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心一會冒汗,一會冰冷,金色軟皮手套脫了又套上。
“甜甜,喝杯咖啡,坐會兒吧。”史柏高為她心痛。
“收聲。”甜刮擺擺手,“對不起,我還是喝杯熱咖啡。”
“這才乖。”柏高一點都不氣。
“十點零五分?”甜甜突然跳起來,“電話為什麼沒響?”
“我們的鐘比較快一點。”
“柏高,重要時刻到了,我留在這兒,你到處看看。”
十時十五分、三十分、四十五分……
甜甜穿著好到秘書室。
“一直沒有電話嗎?”
“有的,但都是別一家機構。”
“一定是他們妨礙了。柏高,我們走。”
“李小姐,”波頓太太追上去,“你上哪兒?”
甜甜沒心情理她,只是加快腳步。
“李小姐,別忘了你召開的會議……”
“我一定會趕回來。”
上車,刮甜叫司機:“快,儘快。”
“要不要先給他們一個電話?”柏高問。
“親力親為才夠誠意。”
車要抵達時,甜甜看見黃玉兒由大廈出來,氣溫十八度竟然穿著豹皮大衣,匆匆上了她的勞斯萊斯,開走了。
甜甜也無暇去想,這時候,黃玉兒怎會在此出現?
由於她沒有預約,只好先到接待處:“我有急事要見小希爾敦先生。”
一會兒,他的高階秘書莊信先生出來,把她迎到會客室。
希爾敦說過有疑問可找莊信。
“我沒有收到貴公司的電話,可能敝公司線道繁忙。”
“我們根本沒有打電話給李小姐。”他面帶笑容,十分有禮貌。
“但,小希爾敦先生答應十點鐘給我電話,由早上八點半我等到現在。”甜甜頗為委屈。
“希爾敦先生也說過,如果我們暫時未能合作,就不會致電叨擾。”
“不可能不合作,希爾敦先生稱讚我們的人事建議書十分完美。”
“還有價高者得。”
“出價也是我最高的,我加碼三千萬美元。”
“就說劉太太吧!她加五千五百萬,比你多了二千五百萬元,那可不是很接近的數目。”
“劉黃玉兒加五千五百萬美元?不會的。”
“李小姐,在商言商,我們沒理由賣給比她出價更低的公司。”
“這個當然,所以,你撒謊,劉黃玉兒只加碼五百萬。”
“第一,李小姐,請你相信我,我沒有撒謊;第二,劉太太是商界強人,她應知市道,她不會加碼五百萬那麼少,因為她知道我們不會賣。”
“她根本不想買。”
“她比李小姐更想得到我們的酒店,我絕對沒有騙你。”
“黃玉兒,她……”甜甜人一晃,幾乎暈了過去。
“甜甜。”史柏高忙扶住她,在她耳邊說,“他們不可能撒謊,如果劉太太不想收購酒店,她今天不應該到來。別鬧笑話,我們快走。”
“不!”甜甜怎會甘心?她實在不服氣,輸得太慘,況且,她也輸不起,“劉太太……”
“李小姐,對不起,剛才我犯了大錯,不應該為了博取你的信任,而洩漏其他公司的商業秘密,失陪了。”
“我要見希爾敦先生!”她嘶叫。
“我無能為力,我自己已是待罪之身,要馬上去補救,等候懲罰。接受事實,請回吧,失陪。”他慌惶而退。
“莊信先生……”甜甜馬上追出去,但長長的走廊已沒有莊信的影子。
甜甜手顫五搖,對追上來扶住她的史柏高喘息說:“扶我出去。”
她一上了車就支援不住,暈倒了。
史柏高抱住甜刮幾乎也嚇得暈倒,司機遞上藥油,柏高為她手忙腳亂地擦油。甜甜吐一口氣,緩緩醒過來。
“快送李小姐回家。”柏高很高興。
“誰說回家的?”甜甜氣仍很弱。
“你身體不好,要回家休息。從未見你不舒服,我好驚。”
“送我回寫字樓。”
“你還回寫字樓幹什麼?精神不好,而且籤不到合約……”
“我沒事的,年輕力壯,閉眼養養神就好,我答應過回去開會。”
“整個寫字樓都在等候好訊息,但你籤不到合同,人家的閒言閒語你會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