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豔推過他的手說,不要胡說八道,像個流氓一樣。後來,秦寶豔給黃一天一樣東西,說:黃一天,這個東西就麻煩你交給市紀委的張書記,這個領導我是無法靠近的,但是你東西給他就知道了。
黃一天接過來,不知道何物,笑著說,什麼東西,這麼寶貝。
秦寶豔說,東西要因人而異,對你來說是垃圾,對別人來說,那就是寶貝,這是清代的紫砂壺,對張書記這樣的文人很有特殊的意義。
紫砂壺的創始人是明代正德——嘉靖時的龔春(供春)。“餘從祖拳石公讀書南山,攜一童子名供春,見土人以泥為缸,即澄其泥以為壺,極古秀可愛,所謂供春壺也。”(吳梅鼎:《陽羨瓷壺賦?序》) 供春壺,當時人稱讚“栗色暗暗,如古今鐵,敦龐周正。”短短12個字,令人如見其壺。可惜供春壺已不得見,現在流傳的供春壺多是仿品。
紫砂壺和為文人的關係歷來很有淵源,梅堯臣、蔡襄、蘇東坡這些大文豪都留下了一些詠茶名篇、名句。其中梅堯臣的“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華”堪稱千古絕唱,講的就是用紫砂陶壺烹茶。當然最講究、最有創造精神的要數蘇東坡了。他總結出“活水還須活火烹,自臨釣石取深情。”用活水、江流深水煎茶,味道會不同凡響,更加清醇清遠。
現在,明清時期的紫砂壺價格一般上萬元,明代名家名作可達10-15萬元,清代名作也要5-10萬元。國內最貴的紫砂壺是清朝制壺大家邵大亨的作品“龍頭一捆竹”,市價達40萬美元。 由於明清紫砂大師供春、時大彬、陳鳴遠、陳曼生、楊彭年、楊鳳年的作品十分難得,因此給現當代紫砂大師如顧景舟、朱可心、蔣蓉等的作品留下了升值空間。如已於1996年去世的現代名家顧景舟的茶壺,在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其價格才380元一把,而目前的價位已在數十萬了。
黃一天就說,我會把你的心意轉達,至於能不能達到效果,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不過張書記似乎不是這種人。
秦寶豔就說,黃一天,你和張書記的關係雖然很好,但是我知道都是因為孫倩的父親省委孫副書記的原因,你和他也沒有實質性的交情,所以張書記的愛好,你還不是很瞭解啊,都是自家人,我也不隱瞞。
對於張書記這個領導,我本來是不需要這麼做,可是我的叔叔說了,看在孫書記的面子上,請張書記做事還是要感謝的,所以為了瞭解他的愛好,請省城的一個同學和他的老婆聯絡上了,經過很長時間的接觸才瞭解到的。
黃一天看著一個女人如此的研究官場的領導,不進步那是不現實的。於是就說,你吩咐什麼,我就做什麼。
秦寶豔后來說,黃一天,和你這樣的人共事真的很愉快,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身體交流上。
黃一天說,大家都是自己人,說此話就見外了。
河流鄉的工程拆遷問題賈小微還想繼續努力,可是現實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因老百姓現在是不停的上訪。
面對這樣的情況,賈小微只能給賈文豪電話,在電話裡很無奈的口氣說,賈老闆,真是對不起了,河流鄉的情況的確是很複雜,特別是拆遷的事情,有些問題超過我的想象,所以,這件事恐怕還要請賈總想想別的辦法,我這邊是解決不了了。
賈小微以縣委常委的身份請一幫村幹部吃飯,結果竟沒有一個人村幹部到場,無奈之下,賈小微找到村裡的書記羅胖子,想要讓她幫自己再做做村幹部的工作,並拍著胸脯表示,自己一定盡力幫老百姓爭取最大的利益。
羅胖子卻斜著眼睛一副好言相勸的口吻說,賈小微,我和董勤河副市長也見過,程振義也打過交道,你在學校呆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到這村裡來摻和呢,關國將鄉長這麼囂張還不是因為工程這塊的事情進去了。
河流鄉的情況比較複雜,咱們這個村的情況更加複雜,我瞧著你是個女同志,家裡還有孩子老人的,多說兩句,這趟渾水,還是不趟比較好,關國將這個人就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所以變成這樣。
賈小微簡直有些目瞪口呆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一個村裡的黨支部書記,竟然會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裡頭包含太多的意思,只要靜下心好好的想一想,就會明白其中的深意。
賈小微這時才意識到,這種時候,自己要是再不抽手,只怕到最後要落得關國將一樣的下場。一個幹部,誰能夠沒有問題,但是為什麼有的幹部能夠全身而退,而有的人卻被人弄了進去,那就是因為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