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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個囚中人,一個害人不淺的罪人罷了。”那白衣人緩緩轉過身來,竟是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年輕女子,看年紀只有十五六歲,比起右副使自己還年輕著好幾歲。

“姑娘…此話何解…”右副使不明白這女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武當這樣一個堂堂的名門正派,居然會把一個年輕女子囚禁在山上,究竟是為了什麼?

“說來話長,你這傷似是已經捱不了多久,不趕快救治的話,恐有生命之虞。”白衣女子長嘆一聲,俯下身來似是想動手救治右副使。誰知右副使卻抬了抬手,阻住了她救治自己的行動。

“姑娘…我這傷已不成啦…只是…看你武功…似與我們南苗蠱神門有些因緣…我這條命死便死了…卻有一事放心不下…”

“有什麼事,你儘管說,雖然我刻下無法離開武當山,但能幫你辦的,我一定辦。”

見白衣女子應了自己,右副使便從懷裡取出一塊黑色的木牌來,塞在了她的手中:“這…這是蠱神門的陰火三仙令之一的右仙令…持著這面令牌的人…當為蠱神門三大天柱‘三仙子’之一的右副使…我死不足惜…但請姑娘…接任我蠱神門右副使…回報蠱神門主羅夫人…就說…大明皇帝氣數未盡…能人輩出…不可輕舉妄動…切記…切記…”

白衣女子微微皺眉:“我知道了,但聽你所言,此事應該甚急,我無法離開這片地方分毫,又怎能接任右副使之位,替你傳話?”右副使大聲的咳了一陣,又喘息著說:“我等…刺殺皇帝失敗…必有風聲傳出…我本打算提前告知夫人加緊提防…不過終究沒這個機會了…我見姑娘言行…知道姑娘並非大奸大惡之人…他日姑娘若能出得武當山…還請到蠱神門受封右副使之位…助蠱神門中興…”

白衣女子呆得一呆,隨即無奈的苦笑著點了點頭,自己一時多事,竟攬上了這麼一個大包裹,可是眼前之人將逝,自己又如何能拒絕了?

見白衣女子點了頭,右副使這才淡淡的笑了。稍後,她似乎又想了什麼似的,急切的拉著白衣女子的衣袖說:“還有一樁事情…姑娘答應入蠱神門…須改為羅姓…排紅字輩…姑娘…你可願意…”

反正已經背了一個包裹,多背一個又何妨?白衣女子又點了點頭,表示應下了。

“既然應了你,我便以羅為姓,以紅排輩,名字…就叫羅紅雅吧。”

說完這番話,白衣女子再低頭看去,右副使已溘然而逝。她靜靜的站起身來,揮手打出兩道綠色的火焰,將右副使的遺體火化,隨即轉身入洞。洞外的勁風呼嘯著,似乎是有人在悲泣一般。

*****

嘉靖二十五年冬的一個深夜,福建的一個無名小鎮上。

天寒夜冷,路上已經沒有半個行人了,但是,一名女子卻抱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跌跌撞撞的走在街頭。寒冬的深夜,風冷得刺骨,但是這女子卻只穿著破舊的夾襖,一邊頂風冒雪艱難的挪動著腳步,一邊小聲的啜泣著。

“相公…夫君…你不要我了…我和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要怎麼活下去…”

就在這女子一邊哭一邊瑟瑟發抖的趕路時,前方的長街口卻拐過一頂轎子,轎子的速度也不算快了,但前面的轎伕還卻是停步不及,一下子撞上了那名女子。女子驚叫一聲,當即倒地不起。撞人的轎伕卻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反而兇狠的叱喝道:“哪裡來的村婦,敢犯夜禁,不要命了嗎?!”

“陸甲,休得放肆。”轎子裡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跟著轎簾一掀,一箇中年男子緩步走了出來。跨過陸甲恭恭敬敬為他放下的轎杆來到那名女子面前,伸手將她攙了起來。

“這位夫人可傷著哪裡了?此事是在下的轎伕魯莽了,休要見怪。”

“相公…夫君…”女子似著了魔般,口中不住的呢喃著。旁邊的陸甲見了,便偷偷的與另一個轎伕陸丙咬耳朵。

“看這婦人穿著破破爛爛的,還一口一個相公夫君的,莫不是棄婦麼?”

“我看是家裡遭了災劫,死了丈夫的,可是這方圓幾百裡之內,新近又鬧了什麼災?”

“難說難說,天災雖大,還是不如**…”

“你們幾個在那邊嘀咕什麼!沒看到這位夫人走不動路了嗎?還不快幫忙把她攙上轎去!”中年男子的怒叱聲傳入耳中,陸甲伸了伸舌頭,便招呼其餘的轎伕和隨行的侍從一起上去幫忙。雖說男女有別,但自己這位主子似乎沒打算避諱什麼,自己這邊也就只好拿救人要緊、賠罪當前做藉口了。

“妾身潘氏,多謝大人相助…”坐上轎子,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