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縣無論出現在哪裡一向是眾星捧月,那幫縣委縣政府的領導生怕哪裡照顧不周讓他心裡不痛快,今晚倒好,出來吃頓飯居然被人瞪著眼睛耍臉色。
他立馬滿臉不悅衝著堵在面前牛高馬大的胖子說:“你誰呀?幹什麼呢?”
剛才揮手打落金老闆手裡菜譜的死胖子正是賈仁貴,在他眼裡看來,既然是跟黃一天一塊吃飯的人那就是他的同黨,反正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也是一場架,索性今晚連黃一天的同黨一起收拾了。
賈仁貴見金老闆居高臨下口氣跟自己說話,一臉壞笑衝他回一句:“你問我是誰?我是你爺爺呀!”這話一說出口,他身後一幫混混立馬爆發一陣大笑,氣的金老闆頓時漲紅臉。
“你怎麼罵人呢?這什麼回事?老闆老闆!把你們老闆叫來,好好吃頓飯怎麼罵人呢?”金老闆哪受過這種憋屈,氣的一下子從座椅上跳起來,衝著旁邊不遠處站著的服務員連聲呼喊。
其實老魚館的服務員從瞧見賈仁貴一行人氣勢洶洶下樓便已經密切盯著這幫人動靜,見這幫人對一樓的兩位客人故意找茬卻並根本不敢出聲阻止。
店裡人誰不認識這幾人是縣裡有名的官少爺?上回領頭的那胖子還在酒店裡喝醉酒調戲一個女服務員,當時把女孩扒的只剩下三點,大堂經理實在看不過去上前勸阻,結果被這幫人狠狠揍一頓到現在還躺在醫院呢,連大堂經理都得罪不起的瘟神,誰敢沾邊?
坐在一旁的黃一天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見賈仁貴?這讓他心裡不由一沉,從看到賈仁貴走過來的第一眼,他第一反應是想要拉著金老闆趕緊逃,一剎那的功夫,腦子裡卻不由自主想起昨晚上張志和跟自己說的一番話。
昨晚,張志和不知道從哪得到訊息聽說自己被賈仁貴帶一幫人打了,趁夜來看望自己,他見黃一天受了傷,儘管氣的當場跺腳罵娘,覺的賈仁貴實在是欺人太甚,可是兩人聊著聊著,張志和卻還是苦口婆心勸他,“千萬別跟賈仁貴硬碰硬,明擺著雞蛋碰石頭嘛,以後遇見那傢伙繞道走,別惹他就行。”
黃一天當時鬱悶說,“我總不能躲一輩子?何況普水縣城就這麼大低頭不見抬頭見,誰知道什麼時候又碰上他?”
張志和卻勸他說,“賈仁貴雖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是他老爸賈成紅是縣裡資格最老的縣委常委,賈仁貴這些年仗著有個當官的老爸撐腰作威作福,以前不知道欺壓過多少人,結果呢?就算受害人報警都沒用,那些警察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哪有人敢得罪這樣的硬茬?”
黃一天聽了張志和的話心裡一陣冰涼,照張志和的意思,自己以後在普水縣豈不是要像縮頭烏龜似的活著?那怎麼行?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要是連一個小小的賈仁貴都收拾不了,像話嗎?
他當時對張志和說,“行了行了,你也別為**心了,我自己的事情能想辦法解決。”
他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張志和看向他的眼神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同情,好像心裡明白黃一天不過是當著他的面要面子不肯而已。
燕雀焉知鴻鵠之志。
其實黃一天那晚是真心動了收拾賈成貴父子的念頭,儘管在外人眼裡看來,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機關小官僚,可是在官場浸潤了幾十年,他心裡早已有一千一萬個可以應付賈仁貴父子的招數。
勞心者治於人勞力者受制於人。
只要肯動腦筋多思考,無論是再難的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從剛才賈仁貴一伸手打掉金老闆手裡菜譜的一瞬間,黃一天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賈仁貴顯然不認識金老闆,更不可能知道金老闆是普水縣委縣政府隆重請來的招商大老闆,連市裡的領導以及縣裡的縣委書記縣長都對金老闆恭敬有加,他賈仁貴居然敢對金老闆動粗?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黃一天心裡清楚,像今晚這樣絕佳扳倒賈成貴父子的好機會稍縱即逝,只要今晚事情局面能按照自己心裡所想方向發展,必定讓賈成貴父子吃不了兜著走。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報了前世賈成貴父親阻礙自己提拔之**這輩子賈成貴霸道奪走女朋友之仇,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還有可能把賈成貴父子連根拔起,只是,這樣一來可能要讓金老闆受點委屈了。
成大事不拘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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