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物,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白堅等人出現在墓穴出口的時候,晉皇也沒有張開眼睛。
白堅走出墓地,天光早已經大亮,那一萬多羽林軍,夜間休息,現在只有千餘還在晉皇身邊守衛。白堅將長槍在地上一拄,已經感覺不到那軍隊計程車兵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力量了。
皇帝他果然煉化了九鼎,白堅看到,皇帝身後,站著九個高大的宮廷侍衛,那九個人的臉色像是打磨過的古銅,棕中帶青。那九個宮廷侍衛,恐怕就是九鼎元靈,皇帝這是不在乎王朝存亡了,白堅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陛下,臣來了。”白堅站在最前面,身後是白起和雨霖鈴。
晉皇睜開眼,看了一眼白堅,面色冷峻。
“白堅,你可知罪?”
“臣無罪。”
“哦?你那兒子,可不是親生的,只是為了延續煜國公的爵位,這可是欺君。”晉皇冷笑道。
白起腦子一暈,自己不是父親的兒子?
不過他隨即冷靜下來,大貴族的家中,出現這種事情也不奇怪,父親待自己就和親生的沒有區別,連真龍七殺的口訣都傳授了。危急時刻,父親要自己逃走,可見情深意重。
白堅果然道:“白起就是我兒,陛下,我無法再生育,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
“朕不清楚。”
“當年我斬殺天狼王,回京之後,陛下賜宴,在酒中下毒。這樣的事情,陛下怎會忘記?”
白堅聲音不小,晉皇身後的羽林,頓時騷動起來。大晉朝雖然沒有前秦那樣崇尚武力,武將的地位還是很高的。這些羽林中,大多數人仰慕白堅,
“朕以為你會死,沒想過你只是斷子絕孫啊!”晉皇微笑著,用惡毒的語言刺激白堅。
白堅並不激動,當年皇帝賜酒,回家之後,毒性發作的時候,白堅已經不再激動了,他只是道:“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心腹;君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
晉皇介面道:“君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白愛卿,當年你就知道我對你的態度,為何一直不反?呵呵,還不是因為真龍七殺槍,要吸取我大晉朝的國運,才能修煉。你不做臣子,就再無寸進的可能,白愛卿,我說的可對?”
“從龍的法子,又不是我白家獨有。”白堅看著晉皇,面色平靜得像是古井。
晉皇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大聲道:“可是隻有你白家的從龍秘法,可以反客為主!”
白堅笑了,等了這許久,晉皇終於有些激動。他繼續道:“所以,你怕了,乾脆將九鼎融合,再想辦法滅掉白家,這樣你就不必躲在宮中,每日裡心驚肉跳,怕人奪了你的皇位。”
晉皇縱聲大笑起來:“白堅,說的不錯,我當然很怕。當皇帝,哪怕是武道高明,也不過一兩百年壽命,這世界終究是煉氣士的。我是怕死,死後一無所有,被人埋在這種地方,等亂臣賊子來挖。”
“陛下,你還真是可憐啊。”白堅的長槍舉起來,遙遙指著晉皇。
“白愛卿,不急,君臣一場,我等你恢復傷勢,再動手一決生死。”晉皇坐在龍椅之上,一動不動。
“不必了!”白堅感覺自己體內的藥力澎湃,再不發洩出去,就不是用來治療傷勢,而是破壞身體經脈了。他輕輕提著長槍,腳下如風,身體弓著,罡氣內斂,整個人毫無緊繃的感覺,反而是異常放鬆。
晉皇依然高踞不動,他身後的九個侍衛躍出來,將白堅圍住。
白堅止步,長槍如蛇,猛刺了九槍。這九槍刺出去,毫無元氣洩露,彷彿就是初學槍術的武者在練習時候的樣子。那九個侍衛卻猛退出數丈遠,根本不敢試圖擋架。
這個時候,雨霖鈴突然抓住白起的腰帶,凌空飛起,向西南方向逃去。
這一逃的時機,正是白堅逼退晉皇的侍衛,提槍躍至晉皇面前的瞬間。晉皇看到白間的兒子逃了,雖然知道那不是白堅的親生子,也不想放過,他手中飛出一道金光,瞬間就破開空間,來到雨霖鈴身後。
那是一條金色的蛇形短錐,活靈活現,舌頭吐出來,微微顫抖。
雨霖鈴大驚失色,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中,元氣被封鎖在一起,再也無法使用道術飛行,可身體卻在空中停滯,那蛇形短錐,直奔白起的尾骨。這要是從後面射入白起身體,白起的整根脊椎都會消失。
晉皇的攻擊,剋制道術,雨霖鈴空有金丹的修為,對此毫無辦法。
卻是白起沒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