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份答禮著實貴重了些,小婦人無功不受祿,勉強收下也必然心中忐忑,以後在大人面前反而不知該如何自處,長久下來,令您厭惡卻是不好了。大人若是當真想謝我,以後常來這兒喝茶就是。”
我強裝大尾巴狼:“人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妾附庸風雅,也想學一句君子之交,還望大人成全。”
我盯著他的俊臉微笑,內心卻在咬牙切齒:老子的黑眼圈!本來硬體條件就比不過你們這群不給女人活路的臭男人了,為什麼連恢復能力都被甩出幾條街去?同樣折騰了一夜之後,憑啥他神清氣爽心滿意足,我就如殘花敗柳怨念連連?!
誒?好像說錯什麼話了。
cpu過熱的時候需要關機休息,老子超負荷運作,不宕機已經夠給你面子,說錯話又怎地?有本事你格式化我啊!
雲天點頭,道:“在下已從方仲那裡知道了姑娘的意思。在下無意令姑娘覺得有所虧欠,也不願奪了姑娘的茶舍,因此列了個單子,請姑娘過目。”邊說邊將一張清單平攤在桌上給我看,“這是翻修涼亭、移植花木的價格,等園子完工了一併結算。若是姑娘不滿意,咱們再商量。”
我掃一眼最後的數字,震驚了:“這!?”太少了!能想象一千塊錢買個驢牌的包嗎?
他笑著解釋:“在下家中也約略涉及些木材生意,工匠和原料都是現成的,想要什麼直接取用就是,不需什麼本錢。姑娘是在下的朋友,姑娘說無功不受祿,那麼在下收個成本也便罷了,難道還當真要賺姑娘的銀子?就算姑娘說使得,在下也要臉紅的。姑娘若是心中仍覺有愧,多請我喝幾次梅花茶就是。上次聽姑娘描述便覺心癢難忍,若是錯過了,怕是要抱憾終身的。”
他說得誠懇,我再較真就顯得不近人情了,只得笑著道謝:“大人美意,妾卻之不恭。”頓了頓,才想起來提醒他,“大人怕是忘了,妾是守寡之身,姑娘這個稱呼,怕是不太合適的。”
雲天竟然臉紅了:“在下與管理戶籍的厲大人尚有些交情,前幾日他致仕,我們曾一起喝過幾杯。席間閒聊,無意提到姑娘和茶舍……厲大人約略跟我說了幾句,河東並沒有姓陸的人家,姑娘與厲大人見面時,還梳著姑娘家的髮式。”
“姑娘身邊沒人依仗,若勉強以未嫁身份撐起間茶舍,縱是在青塘這般不重虛名的地方也是不太可能。在下揣測,姑娘大概便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虛捏了個寡婦的身份。請姑娘放心,在下口風很緊,只是……四下無人時,再以夫人稱呼,卻有些說不出口了。”
我滿腦袋的漿糊被他一席話迅速加溫,在頭殼下面咕嘟咕嘟直冒泡,僅剩的那點腦細胞同時一脹一縮地叫囂:日,被發現了!
最討厭戶籍管理員八卦了,太有技術含量是要鬧出人命來的!
我戰戰兢兢不知說什麼好,帥哥小臉紅撲撲的也不說話,堂中一時詭異的安靜下來。
我一邊頭疼一邊感慨:不愧是君子,把非禮勿聞當成道德水準嚴格要求自己,我還沒怎麼樣,他先覺得尷尬無比了。
傾羽的歌聲從後院隱隱約約地飄過來:“山有木兮木有枝……”
雲天一張俊臉紅得快要滴血,他輕咳一聲,小聲建議:“姑娘若是不喜歡這個稱呼,不如……我們以你我相稱?”
我迅速反應過來,借坡下驢:“求之不得,你若是願意,直接叫我凌鐺也是好的。正如大人……正如你所說,我們也算是朋友。”威脅之下倉促建交,跟火線入黨似的,感情基礎有待商榷。
雲天帶著滿臉紅暈衝我展顏一笑,明如朝霞豔若桃李,給我暈得,去他媽的感情基礎,我們的姦情牢不可破!
不是我色氣燻心,人家已經保證替我保密,我也沒有被威脅的本錢,我憑什麼不相信這麼帥的帥哥呢?
帥哥說:“老闆娘若是對園子還滿意的話,我這就叫方仲帶著工匠過來開工,日夜趕工的話,半個月之內便可完工了。這半個月里老板娘無法開門做生意,卻是對不住。”學著小滿開我玩笑。
我也笑,拱手:“老闆已經給了我這麼大的折扣,再糾結做不做得成生意就是貪心不足了,該拖出去打的。”
雲天臉又紅了,我疑惑,老孃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臉紅得這麼精神煥發。
有心揣測一下聖意,無奈頭疼得太厲害,堅持著不露餡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再無餘力多執行緒操作。
帥哥紅著臉說了幾句場面話後向我告辭,我微笑著送他出門,站在門口目送他上轎離開,轉身就看見小滿黑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