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鬍子圖就報警說牛佳紅的老公故意傷害,畢竟鬍子圖是副縣長,公安局當然以他的證詞為準,可憐牛佳紅的老公被打重傷躺在醫院還不算完,還得進警察局走一趟。”
錢組長聽了這話趕忙擔心問道:“那牛佳紅的女兒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女兒應該正上幼兒園吧?突然爸爸媽媽都被抓了,那孩子怎麼辦?”
一牆之隔的審訊室裡,牛佳紅臉上瞬間顯露焦急神情,她緊緊抿著一張嘴拼命控制自己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母愛是一種天性!
錢組長今天採用這種特殊的假戲真做審訊方法利用的就是牛佳紅愛女心切,若是她非常擔心女兒的處境畢竟心緒大亂無法再保持之前的鎮定。
審訊**分子的過程其實就是雙方心理博弈的過程,哪一方先自亂陣腳,哪一方就必定會露出狐狸尾巴讓對方有機可乘。
審訊室門外再次響起女人的聲音:“錢組長,那孩子聽說已經被送到鄉下了,聽說牛佳紅的婆婆一向重男輕女,對這個孫女從來不上心,這回夫妻倆全都出了事,她婆婆逢人就說要把那孫女送人......”
聽到這,審訊室裡的牛佳紅早已一臉震撼,不知不覺兩行清淚從眼眶裡掉下來,她堅信門口女人嘴裡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因為她瞭解自己的老公脾氣暴躁,更瞭解自己的婆婆的確存在非常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
一想到自己心肝寶貝女兒居然要被婆婆說要送人?坐在審訊室裡的牛佳紅頓時方寸大亂忍不住哭出聲來。
......
與此同時,鬍子圖也正心情焦急四處打聽牛佳紅到底被轉移到什麼地方審訊,他身為一名並不遭領導器重的副縣長,平常上班其實沒什麼大事。
領導分工的時候安排他協助縣委張副書記分管工業,可張副書記根本沒把他這個副縣長放在眼裡,所有工作寧可讓底下人去辦也不給他效力的機會。
雖說他最近一段時間閒來無事利用胡云偉當棋子唱了一出好戲,可他心裡最關心的還是牛佳紅在紀委被審訊的情況。
他心裡清楚,牛佳紅跟他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萬一牛佳紅在紀委實在挺不住把不該說的說出來,他可要遭殃了。
“紀委那邊已經好幾天沒有牛佳紅的訊息了,到底出了什麼狀況?”鬍子圖心裡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或許沒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吧。”
經驗老道的官場老妖們心裡都清楚,過於平靜的局面往往是狂風暴雨來襲的節奏,對於鬍子圖來說,明明做了虧心事還指望沒有鬼敲門?可能嗎?
一週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眼看考試在即的黃一天並未像其他人一樣整天捧著書本惡補,他只是找了基本相關材料翻看一遍後便扔下書本該幹嘛還幹嘛。
普水縣很多機關單位的領導都聽說了他牛逼哄哄和省委組織部童副處長之間的賭約,一個個見了他不免打諢幾句:“黃副主任,你怎麼還不找個僻靜的地方一個人好好看書學習準備考試呢?好歹能考進前十也算不丟人了。”
說這話的兄弟算是留口德了,張志和有一次直接當著他的面唉聲嘆氣:“黃一天,你說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好端端的你跟省委組織部的童副處長打什麼賭呀?萬一到時候考了倒數第一你豈不是成了別人眼裡的笑話?”
外人在背後議論什麼難聽話黃一天都無所謂,聽見跟自己關係不錯的好兄弟也這麼說,他不禁有些鬱悶,衝張志和反唇相譏道:“張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麼就料定我考不進前三?萬一我考進了呢?”
張志和滿臉的不可思議衝黃一天嘟囔道:“就你?一天書沒看也沒認真複習還指望考前三?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往往大多數人認為正確的事情未必百分之百就對,如果黃一天真被這些周圍人的閒言碎語影響,那他又怎麼可能被人稱為官場奇才?
黃一天表面上沒怎麼看書,其實這兩天腦子裡不停回憶以前記在腦海裡的相關資料,以他當年掌握的豐富知識量要應付這樣一場考試顯然綽綽有餘,前世也是從基層爬起來的他,做過縣委組織部長,太知道所謂的公選那個格式和試卷的內容,在改革的初期,那些專家們都是很保守,題目基本都是照本宣科或者有點創新那也是聯絡工作。
黃一天不著急,胡云諾很是著急,考試前一天晚上,胡云諾特意燉了一鍋豬腳黃豆湯端過來,說是吃了這道菜有助於增強記憶,還擺出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表情衝黃一天追問:“明天的考試你有把握嗎?不行就別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