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繼續半文半白地說廢話,臉上還煞有其事地帶著鄭重熱情的表情,但是看他閃爍的眼神就知道,這廝十分享受南越王的苦逼心情,爽得簡直都快打哆嗦了。
嘁,惡趣味。
就在他廢話的當口,一艘帆船自一座小島後頭慢慢現身,乘風破浪地直直向碼頭駛來,南越王一震,以既期待又擔憂的眼神注視著帆船。
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於是跟著南越王一齊向帆船行注目禮,看著帆船沉重地靠岸放錨,隔了好一會兒才挪出塊跳板妥帖地搭在碼頭上。大概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見到兩位彪形大漢一前一後地夾著位衣著整齊的小老太太走下跳板,走上碼頭。
南越王立即掙脫了行烈的大手,幾步迎上去抱住小老太太,激動得聲音顫抖,音量也不覺放大:“卿卿!嚇到你了吧?你有沒有受傷,他們是否對你不好?……看你,臉色這麼差,還瘦了不少!”
……在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沒想到南越王竟如此痴情,我更沒想到行烈竟是光榮的情侶去死去死團死忠團員。
還真是一招鮮吃遍天了,難不成堂堂烈海王因為受不了與愛人天各一方的折磨而心理變態,致力於把肉票計劃普及到每一對鴛鴦身上?
小老太太安慰地輕拍他後背:“我沒事,他們好吃好喝地待我,並沒有委屈我什麼,只是成天在海上,食慾有些不振,卻不是他們對我不好。”
老太太安慰他一會兒,便動作優雅地把南越王牌狗皮膏藥從身上揭下來,轉頭衝行烈微微欠身,態度疏遠而高貴:“既然老身已被放回來,大概就是先生想要離開南越,另謀梧桐棲身了。老身感激先生並沒有慢待於我,但是老身不得不替我們王爺提醒先生一句,以後先生的船進入南越境內,怕是要更加小心提防。”
行烈露出大灰狼一樣的微笑:“多謝王妃提點。”他彷彿也被自己剛剛的客套話弄得有些生理性厭惡,所以對老王妃一句場面話都沒交代,就拎著我上船了。
十幾名侍衛打扮的人從南越王的扈從中排眾而出,利落地卸下鋼盔皮甲之後便各自爬上大船,吆喝著起錨開船。
行烈自己並不掌舵,他帶著我站在船尾,微笑著向南越王夫婦揮手致意,南越王的臉臭得,似乎恨不得啐他一臉驚濤飛雪。行烈坦然受之,待看不見夫婦倆了,突然伸手摟過我腰,在我耳邊低聲:“我以後叫你緋兒,記得這名字。”
我撇撇嘴:“緋兒是你心上人的名字,還是你自己編的?”
行烈放開我,笑而不語。我一笑:“那就是和你心上人的名字類似了。我和她長得像嗎?我還以為你喜歡比較豐滿一點的。”起碼是區域性豐滿的。有胸有屁股好生養嘛,越爺們的男人越喜歡大胸妹,返璞歸真的基因決定了化學反應的區域。
他雙手撐在舷牆上,懶洋洋瞥我一眼:“她比你高,沒你這麼聒噪不知死活,性子比石頭還硬,拳腳功夫尚可,一般人倒是難以在她手底下討了便宜去。——如果你們倆有什麼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胸部了。”他惡毒地打量我的上圍,“扮男人倒是得天獨厚。”
我嗤一聲:“平胸你還愛得這麼深刻,可見是真愛了。”明知他羞於提起自己的感情,我還是用真愛來刺激他,足可證明他看人相當準確,本座就是不知死活。
反正他也不敢咔嚓了我,不趁機說點什麼噁心噁心他,怎麼能安慰我那脆弱的小心靈?灑家又不是什麼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做不到捨己為人,心甘情願替他女人吸引火力。
行烈繃著臉不說話,我猜測他的心情大概和“屁不是我放的”相類似。
哎呦,爽。
晚飯時,四位看起來在行烈面前比較說得上話的資深海盜圍坐在長桌邊,熱熱鬧鬧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我作為新上任的花瓶,只得一臉盪漾而又嚴肅地貼著行烈坐著,一邊扒飯一邊默默揣測人物性格。
飯桌上就能坐下六個人,以某個高鼻深目的傢伙給我的不滿眼神來看,似乎我佔了誰的位子。
行烈大人不會是男女通吃吧?
我小心地瞄了一圈在坐的四位漢子,認為行烈雖然長相性感一身疙瘩肉,但烈海王的品位神聖不可侵犯,他就算再喜歡平胸也沒法對這幾個傢伙下手。至於他們幾人有沒有幻想自己的老大,我就不知道了。
那個自稱赫來的絡腮鬍子大概是嫌桌上的氣氛太過沉悶,放下杯子衝行烈擠眉弄眼:“大哥,才走了個男人婆,又勾搭上個小瘦雞?您最近的口味變化挺大啊!”
當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