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香港人嗎?”
“我是!但中學開始就到英國唸書。還記得嗎?我的車差點碰倒你的那晚,我才回港三天,所以,一切賑災善舉都錯失,多可惜!”
“你回來三天就無牌駕駛?”
“不!我有了幾年香港車牌,以前放暑假一定回來,後來功課忙,我已經有兩年沒有回來了。”
甜甜點頭,明白了:“你在外國也知道香港市民如何熱情捐款賑災?”
“那邊也有中國報刊,不過訊息可能遲一兩天。英國華人也有搞捐款賑災,但規模小,那天馬會有八萬多人齊集在一起。”
“對呀!影藝界大會還預算有二十萬人次,幸好成績理想,我們大老闆也捐了一千。”
“你也支援嗎?”
“支援!經理級捐一千,我們又發起全寫字樓捐獻午餐的運動,每人把一天吃午餐的錢捐出來,連打掃清潔的亞嬸也參加。”
“不餓嗎?”
“不餓!少吃一頓還出KEE媽咪FIT,又可以做善事,一舉兩得,多好!別說商界,文化界也義賣書本、小說籌款。”
“達到各階層,上下一心。”史柏高讚賞,“香港真是好。李小姐,有機會還是留下來,為香港效力,令香港更繁榮。”
“誰不想留下?誰也知道香港好。”
“留下吧。”
“我根本沒有自主權,其實,我也很愛香港。”
“盡己所能。”史柏高關懷地說,“吃甜點吧!又快到上班時間了,工作還多著。”
甜甜微笑低頭吃冰淇淋蛋糕。
分手時,史柏高只說希望她離港前再見她一次面,但沒有要求她答應任何約會。
不過,由那天起,甜甜每天都會收到一束花,仍然是百合花,沒有變。
也好,反正自與馬立德拍拖之後,超過一年沒有收過花。
星期四,比提拿了張銀色高科技西式請柬進來。
“替我看看哪一間公司請客。”甜甜忙著看電腦,下星期她就不用上班了,收拾行裝準備上路。
“是大老闆在別墅請客,要攜帶舞伴的。”
“餐舞會!不關我的事,十天後我便上飛機。”
“餐舞會的時間是這個星期六的晚上六時正。”
“都快出門了,還要參加這種宴會,做新衣什麼的,多費神。”
“李小姐會出席的?”
“能不出席嗎?大老闆啊!”甜甜點點頭,“把請柬放下。沒別的事了吧了?”
“史先生打電話來,問你星期六可不可以抽時間和他吃飯。”
“你現在知道能不能。”
“那我回復他。”
“別忘了多謝他的花……”
和汪安莉吃午餐。
“星期六我和你一起去大老闆家。”
“我憑什麼出席?”
“你不是高達的職員嗎?”
“我是,但我並非高階職員,起碼開經理級會議我都沒有份兒,我只不過是副經理,而且是小部門的副經理,不顯眼的夾心階層。”
“比提她們未被邀請之列,合理,但你起碼是副經理,真是大細眼……不平等。”
“今次被邀請的,全是經理級以上的高階人員,連我的頂頭上司都沒得去,因為他不是大部門的經理。”
“唉!我還以為有個伴。”
“餐舞會,不攜帶舞伴出席很沒有面子,由舞伴陪你。”
“找誰?是不是太蠢?還是太專一?這一年多就只交馬立德一個人,想找個人充充場面都找不到,好氣人。”甜甜放下筷子,用紙巾輕印嘴唇。
“有一千個垃圾、一百個平凡又有什麼用?其實,有一個馬立德已經很夠,因為他是最出色的,和他到任何場合,你們肯定是最吸引的一對。請立德做舞伴。”
“請他?我們已經分手。”
“小情人總是吵吵鬧鬧,熱熱鬧鬧;水混油,密舔豆。”
“今次可是認真的。吵鬧和分手完全是兩回事,這次還是我主動提分手,不是玩玩的。”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總之,要他佔不到半分便宜,兩人和好了,一起出席大老闆的舞會。”汪安莉拍拍胸口,“回寫字樓馬上進行。”
“進行什麼?”
“當然是先找立德。”
“慢著。”
“還等什麼?後天就要赴宴,你也要給立德一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