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老闆在這裡蓋了一棟相當有江南庭院特色的酒店,從大門口古色古香的門廊到門口牌匾上白底金字的招牌,處處透出酒店與眾不同的品味。
從酒店正門望進去,裡面雕樑畫柱綠植纏繞,說不出的一股清雅氛圍撲面而來,左右牆上的各種字畫更彰顯酒店老闆不俗品味。
這家酒店雖不論星級,但是在本地老百姓眼裡,能夠進出這家酒店消費的非富即貴,為什麼?裡面的消費標準實在是太高了!不過,存在必有理,虹橋坊貴也有貴的道理。
比方說虹橋坊有道招牌菜叫“大煮乾絲”,據說這道菜必須大廚在一片香乾上加工切出千條幹絲,切出的乾絲不僅整齊整齊、均勻,而且其粗細不能超過火柴桿,正所謂“鸞刀應俎,霍霍霏霏”,這樣一道菜,即便是放眼整個普安市的酒店也只有虹橋坊做的最地道,喜好這一口的食客必須乘車到普水縣來才能吃到。
白露節氣後,太陽落山的時間明顯提前,黃一天從單位出門的時候天色還算明朗,等剛到虹橋坊門口天色明顯黯淡,他把自己的腳踏車塞在門口空地一溜小橋車中間縫隙里正準備回頭走,就聽見王心怡咋咋呼呼在那喊:“張科長張科長,黃科長來了!”
他抬頭望虹橋坊大廳門口望過去,瞧見張志和已經滿面春風迎出來,邊走邊嗔怪口氣:“你怎麼才來?快!咱們上樓!”
“我可是一下班就趕來了!”黃一天衝張志和笑著解釋,這會王心怡和武達也迎上來,王心怡咧嘴衝黃一天,“黃科長,今晚張科長請客,我和武達下班時間沒到提前半小時過來了,你怎麼這麼遲?”
這丫頭嘴裡說不出好聽話來,黃一天衝她瞅了一眼沒搭腔,一旁的武達看出領導眼裡閃過一絲不悅趕緊解釋:“黃科長,其實張科長今晚請客主要為了慶賀您提拔當招商科長,您說我和小王能不早點來嗎?”
武達這話一說頓時讓黃一天心裡一暖,他趕緊轉臉對張志和說:“張哥你這也太客氣了!我升官了該我請你們喝酒才對,哪能讓你掏錢請客呢?這頓酒一會我買單!”
“跟我還見外?兄弟,哥看你升官了,心裡可比自己提拔還高興,走,先上樓再說。”張志和笑眯眯衝他說一句,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兩人一同上樓進了包間。
黃一天能感覺到張志和跟自己說話時透著一股真誠,心裡感動之餘更打定主意今晚自己買單,他一邊在椅子上坐下一邊輕聲對張志和說:“張哥,咱們親兄弟明算賬嘛,再說我一個單身漢花錢的地方少,不像你一大家子呢,說好了,今晚我請啊,你要是當我兄弟就別跟我爭了。”
“行了行了,咱們兄弟之間就別爭來爭去了,我跟你說,這頓飯還真輪不到你我付錢?”張志和一臉神秘衝黃一天說。
黃一天聽了這話,以為張志和今晚這頓酒準備公款消費,趕緊勸他:“張哥,你這才剛到縣委辦可別貪這點小便宜壞了名聲。”
張志和一皺眉,衝他責怪道:“你想哪去了?哥我是那種做事不謹慎的人嗎?”
這下把黃一天也搞糊塗了,他一時猜不透張志和今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幫人來虹橋坊喝酒總得有人買單?他不付錢又不讓自己付錢,難道還能逼武達和王心怡兩個下屬結賬買單?
張志和看出他心裡疑惑,衝他神秘一笑:“放心吧,買單的人一會就來,到時候我讓你看場好戲!”
“好戲?”黃一天在心裡嘀咕一聲,忍不住問一句,“張哥你這搞的什麼名堂?”
“還能有什麼名堂?我今晚親自出馬好好給你示範一下,用什麼法子才能收拾的下屬對你恭恭敬敬服服帖帖!”
黃一天愈加理不清頭緒,“哎張哥你這說什麼呢?武達和小王都挺不錯的,你這到底唱的哪一齣啊?”
這句話一說出口黃一天立馬反應過來,他恍然大悟口氣衝張志和道:“張哥你不會今晚這頓飯讓胡承悅來買單吧?”
可不是嗎?現在的黃一天剛剛被提拔為經濟開發區管委會的招商科長,以前的招商一科和招商二科合併後,領導只有他一位,下屬卻多了幾個,其中招商二科的幾個人,包括原任科長鬍承悅都成了黃一天的下屬。
既然張志和剛才說今晚要示範如何讓下屬對領導服服帖帖,他嘴裡說的“下屬”,除了胡承悅等人還能有誰?
黃一天第一感覺到這事不那個,這不是有恃強凌弱欺負人的意思嗎?自己剛剛提拔為招商科長,日後一幫下屬怎麼收服歸心辦法多的是,逼著胡承悅請自己到這麼高檔的酒店吃飯,還是以慶祝自己升官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