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在鼓裡。”
他半晌道:“我一直忠於你,我和別人沒有任何情感上的糾葛,我不曾做過不利於你的事,我會盡全力保護你。”
我苦笑點頭:“我信。”
一時沉默。
我掙脫他手,頭也不回地快走幾步:“你忙你的吧,素語早就想拉我去店裡看看,只是因為傷還沒好利索才一直拖著。這幾天,我自己找些事做,你也可以心無旁騖去處理你的事!”最後三個字,我咬得格外重。
葉蘇在我身後低低囑咐:“別逞強,別累著自己。……天還涼,出門時多加些衣裳。”
我低著頭,腳步匆匆地往回走。
雖然聽不到葉蘇的腳步聲,但我知道,他送我進了素語的房間才轉身離開。
素語驚訝地起身迎接我,又塞給我一隻手爐暖著,小聲詢問:“聽講中午園子裡遭了賊,碰巧被姐姐遇上了,姐姐可是還因為這個而憂心?”
我扯了扯嘴角,強撐笑顏:“沒有。”
她眨眨眼睛:“我看葉大哥臉色也不大好,你們可是鬧什麼彆扭了?若是有什麼,不妨說給妹妹聽,不是有句話叫做旁觀者清?”
我無力地笑笑:“好妹妹,別問了。” 我也鬧不明白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鐵褲衩上頭還有兩個眼呢,丫乾脆就是鐵板一塊,沒地兒出沒地兒進。我自己都莫名其妙,還怎麼跟別人說?
素語當然不依,於是擺手讓丫鬟退下,摟著我肩膀坐在軟榻上柔聲地勸。
我被勸得無奈,只得戲謔著簡單道:“其實不過是標準不同,他說他愛我愛得好辛苦,實際在腹誹我無情無恥無理取鬧,非要知道所有事。”
素語立即小臉微紅:“唔……”
我被她的反應逗得一笑:“不好意思,一時激憤,嘴上快了點。”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家,還不習慣人家把情啊愛啊明晃晃地掛在嘴上。
素語半晌道:“我知道姐姐最近不好過,但葉大哥也並非雲淡風輕。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受傷,心裡的那種痛苦和悔恨,我能理解。恨不得以身相替,又懊悔自己為什麼不多想一步、多做一些。”
她嘆一口氣:“我曾同姐姐說過,我爹因為我的事,曾經狠狠打過胡沁一頓。我親眼見他滿身鮮血卻仍不動不躲,那感覺……彷彿身處無間地獄,恨不得從未讓爹孃知道我的心意。……也自那一刻起,我才頓悟,他並不是神,並不是我要求的所有事,他都能夠替我解決,他也有他所畏懼的事情。”她抿著唇別過頭,眼裡微有淚光,想必又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我抱住她輕輕搖晃,素語掏出帕子捂住口鼻半晌,才看著我強笑道:“原本是我安慰姐姐,卻叫姐姐反過來安慰我了。——我不過想同姐姐說,雖然我不知道究竟,不過以己度人,葉大哥應該也有悔恨害怕的時候,只是未必肯讓姐姐知道。”
是麼,男人都不肯在女人面前丟了面子?
面子很重要嗎?帥哥再帥也是要吃喝拉撒五穀輪迴的,就算見不著他嗯嗯的樣子,我難道不會自行想象?
我心裡鬱悶,又不願再多說什麼,只得敷衍地點頭:“他現下什麼都不肯對我說,我想什麼都是白搭,還是別說我了。——妹妹今天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可是又和乾孃說起胡公子的事了?”平常她可不會這麼容易落淚的。
素語苦笑一聲:“倒是沒有,不過娘要我明天和一位劉家的公子談談在豐堯辦繡線坊的事體。其實繡線坊我才接手,若要詳談定會左右支絀,娘不是不知道的。”言下的意思,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談生意是假,相親是真。
我笑笑:“今天郎中來給我換藥,說姐姐身上的傷已經不礙了。剛想請妹妹帶著我出去走走透透氣,竟碰上妹妹有事,卻是不巧了。”
素語眼睛一亮:“姐姐向來能言會道,之前又是做過生意的,明天能否陪著我走一遭,權當是給妹妹壓驚了?”
我攤手聳肩:“若是乾孃和葉蘇都沒異議,我是求之不得。”鬧脾氣不能耽誤大事,如果目標真的是我,我偷偷和素語跑出去,再把她給害了,我的罪過就大了。
我是個多麼識大體又懂事的女子啊!
……
算了,冷嘲熱諷不是雲南白藥,我已經努力化鬱悶為氣憤,但心情仍是煩躁得可以。灑家還是乖乖進入待機狀態吧,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慪氣耍狠、指桑罵槐,實在是一項太傻叉太不識抬舉的行為,老孃就算氣瘋了也不能幹。
就這樣一直待機到了晚飯時分,我們和乾孃同席吃飯,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