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陳曦也只是稍稍差一些,若是這半年來勤學苦練,加上一些機遇,未必不能強過陳曦堂姐。”
“你道如何?”陳天和目光趨冷。
“三個月後,族中大比,第一者獲此名額。”
“陳默,難不成你有信心三個月後拿下族比第一?”陳天和臉上掛著冷笑。
陳默一拱手,道:“小子不才,一個月內,由武道一重中成突破大成,然後突破武道二重小成,對第一自問實力不夠,但如果連想都不敢想的話,豈是我武道修行之人?”
“你覺得有必要嗎?”陳天和越發想笑出聲來。
“四大長老,小子此建議,只是為公平起見。如果早早指定,陳曦堂姐的實力雖然有目共睹,但難免一些子弟心懷不滿,再說,三個月為期,定然在族內掀起修行武道的熱潮,也是想周圍村鎮,乃至整個罪城宣揚我陳家莊之時。”
大長老陳天吉聞言心中一動。正如陳默所說,他的孫兒陳雄是年輕一代的第二人。憑什麼這個資格就直接落入陳曦的名下,比一比才顯公正,而且三個月大比廣邀附近村鎮的家族代表,的確是豎立陳家莊威名的好時機。
陳天和把他四位兄弟臉上表情都收入眼底,知道他們都被陳默說動,目光爍爍,正在猶豫之間。
“難道家主對陳曦堂姐沒有信心?”
“笑話,誠如你所言,三個月後族內年輕子弟大比,第一者得名額。”
四大長老聞言一喜,不管怎樣,他們的孫子孫女多少有機會了。
周若蘭冷眼旁觀,冷笑連連,即便是族比,這陳默就有辦法得到第一嗎?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聖女,如果到時候小子得了第一呢?”
周若蘭小嘴微張,還真敢說啊,當即說道:“本聖女自然承認。”
第二十五章 有師叩扉入
夜深,陳默終於回到他一個月沒回的草屋。
草屋就在村口附近,血月銀狼若是來襲,草屋就首當其衝。
月光下,陳默推開籬笆門,就聞到院內一陣難聞的氣味,地上還有糞便,東一坨西一堆的。
顯然是有人惡作劇,陳默面色平靜,從門後找出鏟子,俯下身子把這些逐一剷掉。
不多時,院裡就收拾乾淨,陳默推開草屋門,走進先開啟窗戶透氣,然後挽起袖子開始抹洗。
大概也就半炷香功夫,裡面就打掃乾淨。
陳默在草屋一天,每天就要求草屋乾淨整潔。陳默這樣收拾,其實是隨時等著父親母親回來。
小時候睡覺,陳默經常驚醒,風吹門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叩門。
每每這個時候,陳默就會從床上跳起來,拉開房門,而房門外也總是空空如也,只見冷月無星。這個時候,往往是陳默最難熬的時候。不過,陳默不會回床上躲被窩裡哭,而是在院裡扎馬步。
“啪啪!”陳默拍了拍手,對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滿意,四周看了看,沒有人。
三個月後他要參加族內大比,而且要拿第一。拿不了第一,他今晚在祠堂的表現就是一個笑話。因此,陳默要在擂臺上擊敗族內第一天才陳曦。
這很難!
陳曦已經在突破武道四重了,一旦突破,即便是在整個罪城的年輕一代,都是無敵的。
所以,陳曦就是擋在陳默面前的一座幾乎難以逾越的山。
不過,如果這三個月,他突破武道三重大成,那就有一線希望。有神脈在,又有武意,陳默就有越級挑戰的實力。
在競技場,他武道一重大成照樣跟武道二重大成的陳敖打成平手。不管有多難,陳默都要試一試。
然而,陳默並沒有急著開始修煉,而是在院中散步,心中一遍遍默唸風獄的《總論》。
風獄《總論》字字珠璣,道明瞭風之奧義。唯有反覆讀,才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在狼窩裡,陳默背誦給狼王聽,心中就有所悟。
這也是林老爺子說過的“讀書明理”。武道修行不明理,武道寸步難行。
陳默默唸了九遍,身心一片輕靈,然後在院內樹下修煉青萍式。
陳默卻不知,一個青衫老者出現在院外不遠處,眼睛微眯,神光內斂,宛若夜色的一部分。
當陳默體會那風將起未起的剎那,周圍百丈之內忽然變得靈動而透亮起來,連那些莊戶在家說的話,做的事也都聽得清楚。
不對?!
陳默身子一彈,就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