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冰碴地對著我?——哦,還不是對著我,你根本不看我。”
我冷笑一聲,斜眼看他:“你說,那個女人怎麼還是不死心呢?”
裴杊愣了愣,故作鎮靜地反問我:“哪個女人?”
我哼一聲:“別裝了,除了那朵還能有誰?她上回幫著沈鴻劫走我,我還能當她是一時衝動,不夠腦子思考。但是後來的事又怎麼算,她還能一點都不長進?”
裴杊乾咳一聲,尷尬地:“你都知道了?”
我抱著手,向後靠住椅背,不聲不響地盯著他。
裴杊垂著眼睛轉動茶杯,半晌苦笑著開口:“那家在南洋也算是響噹噹的名號,咱們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禁止她的船隊入大寶海境、不與那家做生意,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懲罰,誰知道她竟還覺得是咱們欠了她……”
我靜靜等著他的下文,裴杊卻飛速看我一眼,不願多說:“她的事,自有葉大哥處理,你好好養傷,別想東想西的。”
果然是衝著我來的。
我的語氣不自覺更冷:“不想東想西?人家都已經踩到我臉上來了,還叫我不要想東想西?”不是不和那家做生意了嗎,那今天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那女人有病吧,當我是生辰綱還是什麼?劫了一次又一次,土匪都不做這麼賠錢的買賣了啊!
裴杊小心地打量我:“今天這兩人確實不是那家的人,是以我們都沒有防備……”他抿了抿嘴,“裴府以後的守衛會加強,你且放心,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然後就什麼都不肯再說了。
我嘆一口氣,幫裴杊續了一杯茶,也不再說什麼。
葉蘇半個時辰之後就回來了,裴杊說是要帶著人再在裴府裡查探一遍,就此告辭。
我托腮看著葉蘇,做出好奇的樣子:“到底是誰的人?他們為了誰來?目的是什麼?”
葉蘇笑著刮我的鼻子:“這麼多問題,可是最近悶著你了?——的確是南洋莫家船隊的人。不過,他們此次來,打通內陸航線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讓咱們出海鎮一鎮南洋上的海盜。但是莫說現在洋流方向不對,就算是順流,也沒有憑一時義氣、拼得個兩敗俱傷的做法。他們知道咱們不大可能答應,所以就兵行險招,想要劫個人做威脅。沒想到這麼巧,你就送上門了。”
我笑笑,想了想還是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