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蘇!你們!”
我攤手:“不是我,他在南洋就憋不住跟我私下拜了天地了,我出嫁從夫,夫君說什麼時候成親,我還能硬攔著不成?”一邊裝無辜一邊得意,灑家推脫責任的技巧越來越嫻熟了嘛!
又裝可憐:“你也不忍我一個孕婦受乾爹乾孃的責難吧?你先去擋了第一波,下面我接上就是了。”
裴杊被我鬧得沒轍,只得冷著臉起身:“只此一次!以後休想用你肚子裡的孩子威脅我!再有什麼事兒,找孩子他爹去!”說著跺跺腳,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
我衝他背影叫喚:“喂,記得保密喲!”
裴杊一腳踹在門板上,好歹還知道控制著力氣,沒弄出個洞來逼我解釋原因。
我搖頭,唉,可憐的葉蘇,要承受“小舅子的怒火”之試煉了,希望他打怪成功之後能掉落點什麼寶物,以撫慰他那顆備受摧殘的老心。
我邊嘿嘿奸笑邊揉腰搓腿,最近是不是應該多吃點魚了,鈣質都被小肉票給吸去了,寡人腰疼。
逼娼為良 正文 88。終於眷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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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杊走了,聞霜還沒回來,我自己捏胳膊捏腿的十分無聊,竟然就歪在榻上睡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聞霜過來推我起來,看著我喝完燕窩粥之後又趕我去床上脫了衣服好好睡一覺。她說乾孃憐我一路奔波,囑咐今晚誰也不能來吵我,明天願什麼時辰起就什麼時辰起,睡夠為止。
我打了個代表歡呼和感激的哈欠,由著聞霜幫我脫成個白斬雞塞進被子裡,一沾枕頭就迅速黑過去了。
頭一日睡得這麼早,理所當然早上再也睡不著。天剛矇矇亮我就精神抖擻內心翻騰,於是躡手躡腳地起床穿衣,自己簡單梳洗一下,走到外屋推推聞霜告訴她我出去走走,便搭了件薄衫,做賊似的往園子裡鑽。
現下雖然是盛夏,但山上清涼少暑氣,又是清晨,經夜的露水濛濛地綴在大朵的月季上,別有一番霧裡看花的妙趣。
可惜我卻沒心情欣賞,我滿腦子裡飄著的都是素語的事。
裴杊是個急脾氣也是個小硬漢,決定了的事定然不會因為怕老爹揍他就不去了。可恨我昨天晚上跟周公抵死纏綿,竟然沒顧得上觀察干爹乾孃那邊的動靜,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因為這個問題三孃教子,或者引發夫妻大戰什麼的。
若果真如此,那我這孽造得可就大了,得牽多少紅線才能補回來啊,我乾脆飛昇去月老那兒打黑工算了。
我愁眉苦臉地踢石子,心裡內疚不已。雖然我已經打定主意要勸乾孃再考慮考慮素語的婚事了,但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候,難免還是忐忑不安。
誰也沒法保證素語和她的胡公子一定就是天生一對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如果幹娘聽了我的話而送自家閨女遠嫁,她以後若是過得不好,我的罪過就大了,我上哪賠她一個漂亮聰明的黃花大閨女?可是如果我什麼都不說,素語委屈嫁一個不喜歡的人,我的罪過還是不小。
唉,進退兩難,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正低頭磨蹭著,突然聽到有人叫我:“凌鐺!”抬頭一看,乾孃就在上坡的亭子裡向我招手,倒給我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連忙答應一聲,快步走上亭子。
美女曹操待我走近便一把拉過我手,疲憊一笑:“不是囑咐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怎麼,大清早的就睡不著了?”
我慚愧解釋:“昨天下午就睡了,這會兒睡飽了精神得很,只得出來溜溜,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乾孃。”又看她一眼,小心翼翼地,“乾孃可是因為素語的事睡不著?”
乾孃淡淡一笑:“可不是。你把胡老夫人都搬出來壓我,我還怎睡得著。”
我趕緊笑著賠罪:“素語的婚事自是由乾爹乾孃一手操持,我由著性子橫插一道,確是我的不對。”
那封信我看過一遍。胡老夫人言辭懇切,說胡公子一心只想著素語,身邊再容不下旁的人,請乾孃念在老夫人黃土半埋的份上,莫要讓她看著兒子一生孤苦。她代兒子真心求娶裴家長女,若裴家肯答應這門親事,細節好商量,胡家定全力配合。她會將素語視若己出,定不讓人因她遠嫁就欺負了她,胡沁更會把她捧在手心裡疼云云。
她當然知道胡公子義女是誰,不過胡公子的狀況的確不好,老夫人擔心兒子,就算是幹孫女怕也認了:胡公子成天失魂落魄彷彿行屍走肉,眼裡半點神采都沒,每天藉著生意上的事把自己當牲口使喚,好像一停下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