆人坐在那看著毓卿離開的背影,輕聲交談。
猴爺扔下瓶子,又從口袋裡撈出一瓶插上習慣:“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等有空慢慢給你解釋。”
張群斜眼看了猴爺一眼:“這是廁所,麻煩你別吃東西了行麼。”
“我沒吃啊。”猴爺三兩口吸光一瓶哇哈哈:“我是喝。”
“有區別麼?”張群搖搖頭,指著正在試圖掙扎起身的刺殺者:“那個傢伙怎麼辦?要不要滅掉他?”
“有必要麼?”猴爺伸了個懶腰:“你以為就他一個人?你好歹也看看諜戰片啊,毓婷的那個老師可是個老狐狸,智商可高。他絕對不會把雞蛋全放在一個籃子裡的,毓婷只是他的棋子之一,甚至我覺得他是故意想讓毓卿暴露的。”
“何以見得?”
張群說話一概很簡單,沒有太多的修辭語調,不會像猴爺那樣說什麼幹什麼都帶著一股子浮誇風:“故意暴露對他有什麼好處?”
“誰知道呢。”猴爺聳聳肩,指著地上那個醉漢:“那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