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面前放肆,只得低著頭遮遮掩掩地瞪裴杊一眼:“你還不過去,皮癢啊?”又輕推他一把,自己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努力模仿溫良恭儉讓的淑女模樣。
裴杊低聲笑道:“難得,你這樣的姿態,倒馬上好看了許多呢。”說罷不等我回他,便腳步輕快地向亭裡走去。垂首屏息地站在裴老爺身前,十分恭敬的樣子。
我百無聊賴地釘在原地,有心想欣賞一下帥叔叔的側面輪廓,又怕被逮住偷看丟了面子,只得盯著地上數磚縫。
裴杊許久才回來,臉色臭得要死:“我爹把你當成我的心上人了。”
我噴笑:“十四歲和十八歲?”毛都沒長齊吧?
他瞪我一眼:“別在我爹面前說這話。——我已經說明了你和葉蘇的關係,但是我爹還是要和你說說話。”
我一下緊張起來:“你爹眼神可犀利呢,他脾氣怎麼樣啊?”
裴杊哭笑不得地看我一眼:“你怕什麼?他又不是葉老爹,你又不是我的心上人。”
唔,也是。
我用精神力量摸摸他頭,同情地:“被自己爹鄙視了眼光,很鬱悶吧?”
裴杊哼一聲,紅著臉扭過頭。
……是我錯覺了吧,裴老爺怎麼突然像是要吃人?
作者有話要說:滅活活,我胡漢三又滿血滿藍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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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和帥叔叔促膝長談
我在裴老爺的殺人目光下一步一挨地挪過去,手腳僵硬地恭敬一禮:“裴老爺萬福。”
帥叔叔盯了我許久,目光中的壓力才慢慢消融,衝我笑道:“凌姑娘?請坐。”
我連道不敢,再三推辭才坐下了,屁股只敢掛一個角,腰桿挺直,頭微垂,神態恭敬。
這哪是見友人家長,這特麼是見軍區司令啊!
裴老爺向外看了一眼,瞪著裴杊:“你怎麼還在這兒?難不成怕我吃了你的小朋友?”
裴杊摸摸鼻子:“娘叫我帶凌鐺去她房裡小憩,她剛剛坐轎子上山,還有些暈呢。”
裴老爺面無表情地繼續瞪他:“聞秋和聞楓是幹什麼使的?使人叫舞劍帶著東西來這兒找我!”
裴杊連連點頭,最後愛莫能助地看我一眼,無奈退散了。
裴老爺取過一個酒杯放在我面前,替我斟了杯酒,笑道:“小犬離家數月,多虧姑娘收留照拂,裴靖敬姑娘一杯。先乾為敬,姑娘隨意。”說罷當真雙手舉杯向我示意,而後一手遮著,仰頭一飲而盡。
丫手指頭真好看啊……
我呆了呆,才抬手用酒潤了潤唇,放下杯子誠懇解釋:“裴老爺莫怪,我以前沒怎麼喝過酒,實不知自己酒量如何。我忖度著,您大概要同我說什麼重要的話。因此這酒還是先不喝了罷,省得我一時腦熱,或是您以為我一時腦熱,便不太好了。”
裴老爺低低一笑,聲音彷彿陳年佳釀:“姑娘這遇強則強的性子,倒是與內人十分相像。”又抬眼看著我,“姑娘是沈家堡人士?”
我猶豫一下,還是選擇說了實話:“我在沈家堡和青塘都待過一段時間,但也只是待過,算不上是那兒的人。”
他點點頭,目光悠遠:“沈家和裴家也算是頗有淵源……”
我僵著身子,沒敢接茬。
我的親孃七舅老爺,不是又要把沈家敗落的事兒歸在我身上吧?
他說的淵源是恩還是仇?如果是恩的話,他應該不會明知葉蘇去尋沈家的麻煩而不制止,但如果是仇……憑裴家的實力,他會放任沈家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
猜不明白。本姑娘似乎成了韋小寶,陰差陽錯殺了鰲拜,以後的征程便總會跟他扯上關係,或好或壞,彷彿蝴蝶振翅,效應延綿不絕。
好在裴老爺並沒有多問什麼,只自己回憶了半晌,便被捧著木盒匆匆而來的小廝吸引了注意力。
他含笑示意小廝把木盒放在我面前桌上,又含笑示意我開啟。
木盒裡是幾片巴掌大小、黑乎乎髒兮兮的玻璃,盒子裡隱隱籠著不知道什麼噁心的味道,像是直接從公廁裡拆出來的。
裴老爺笑問我:“姑娘看著可熟悉?”
熟悉,每次上廁所都能看到,老朋友了啊!
然而帥大叔似乎並不這麼想,他目光