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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己觀察了好久,排除了所有錯誤答案後只剩下這個答案可以勉強解釋我初到貴寶地的不走尋常路。沈念恩相信我是因為他熟知樊青青的一舉一動,我跟她完全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再說,我覺得他寧願相信青青是死了,而不是再也不記得他,轉頭和別的人雙宿雙飛。

但是裴夫人為什麼會這麼理所當然的相信我?

我和裴家交情不算深,雖然我和裴杊相處的時間還算久,但我大多數時候還是挺人模狗樣遵從自然規律的,只有碰上葉蘇時會放肆一點,但我自認為還在正常人能接受的閾值之內。

不光是裴夫人,裴杊和素語也沒有半點驚訝的樣子。

在場四人當中,最驚訝的大概就是我了。

這種場面,讓我想到了一句粗俗得不能再粗俗的話:輪x不成反被x。

我默默嘆氣,其實以我的彪悍程度和泛黃程度,他們應該毫不猶豫地相信我出身煙花地才是。

素語拉著我的手笑:“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一臉坦然地說著奇怪的話的。你曾經同我說,青少年在成長過程中都會經歷迷戀身邊年長異性的階段。這句話我當時根本沒有聽明白,但是待我寫出來了再慢慢琢磨,便逐漸體會到了其中的意思,而且,似乎十分在理。”她衝我眨眨眼睛,“還有你的好多話,也總跟這一句相似,初聽見完全鬧不懂你在說什麼,但轉念一想,便能咂摸出一些很有意思的內容。”

裴夫人聲音和緩:“大寶朝沒有一間太學會收女孩子,制鏡技術也是近幾年才逐漸完善。還沒惠兒時,玻璃鏡子造價昂貴,制鏡風險極高。剛剛有玻璃鏡的那幾年,甚至有一面鏡一條命的說法。即使是現在,大寶朝之中通曉制鏡方法的,怕也只有沿海的幾家作坊而已。而你卻說,你是幾年前習得的做法,現在都有些記不得了。”

我看看裴杊,小子,該你說了是吧?這種形式有點像我國傳統藝術三句半啊。

裴杊輕咳一聲,攤著手笑:“沒理由,只是葉大哥說,我就信了。”

……好吧,這麼聽話,哪天攛掇葉蘇把你賣了算了。

裴夫人笑看著我:“英雄不問出處,就算你曾流落煙花,那也是過去的事了。現今你是凌鐺,是葉蘇的心上人,是滿哥兒和惠兒的朋友。就看你願不願意,再做咱們裴家的女兒?”

她的眼神那麼溫柔慈愛,我忍不住鼻頭泛酸,眼珠子發疼:“夫人,不是我不願意。……我是從青樓逃出來的,賣身契還攥在別人手裡。今天我被人威脅,說,若是葉蘇不替他白運十次貨物的話,他就要上衙門告我,讓我身敗名裂。”

我的鼻子有一點堵:“他是獅子大開口,又想佔便宜,又想搞垮葉蘇。我不能讓他如願,所以我想先躲出去,好叫葉蘇放開手腳對付他,不必顧忌我……但是,那人手段卑劣又恨我入骨,極有可能拼個兩敗俱傷,說什麼也要拖我一起下水。到時候,全落霞都知道我曾是什麼樣的人,裴家……不能和我扯上瓜葛。”

裴夫人眨眨眼睛:“那人是誰,你同他有什麼過節?”

我深吸一口氣,把敲詐沈庭、遇上沈念恩、拆穿沈鴻的事完完本本說給她聽。

裴夫人的臉色有一點冷,她喃喃重複:“沈鴻?他是沈庭的掛名孩子?他娘是白百合?”

我想了想:“其中的細節我並不知道,不過聽葉蘇說,大概就是如此吧。他曾化名白鴻。”應該是從的母姓吧。

裴夫人不住冷笑:“看來對待臭蟲,還是不能太過仁慈。你不打死他,他便不停吸血!”

饒是在這種悽悽慘慘的情境下,我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夫人形容得真貼切。”

裴夫人也笑,拉我坐到她身邊抱住我:“這個沈家於我也算有些淵源。沈庭……曾與我有過七年的夫妻之情,後來他因了一個叫白百合的戲子逼我自棄。我回了落霞,這才知道惠兒她爹對我的感情。後來因為我自己過得好了,便不想再管沈家的事。當時我心裡也是存著看笑話的意思,我想看看沈庭,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悟到,他替別人養了兒子,他又會如何收拾瀋家這個爛攤子。”

她輕輕嘆了口氣:“沒想到卻教養出了沈鴻這樣的禍害。”

我當然不會費力替他洗白,他那一身的腥臭,也不是幾道傷疤就能搓得下去的。

真當他身上是某漬洗衣粉能洗二十八種頑固汙漬啊?美得他。同情心給這種人,還不如給捆綁的狗抽膽的熊,被虐的貓沒娘養的猴。

一句話,畜生都比他通人性。

看來裴夫人是準備幫我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